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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金光被揉碎在昭平城外的半空中,打在士兵的臉上彷佛塗染了一層顏料,皇威軍看到天空燃起銀色的煙火在亮黃的天上如此燦爛奪目。若不是手中扛著刀槍,大抵會有附庸風雅的人來誦一首韶華易逝花開荼蘼的歌賦。
君阡所率的人馬駐紮在不遠處,皇威軍兩邊焦頭爛額卻又送不進訊息,明知一攻城就會被城內士兵和城外士兵包餃子,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
這場仗對君阡來說,毫無壓力,甚至於有些大材小用。
近兩年的仗,只有在跟言止息交手時才打得過癮,玩得過癮,陰得過癮。
江進九和周陽暉各自率兵兩萬從左右方夾擊,她只拿四萬兵馬去應對皇威軍,攻城時站在制高點的守城士兵是佔優勢的,江週二人一殺到,足已殲滅攀城計程車兵。她率大部隊攔住後方,逃一個,活捉一個。
言止息給了言止義一個時辰,而君阡,亦只給自己留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之內,她要皇威軍全部投降!
此刻皇威軍是硬著頭皮攻城,江進九和周陽暉事半功倍。
守城計程車兵似乎看見了支援的軍隊,一桶桶火油澆下來雲梯便倒了一半,城下殺喊聲此起彼伏,蔽日連天的軍隊衝殺過來,將皇威軍殺了個七零八落。
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打得君阡有些睏乏。
甘南道養兵多年,一旦真正投入於戰場,男人血性被激發,個個以一當十,何況攻打皇威軍,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不斷有敗退的皇威軍想從正前方撤退,被堵在路口的君阡抓個正著。
她計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策馬率兵趕往昭平城下。
一路上皆是皇威軍的殘兵,君阡睜眼都沒看冷笑著跑過。
原本正馭馬前行,前方士兵來報總共俘獲的人數,君阡停了下來,旁邊的草叢一陣擺動,她斜眼過去,還未等彙報計程車兵反應過來眾人以將草叢圍了起來,君阡從裡面抓出一個穿著皇威軍戰甲計程車兵,“再加一個!”
手下士兵立刻壓了那人,君阡再次上馬,阿珂卻突然喊停,“把剛才草叢裡抓到的人帶過來!”
君阡瞟了阿珂一眼,看見她眉眼中帶過的一絲不安,便知道出了什麼事。
很快那人被帶到,阿珂捏起他的下巴看了看,抹掉他臉上的泥巴,豁然笑道:“阿阡,你來看看吧。”
君阡一看便樂了,正愁找不到的人卻出現在這裡,怕是言太宜怎麼都沒有意識到她的手下一路跟蹤刺殺她,卻也沒有辦法進昭平。這不正是那個阿洛!
“既然自己撞槍口上了,那就勞煩在去一趟昭平吧!”
阿洛的臉上沒有表情,以他的身手不至於如此輕易地被君阡抓住,他想回昭平,他想知道言太宜有沒有危險,所以才心甘情願被抓。
城門下,君阡和江進九及周陽暉匯合,旌旗飄著大大的“寧”字,城牆上站著一個人,長臉濃眉,正是葉策。
君阡抬頭一看,便心中有數,這怕是,又被人算到了。
葉策也沒講話,便讓人開了城門放行。方才他從慧隆寺出來便一路去了城門,守城的本就是禁軍的一支,按照言坤立的吩咐,除了守皇宮的便都去守了城門,至於言止義想做什麼就讓他放開手腳去做。
此時,言止息那邊也已經一路衝到了言坤立的寢宮。
☆、第120章 一一解開
言止息出現在言坤立寢宮前的那一刻,諸皇后和在場的官員全部都愣住了;
向來風采卓絕的睿寧王全身帶血;第一次那麼猖狂囂張地站在他們面前,甚至於和從前判若兩人。
昭平的一般官員只知言止息平日揮金如土且不問政事;何時有見過殺神一般的他;
餘暉灑在他的髮梢和臉龐;將輪廓映襯地神聖光潔;就連身上的血衣,都彷佛是可以渲染的殷紅;將那一點點金色的碎亮慢慢托起、發散、籠罩。他來得那麼安靜,只有兵刃撞擊得聲音;那一群跟在背後的人;在視線中漸漸模糊;天地之中只容得下他一人,一笑,傾覆天下絕容。
朝陽的大紅下玉瓷色的肌膚愈發透亮,記憶中空缺的那一塊妖魅被這致命的誘惑彌補,似乎從來都覺得他芳華絕代,卻發現原來他慣穿的白色慣遮的樣貌都只是用來偽裝。這一抹紅,才真正屬於他,屬於這個驚才絕豔的男子。
言止息顯然沒將任何人放在眼底,二話不說上前就要衝寢宮的門,諸皇后一看事態不妙,立刻將他攔住。
言止義和諸相也回到了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