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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城市的夜景忽然在我眼裡變得模糊，燈光閃耀卻只是刺眼。這一切是怎麼了？

他冷笑間，說：“看來，我還真得換個方式和你溝通。”

他忽然單腿跪下，不是求婚，而是……“宇文月翼參見茉薴公主。在下以上官家長子上官翊的面貌和公主相處數月，卻欺瞞了公主數有三年，罪該萬死，特前來向公主請罪。隨任公主怎樣懲罰，在下心甘願。”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轉過身，再說不出話：“你……”

“公主，難道您想讓在下長跪不起以作為懲罰？”他充滿笑意和憐惜的臉讓我三年來一直落不下的眼淚一滴一滴滑落。

“宇文月翼！你怎麼可以騙我那麼久！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上官翊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度過的！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多大的負罪感，對伶夜王朝有多大的牽掛！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歇斯底里地大吼，眼淚一滴滴徑直落在地上。

他急忙起身，用盡所有力氣擁住我，任我怎麼掙脫，怎麼打、鬧，他都不鬆手，最終我屈服於他溫暖的懷抱裡，眼淚卻一直不肯停。他輕吻著我的頭髮：“薰，對不起。可是……如果我不騙你，那麼我們倆不僅回不了現代，而且可能造成終生不能在一起。這本就是一場考驗的魔法穿越。你打我、罵我吧，怎樣都行。我知道那個晚上對你造成多大的恐懼，但是我現在就在這裡，沒有死，我回來了。”我無力垂落的手，終於環過他的腰，頭深埋在他的前。沒有力氣再說話。

“其實，我和你同一時間穿越。只是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竹林裡。漠以為我被追殺、墜馬失憶。卻被師父一眼道破了破綻。只是漠不知道。師父給我講了很多上官翊以前的故事，我才能將上官翊演得像模像樣。至於武功，完全是藉助師父的內功和上官翊軀體裡的部分餘力迅速練成。

直到你出現，師父也一樣看穿了你。當你去寺廟那天，我好想告訴你我是誰。可是師父和長老攔下了我，他們說，若我告訴了你，那麼一切魔法的考驗就失去了意義，我們也許就永遠不能在一起。我看得出你有多想家，而且我很愛很愛你，我不想永遠失去你。

所以我選擇了隱瞞。卻處處在想辦法回現代。師父說，不用可以去尋找方法，只要我們透過一道一道的考驗，就會找到合適的時機。只是，可能會有鮮血的代價。

我也真的沒想到，你會找到手鍊和水晶球，那正是我們需要的。

那天晚上的血戰，出乎我所有的預料。你的靈魂回來過後，剩下的功力和那顆紫玉送我回來。只是，我很高興，回來前看到影被救活了。

我本來想回來就和你聯絡，結果卻莫名其妙聯絡不上。我想，也許需要給你時間去消化那場噩夢。只是，今天我才聽你弟弟說你這些年的反常……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用盡所有力氣緊鎖著我，我的眼淚漸漸止住了。

我抬起紅腫的淚眼，看著他：“翼，有太多人，在那個時空因我們而死去，我真的，真的還很自責。”

“所以，我們一定要幸福。不能辜負他們的在天之靈，好嗎？”他輕笑間撫過我被風吹亂的頭髮。

他低吻在我的嘴唇，輕柔的讓我緩解了很多心頭之痛。或許，我們真的要用幸福去回報那些鮮血的愛。

“薰，嫁給我好不好？”

“我才不要。誰說訂婚一定要結婚的！”

“你還想上官翊呢？你愛上的上官翊根本是我！”

“我不想他的靈魂，我倒是覺得他很帥！哈哈……”

“郗若薰，你說什麼？”

“我說，他長得很帥很帥，你要怎樣？”

“你敢再說一遍！”

“我要說，而且要大聲地說……誒誒誒，我還沒說呢，你不要那樣瞪著我！”

“好，那你說。看你是活膩了。”

“我是要說，翼（翊）我愛你。一直都是。”

“是嗎？不見得。”

“有自己吃自己靈魂的醋的嗎？”

“那你剛才說的是哪個翼（翊）啊？”

“煩死了你，去一次古代還變那麼囉嗦了！”

“……”

星月下回著我們的笑聲。穿越過，哭過，笑過，可是當愛，回眸之時，我才發現，十字路口不再需要選擇，只需要有他在身邊，哪怕是停止不再向前走，幸福，都足夠了。

穿越，之，愛回眸。

正文　尾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