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玉柔“嘭”地跪在地上，眼淚嘩啦啦開始掉：“茉薴公主，玉柔對不起您。您殺了我吧。當初是您救下我，可是我卻……”

父皇剛欲發話，被我打斷：“玉柔，先別哭，把事說清楚。”我又看了看旁邊兩個無力的女人，心一軟：“蘭兒、彩月，給薛昭儀和暮雪公主看座。”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我，我沒理他們：“玉柔，起來說話。”

“霖月……”母后肯定以為我病昏了，不過我肯定地給她了一個笑容。

玉柔顫巍巍地站起來，而薛昭儀母女倆有些意外地盯著我，而我也輕輕給他們微笑了一下。我不知道為何我微笑得出來，也許，我是真的很同他們。深宮大院的，做出這種事，畢竟是被環境的。

“玉柔，你說你家破人亡，你有什麼可以受威脅？命？”太后先發話。

“當年，玉柔還小，流落街頭，後來到青樓。本以為父母雙亡，再無親人。不料回宮後，薛昭儀竟然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也就是給茉薴公主用針刑的嫣蕊。那日皇上將那青樓的人抓回來後，並沒有及時處分，只是關押在大牢。

暮雪公主帶我找到了姐姐。好不容易姐妹相逢，卻無法救姐姐出獄。老闆娘已被流放，我不想姐姐被流放到那些地方去。

而我姐姐，只是多年前跟爹爹學過一些針灸，而那毒又是老闆娘給的，老闆娘也沒有解藥，所以……所以薛昭儀在瞭解茉薴公主病以後給了我琉璃散，說，如果我幫她們，那麼她們會保姐姐沒事，可若我不聽話，那麼不僅我自身無法保住，連姐姐也不會好過。也許是死，也許是流放，也許是再進花街柳巷……

我怕了，當我看到大牢那麼艱苦的地方，我從了。

可是茉薴公主，玉柔真的無心害您，只是想保姐姐平安……”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薛昭儀、暮雪公主，是這樣嗎？”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好笑，轉頭問在座位上面無表的母女。

薛昭儀竟從椅子上直接跪了下來：“皇上，這件事跟霖蕾一點關係都沒有，是臣妾這個當孃的做了太多壞事，壞了茉薴公主的身子……”

“父皇，是蕾兒嫉妒心太重，搞得後宮一團糟，父皇罰兒臣吧。”暮雪也隨即憋回了眼淚，跪在了地上。

我頭又昏昏的了，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開始旋轉，卻依舊鎮定地看著他們：“這毒藥除了會致死，還會怎樣？”

“終身不能再生育。就算延長了壽命，也再不能懷孕，會長年腰痠背痛、頭痛不止，甚至……會產生莫名其妙的幻覺。”玉柔淡淡地回答。

這藥可真毒，影強壓著怒氣：“完顏霖蕾，我跟你沒有任何承諾，你若是為了我，你又何必加害於茉薴？”

“影，你以為，給一個女孩承諾和不給一個女孩承諾，就可以決定她愛不愛你嗎？霖蕾愛你沒有錯，錯是錯在她太想愛你，而毀了她的一生。”我靜靜地開口，影有些意外地看著我。“父皇，這個深宮，拖垮了太多人，讓許多人面目全非，就算您要處置她母女倆，也請答應兒臣一件事。”我的心很痛很痛，既然再無生育能力，既然生不如死，既然我無法找到方法回去，又何必在皇宮久留。也許，很不可思議，但我，就在暮雪看著影的那一刻，就在翊心疼地看向我的時候，我終於決定了一個，虐待自己也解脫自己最好的方法。

“你說。”父皇皺著眉頭。

“將她二人留在宮裡處置，至於我……該吃藥吃藥，但是……既然找不到解藥，也終身無法生育，三個月後的婚典，就讓我去和親吧。”我輕輕地說。

沒有人再說話。

暮雪驚訝地看著我，薛昭儀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絕對不可以！”這句話，不是一個人發出，是很多人發出。

太后、母后、父皇、翊、漠、影。

“父皇，失憶以前的茉薴已經死了，醒來的茉薴已經不是以前的茉薴了。自那以後，茉薴不再是茉薴。我不屬於這裡，也不能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與其折磨所有人，與其違背與太多人的承諾，我又何必呢？一個人痛苦，不是更好嗎？”我冷笑著，我終於知道幻覺是什麼感覺。就是似乎要回到現代，又回不去，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

我就在要昏厥的時候，有一個柔細的聲音輕輕響起：“皇上，姐姐在兩天前，已經死在大牢裡了。玉柔再無親人。玉柔願意用所剩下的所有時間來贖罪。三個月後，我就是和親的公主，從此不再回宮。在邊疆去生活。”

我已經無力再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