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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成一條刀鋒般的縫隙,銳利至極。
“只可惜,白葉堂之中有一個人,我居然攔不下他,讓他逃之夭夭,還因此負了傷。”嵩焯遠說到此處,拳頭已經緊握欲碎,關節崩裂。
“這是我生平以來,遇到最強的對手。”嵩焯遠略帶讚賞地說道,已經沉浸在當日激戰連場的回憶當中。
居然能被鬼王稱得上是“最強的對手”,陳如風一聽頓覺此人絕不簡單,至少也是能在《江湖名錄》上名列前茅之人。
“這個人姓甚名誰呢?”陳如風好奇地問道。
“葉之杭。”
陳如風震然,驚得張大了嘴巴。
嵩焯遠察覺到了陳如風的異樣表情,道:“你認識他?”
怎會不認識?號稱相府第一高手的葉之杭,當初陳如風就已經感受過他強大如山的氣勢,能放能斂,毫不費力地就急退了當日侵襲相府的刺客,更是令金易來都感到畏懼之人。
陳如風點了點頭,道:“他現在成了李林甫的府客,也是相府之中武功最高強的一個。”
啪嗒!
嵩焯遠的拳頭驀地將桌子一角擊得粉碎,竦人的氣勁擴散開來,陳如風不得不運功抵擋,這才避免了震傷之險。
他的目光,就像一團熱烈的火焰一樣,蘊含著無上能量,瘋狂地噴發著。
那是一種狂熱,激動,或者說是一種缺陷得以彌補的滿足快意。
眼皮合上,將所有的神光遮蓋了。
當他重新張開眼睛之時,回覆了一貫有的靜謐安寧,彷彿一切的世事都與他無關。
“罷了,罷了,現在我只是一個隱士,又怎能找他報仇呢。”嵩焯遠遺憾地嘆了一息,走到了門口,目光放長,宛如要追尋到長安,找出那個人。
“他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對手啊,我不能戰勝他,是我這輩子的遺憾。”嵩焯遠眼眺遠方,搖了搖頭。
陳如風一時也不知如何言語。
二人本來當日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今日卻已身份兩分,一個是隱士,一個是當今丞相的府客,兩條迥異的路途,註定著二人不可能再有相遇之機。
或許,葉之杭心中都存在著像嵩焯遠這樣的遺憾吧。
人生,最難得的就是一個敵人,最遺憾的就是一場分不出勝負的決鬥。
這種滋味,絕不是陳如風能夠貼心感受得到的。
嵩焯遠的背影,充滿著無數的唏噓嘆息,似乎他只要一直盯著長安的方向,葉之杭就會從那邊趕來,跟他決出勝負。
忽然,嵩焯遠猛地轉過頭來,像想起了一件久埋的寶藏一樣,雙目放光地看著陳如風。
“對啊,我是隱士,未了的心願或許終生都沒有完成之機,但可以拜託另一個人幫我完成啊。”嵩焯遠心中彈出了一個奇異的想法,嘴角揚起,朝陳如風走去。
陳如風自然是讀不懂嵩焯遠眼中所想。
“我見你在武學上面頗有天賦,能將縹緲功與善水流完美結合一起,想必,我的鬼家功法,你也不會排斥吧?”嵩焯遠意味深長地笑道。
陳如風已經約莫猜到了嵩焯遠心中打著的是什麼主意了,但他依然不敢相信,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嵩焯遠想將自己的鬼家功法傳授於陳如風,然後讓陳如風用這套功法去戰勝葉之杭,這樣就相當於自己間接勝了他了,自己教出來的人都能贏得了他,更何況是自己呢?
“我教授你鬼家功法,若果有朝一日,你能跟他對決並取勝的話,這就相當於償還了我的心願了。”嵩焯遠笑著道,一隻手搭在了陳如風的肩膀上,看他的眼神似是半帶威脅半帶請求地說你不會不答應我吧。
陳如風只得無奈地一笑,點頭答應。
“那麼,我應該是叫你三師父?”
“不用。我不需要這些師徒的名分。反正我就給出鬼家功法的根本要訣,你自己日好好好參詳修煉便是了。”嵩焯遠淡淡地說道。
“我們鬼家一派,本來就被許多人看作與魔家的邪功同作一類,修習的人自然不多。這只是江湖上那些無知之人的偏見而已,覺得鬼家功夫幻變莫測,詭異難擋,才有這般無稽之說。”
“鬼家武功,大概分為三技五殺,五殺分別是‘鬼刀殺’、‘鬼掌殺’、‘鬼拳殺’、‘鬼指殺’、‘鬼劍殺’,至於三技……”嵩焯遠就這樣念念叨叨地說開了,陳如風聚神細聽,不敢遺漏一字,兩個時辰過去了,也總算將鬼家的基本功決銘記於心。
嵩焯遠說得口水乾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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