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他愈說便愈感到自己的優越,竟哼起歌兒來,順著原路返去。
朝虢向江晟天如實相告,陳如風在一旁聽後不安地偷瞥著他。
“那就是說,我這輩子都學不了內家的武功了。”江晟天鐵青著臉,重複了一下這個他不能接受的殘酷的事實,朝虢微微一頓,臉露難色道:“若是要修習外家功夫,你的身體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江晟天抬起頭來,目中射出絕望得令人心寒之光,道:“外家與內家的差距,我心知肚明。若無法修習內家真氣,只會是無本之表,有肉無骨而已。”
朝虢聽後一時語塞,瞪著江晟天半晌。
陳如風體諒似的把手搭在江晟天的肩膀上,卻意外地被他狠狠甩開。
江晟天的雙眼竟多了往日不曾看見過的陰霾,他妒火正盛地望了陳如風一眼,陳如風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地遠離他幾尺。
面前這個由出生到現在一直相伴的兄弟,竟在此刻變得如此陌生。
陳如風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憤然起立,徑直往屋外走去。他剛想起身去追,卻被朝虢的手按住,搖了搖頭。
“讓他冷靜一下吧。”朝虢看著江晟天的背影消失在竹林中,嘆道。
韓陵趕至長安,已是夜深人靜,街巷如同被抹上了一層濃黑,偶爾一兩聲貓叫,倍增陰森。
韓陵來到了一所大宅門前,卻無登門之意,而是繞著大宅的外牆,鑽進靠牆的暗巷之中。在一片漆黑之中,純粹憑感覺摸路前進。
想不到沿牆竟能尋到一扇門,那門看上去就似這大宅的另一個入口,上面橫著一牌匾,牌匾上空白無字。韓陵籍著月色,走到門前,三輕三重地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韓陵沒有多想,信步走進宅中。
一進門,裡頭卻是別有洞天,宛如在大宅之中又另建一座小宅,右旁築有小池假山,左側則是一條紅欄長廊,似乎是通往大宅深處。正面對著的則是一間大屋,“清風閣”三墨綠字掛在其門樑上。
開門者的臉孔隱在夜黑之中,只是低吟到:“請進去,主人在裡面久等了。”
韓陵嘴角輕揚,踏前數步,推開了屋門。
屋中,月色光耀如白晝,韓陵正對著一扇明窗,窗戶敞開,正對圓月,他的左右兩旁每隔十尺左右便擺著一個黃色蒲團,一直延伸至最前端的高臺。
高臺上擺著一方桌,桌上置一棋盤,一上一下各放著兩盒黑白子,似乎是隨時準備著讓人在此對弈。
韓陵稍稍目視四周,對於此地他可是熟悉不過。他走至此廳中央,靜立,彷如整個世間就剩下他一人。
腳步聲驟近,輕重分明,整齊有律。
一個人影從大廳一暗口中走進,踏上高臺,站在棋盤後,負手背立,輕抬起頭,似乎在欣賞這光澤耀世的美月。
韓陵不發一言,免得打擾此人的賞月雅興,恭敬地垂手靜候,臉上盡是悅意的微笑,一塵不染,好比超凡脫俗的高僧一般。
“韓陵,你進清風閣多久了。”那人淡淡地問,不帶任何一點多餘的情緒。
韓陵抱拳抬袖,道:“在下十五歲進清風閣,到現今足有十餘年。”
那人重重地嘆了一聲,似乎是刻意讓他聽到,接著道:“你該是知道清風閣的規矩,關於天竺貢品那一事,你有何解釋?”
韓陵早有準備地道:“請主上相信我,劫走黑元石,這是最好的選擇,也只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再者,天竺國別有用心,將此邪物贈送我朝,若主上接觸它的話,恐怕會殆害主上的龍體。”
那人聽後默然不語,片刻後才道:“韓陵,整個清風閣朕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希望你真的能辦好這件事。論才能武功,你均不在白莫悔之下,清風閣閣主之位,指日可待。”
原來此人便是大唐國君唐玄宗李隆基。
韓陵聽後連連頷首低眉道:“謝主隆恩!在下還有一事相求,懇請皇上答應。”
李隆基道:“說吧。”
“在下的兩位朋友,因遭人陷害而捲入此事中,望皇上能明察,還他們一個清白。”韓陵道,李隆基卻是暗皺眉頭道:“鬼府的事朕不太好乾涉,不過既然你提到了,朕自然會多加留意,盡力而為。”
韓陵自知再多說也無益,便道:“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李隆基輕輕拂袖,示意可讓他離開,一個人則繼續在廳中獨觀月色。
“江湖……你何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