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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在他們身後,把馬車交待給了門衛。
腳踏進相府,一陣沁人心脾的芬芳撲鼻而來,香味要比縹緲廬的清新小花濃得多,兩者就似抹上濃妝的貴婦和抹上淡妝的清純少女的區別。往兩旁掃了一眼,二人卻沒有發現有花圃的存在,不知這陣薰香從何而來。現在立在兩人眼前的是偌大的客廳,兩扇小門伴在一扇大門旁,兩名衣著華麗的婢女微微頷首,侍在大門兩邊。廳內主座有二,大小相若,中有一方桌隔開,桌上設金黃檀香爐,壁上掛猛虎圖一幅,圖兩邊有一對聯,左為“相國躬身盡瘁”,右為“大人忠君愛國”。並排而列的客椅比主座矮一尺有餘,花梨木造,不染塵跡。金邊繡龍鳳舞地毯從門直貫到主座處,盡顯奢華。
“兩位,請!”田一山稍稍擴大的聲門,陳如風和江晟天才從這仙境殿堂般的相府大廳中回過神來。
東西兩面各有一條走廊,西面通向客房,東面通向主人房。田一山領著他們往西面走廊步去。修長的硃紅欄杆,一直延伸至遠處,才往右一折,欄杆所圍之處,假山池水,蓮葉茂生,尤以假山所佔之空間為最大,足有兩成人高度,雄奇峻茂,巒洞叢生,像是把一座真的巨山微縮數萬倍一般。
每走過十步,靠左處便有一圓拱形出口,陳如風驚訝地望進去,竟是兩間房屋對立而築,內裡又有另一門口通向所配設的敞寬花園,獨成一宅。此宅中有宅之佈局,閤中有獨立,獨立中有共同處,最妙處是每一宅的圓拱出口上,有雅緻之名,例如“晨光閣”、“忘酒監”、“菘陽祠”等。經田一山介紹,這些均是丞相客人所居之所,陳如風江晟天再也無法掩飾心中驚異,若客人居所亦如此雍貴,主人所住之處恐怕是堪比仙境,甚至用金子砌成亦恐不為過。
陳如風暗忖,若有機會,肯定往東邊的那條走廊走一番,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真的比若天上人間,連皇帝老子看到也要自愧不如。
快將盡頭,田一山在一名為“流心苑”的宅中宅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畢恭畢敬道:“這裡就是兩位暫居之所,由於相府客人眾多,不得不屈就兩位少俠同住一房了。”
“不怕,我們兩兄弟一早就同床共枕慣了,不礙事的。”兩人有瓦遮頭已是謝天謝地了,還哪顧得上一人一房。
陳如風看了看兩間大房,當田一山推開其中一間房門時,兩人同時暗叫這哪是屈就,根本就是強逼他們去享受。房內雖是久未住人,但一切均有條不紊,金色臉盆擺放在圓椅上,桌上碧玉水壺、茶杯更是頂級貨色,就連桌布都是繡金線,龍飛鳳舞。更別說那張看上去柔軟無比的床了,估計兩人一睡便再也不肯起來。而且花園中所植之花所散發的香氣,更是催人慾眠,若硬是要指出瑕疵之處,便是四面視窗景觀單調,除了一面向著花園,有五彩七色,千奇萬種花兒可供欣賞外,其餘兩面所對著的便是白皙的牆壁,還有一面就是正對著對面的房子。
對面的房間深門緊鎖,窗戶不開,陳如風心中立刻勾勒出一個孤獨為伴、終日不出戶的白鬚老人,那間房卻像投出一道深邃的目光注視著他一般。
“小的呆會便把飯菜端過來。”田一山話罷便退出房間,房中只剩下金易來和他們兩人。
“你們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住在‘靈影臺’,你們可到那裡找我。”還不等陳江二人答話,金易來就一個健步轉身出房,動身離去。
當他的腳剛跨出門檻時,頓了一頓,淡然道:“好好休息。”
陳如風和江晟天對視會心一笑,望著金易來淡而不冷的背影,感覺到就像大哥一樣可靠。
一路上的風風雨雨,共同患難,他們和金易來已經建立起深厚如牆的情誼,如今分離,心中竟是有一種難言的不捨,他們早已習慣金易來在身邊伴著,一有兇險惡阻,必定是他擋在他們前面。
雖說是相府之中,逃亡生活暫且結束,但畢竟人生地陌,一點不習慣還是有的。
兩人好好把室中景緻細閱一番,一陣驚歎後,雙雙一滾滾到軟綿綿的床上,頓時似是被一雙溫柔的手摟進懷抱中,柔軟舒服,愜意至極點,兩人也不禁發出一聲享受的“啊~”。
他們幾乎是觸床就眠,睡蟲上腦,不消一會已是兩聲連綿不絕、擾人耳際的鼾聲驚起。
叩叩的門響,吵醒了酣夢之中的陳如風。一藍袍家丁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把盤子端到桌上,把菜餚擺好,看見躺在床上一臉被人吵醒後不滿的陳如風,連忙低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少俠休息了!小的這就走!”
待家丁關上門後,陳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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