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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之責……只是老衲無能,不曾護得小師妹,讓她最終還是遭了一元門的毒手……一年前,老衲得知,小師妹的獨女到了京中,便請了來相見……老衲羞慚莫名,無顏相對……”
老方丈緊閉雙眼,手裡快速拈動著佛珠,“老衲不曾護得小師妹,辜負了師傅的囑託,多年來,痛悔難當,心神難安……”驀然睜睛,老方丈凌利地看著元媛:“這麼多年,我也想問你,小師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弟子,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她,要釋出追殺令,甚至在她身死後,還下令斬草除根,連她的夫婿與孩子也不放過?”
元媛看了一眼被唐錦護在懷裡的溫妮,看著她瞪大的眼,那裡面,居然沒有那種不共戴天、恨不能殺她而後快的深刻仇恨。
元媛有些驚異地盯著溫妮:“你不想殺我?”
溫妮垂下目光,沒有吭聲,這個身體,她用了一年多,原主留在身體裡的影響已完全被消除,原主的情感,除了對於溫爸來自血緣的無法扼止的親近孺慕,就連對唐錦深入骨髓的戀慕,她都曾完全屏除,原主的生活圈子本就狹小,社會關係簡單,她甚至從來都沒認真想過,自己的行為是對是錯……
再次看了元媛一眼,溫妮長長吐出一口氣:“為什麼要追殺母親?”
“為什麼?”元媛偏了偏頭,眼神中,是自嘲,也有著無奈:“命令來自一元門長老們的集體裁定,凡是叛逃的弟子,一元門,從來不會手下留情,若無這樣的嚴厲門規,又怎麼能約束門內的弟子。”
擁著溫妮的唐錦眯了眯眼:“你還推脫得真乾淨啊。”
元媛抬眼,對上唐錦彷彿洞徹了一切的眼神,有些狼狽地移開眼神,“如果我真的要殺你的女人,十幾年,又怎會一直不成功。”
“那是因為你忙著爭權!”阮福成皎似乎幸災樂禍地大笑了幾聲:“白雪死後,你又下達了對她丈夫與女兒的追殺令,只是,你卻沒精神再管太多了,你忙著和我父親他們爭權,想得到整個一元門,你根本沒時間想到那對可憐的父女。”
元媛轉頭看向阮福成皎,眼神凌利冰冷:“阮福成皎,繼江也是我的兒子,你還要像這二十幾年一樣,在他面前抵毀我嗎?”
阮福成皎看著元媛,眼中神色變幻不停,過了好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啊,是呀,繼江也是你的兒子,說起來,元媛,你的手段真不錯,把白梅的女兒放在身邊,讓朱陶到死也不曾察覺到你和我的關係,又把親生兒子送到燕兒身邊,讓他能安全地長大並得到了我全部的信任與寵愛,說起來,不論是玩手段心計,還是心性,我都不如你。”
元媛垂下眼:“為母則強,當年我四面楚歌,要想護著親生兒子安全長大,太難了,你父親想在朱陶死後,奪走一元門,正是那時,我讓白梅的孩子與朱陶做了親子鑑定,才得到了一元門的繼任權,阮福成皎,朱陶不是什麼睿智的人,不過,他卻也絕不會把一元門送到外族人手中,不管怎麼說,我和他,都是中國人。”
“所以,即使明知道,當初是你設計了他與白梅,挑撥了白梅與白雪的關係,又成功讓他與白雪反目,他也原諒了你?”阮福成皎眼中滿含嘲弄:“果然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男人啊。”
元媛冷笑了一聲:“阮福成皎,今天,我們都失敗了,不只你沒了活路,我也不見得會好到哪裡去,到了現在,你何必還要語帶挑撥,讓我招來一身恨?再說,當年如果白雪真的那麼愛朱陶,又怎麼會在少林寺的幫助下叛逃,她不叛逃,自然不會讓我有機會嫁給朱陶,不過是各人自己的選擇罷了。”
看著元媛一臉的理直氣壯,阮福成皎笑了笑,沒再說話。
元媛、阮福成皎與阮福繼江被士兵們押了下去,老方丈嘆息了一聲,向唐錦與溫妮打了個揖首後,在小和尚的扶持下,神情疲憊地出了門。
終於看夠了戲的葉林與孟戰也在看了一眼唐錦的臉色後,識趣地和臉色不太好看的衛青出了門。
溫妮靠在唐錦胸前,“沒想到,元媛當年也過得不容易。”
唐錦的胸膛猛地震動了一下,一聲嗤笑在房中響起,“傻瓜,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她要是真像她說的那麼被動可憐,能挑動這麼大的叛亂?就連阮福成皎,也不過是她放在前臺的一枚棋子罷了,這個女人,不只有著遠超常人的權利慾,更有著常人難及的心智,今夜這一番話,不過是她的示弱之舉,她想表明的是,她是中國人,叛亂雖有她的一份,她卻不是主犯……她所說的所有的話,都在最大程度地減輕自己的罪責。”
溫妮抬頭看著唐錦,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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