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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錦將東西喝了,溫妮輕噓了一口氣。
“刀!”唐錦將玉瓶扔回時,衝溫妮伸出手。
唐刀再次飛上高臺,唐錦右手握鞘,用左手將刀抽了出來。
看著唐錦虛軟的右手將刀鞘扔下高臺,步青雲的心一動——果然,那隻右手,一點用也沒了。
再次看了唐錦一眼,步青雲將劍拔出劍鞘:“請。”
看著唐錦持刀擺出起手式,步青雲不再有任何遲疑,持劍凌空向著唐錦衝了過去。
劍,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相較於只追求殺傷力的刀,劍法講求靈動優雅,步青雲近知天命之年,在劍法上浸淫幾十年,早已深得其劍法三味,一把劍在他的手裡,尤如游龍一般,圍繞著唐錦飛騰起伏,穿梭來去,無跡可尋,無蹤可躡。
溫妮站在臺下,緊張地看著唐錦在高臺上被動抵擋,在足足一刻鐘內,絲毫沒有反攻之力,她的心緊緊揪成了一團,握著刀鞘的手指,根根發白,幾乎沒把那特殊材料製作的刀鞘給捏扁了。
“劍,百兵之君,古之聖器。君,尊也,掌令治辯,賞慶刑威,行事光明堂皇,風光霽月。劍法或雄奇、或詭秘、或輕靈、或厚重,法不同,修至巔峰則不可失堂皇正大之心。”鍾離輕哼:“步青雲趁人之危,其心早已怯了,不足為懼。”
雖然知道鍾離說的是巔峰之論,於場中的對戰未必全都相符,不過,溫妮仍然情不自禁放鬆了下來,不再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而是更冷靜地看著場中的比鬥。而當她冷靜下來,才發現,即使一直處於防守的地步,唐錦其實並非沒有反攻之力,他的應該並不艱難,甚至,他的腳步,很輕鬆。
長長撥出一口氣,溫妮這才發現,背心處的衣裳已經完全被打溼了。
比武臺上,崆峒掌門看了一眼五行劍宗宗主步青松,“步宗主,令弟潛修五年,劍法愈見精湛了。”
步青松捏著頷下一縷白鬚,眯眼一笑:“崆峒劍法奇險辛辣,詭秘神奇,我五嶽劍宗亦是心嚮往之啊。”
崆峒掌門的目光從坐在正中的少林主持身上掃過,在步青松帶著得意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五行宗宗主的身上:“這位年輕的族長出身五行城,只不知是否與五行宗有淵緣。”
五行宗宗主沈匡梁一哂:“若我五行宗有此等年少有為的俊才,當為派中一幸。”
“這位俊才受了地魔主那一下,那條胳膊可廢了。”勾魂幫幫主阮黃維武一聲尖利的冷笑,讓在座許多人都皺了皺眉。
“魔教折了一位魔主,換了人家俊才一條胳膊……”一位長相俊美卻一臉邪氣的年輕人看了一眼隔幾而座完全籠在黑袍中的魔教教主:“魔王,這買賣,划算不划算?”
“奪臺之爭,生死由命。”冷到極至反顯出一絲柔意的聲音從黑色斗篷之下傳出,讓人難辯這說話的人到底是男還是女。
那位著紅色奢華裙裝,面蒙白紗的女子看了一眼魔教教主:“魔王倒是看得開。”
黑色斗篷之下,無聲無息。
紅裙女子哼了一聲:“這唐錦在軍中為一師之長,在五行城,為一族之長,在京中,更是得到高層的信任,魔王不想把他留在十萬大山嗎?”
“相較於出身顯貴之族的元門主,這唐錦,算個屁!”瘦小的阮黃維武再次開口,本是想拍馬屁,不想,卻得到紅裙女子一個殺意幾乎化為實質的嗜血眼刀。
再一次打了個哆嗦,苦/逼/的阮黃維武決定,今天如非必要,絕不再開口。
黑色斗篷輕顫,凝成一條細線般的笑聲從兜帽之下傳出:“元門主的出身?元門主,二十多年了,你的身世,你弄清楚了嗎?”
第176章得臺
高臺之上;唐錦與步青雲已纏鬥了半個多小時,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又似在情理之中,步青雲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並不曾將唐錦打得落花流水,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的進攻,更似有頹式顯現;讓臺下觀戰的眾人;一時有些拿不準這是步青雲的誘敵之策,還是真是因為久攻不下;而失了最初的氣勢。
高臺之上,憑藉著高卓的精神力,唐錦總能在瞬息之間,抓住步青雲的劍跡,在間不容髮之時,唐錦的左手刀又總能砍在長劍力量最薄弱之處,在他看似被步青雲全面壓制只能謹慎以對,被動防守時,他其實只須用最小的力量來應對步青雲連綿不斷似乎永不會停歇的攻擊。
四十九歲的步青雲,從來不曾預料到,有一天,自己會在爭鬥時被一個年青人全面牽制住,無法取得絲毫成果——這個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