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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讓唐錦一震,又復一惱,他怎麼就讓別人聽到了溫妮的聲音了,抬起頭,果然,血氣方剛的男人們眼神裡都帶上了一絲灼熱的異色,有著女伴的,起身回了帳,沒女伴的,便不免有些焦燥。
看著身邊原本坐著米米的地方變成了空地,唐錦的唇輕輕翹了翹。努力壓制下身體裡沸騰的血液,他伸手端起旁邊的碗遞到尤自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溫妮唇邊,輕聲哄道:“乖,張嘴。”
溫妮傻傻地張嘴一點一點吞嚥被喂到嘴裡的食物,眼神尤自霧濛濛的,那迷糊的模樣,看得唐錦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絕美豔麗的容顏偏有這樣純真的反應,讓他幾乎渾忘了身處之地,而心裡,滿滿的都是柔軟的疼愛之情。
“錦五,在我們一群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在火堆邊響起,引來眾人同聲應和。
唐錦的目光一掃起鬨的眾人,又含笑看了男人一眼:“堰七,沒帶你家女人一起出城?”
堰七起身走到唐錦身邊,壯實的身體落座時,似乎連地面都震了震:“帶著還得時刻分心照料。”堰七說著,探詢的目光落到了唐錦懷中人的臉上,待看清那女人似誘惑又似純真的神情時,輕輕倒吸了口氣,怪不得錦五連升階的可能也不去爭取了,這樣的尤物,便是他擁有,也要亂神智了吧。
看著溫情款款餵食的錦五,堰七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狠狠一扯,錦五有著風流的名聲,但是,他們這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女人是慷慨的,但也是吝嗇的,物質上,他予跟隨他的女人最大的寬容,但是,他其實並不真正對女人產生留戀,可是,今天這樣子的錦五……堰七再看一眼為懷裡女人擦拭嘴角的錦五,那小心翼翼彷彿生怕碰壞了的小心是怎麼回事?這是他認識的錦五?那個野心勃勃為升階殫精竭慮的錦五?那個時刻不忘錘鍊自身能力的錦五?那個崇尚實力至上明明是家族第一繼承人仍不顧危險時時找機會出城實戰的錦五?
風中凌亂的堰七重重捶了自己腦袋一下,招來唐錦一個瞥視,堰七憨憨一笑,“嫂子烤的肉很香。”說著,目光落到唐家盛蛇羹的鍋,又咽了口口水,“蛇羹聞著,也很香。”
唐錦失笑,“唐鐸,給你堰七哥盛一碗。”
堰七嘿嘿一笑:“看著,聞著,吃不著,這一晚上,可折磨死我了。”打唐鐸手裡接過滿滿一碗蛇羹,堰七看著唐錦:“你這人,總這麼小氣,不早點叫我過來。”抱怨著,稀里糊魯沒一會兒便將一碗吃了下去,回味地咂了咂嘴,看一眼見底的鍋,堰七遺憾不已:“就是有點少。”說著,眼睛又瞄到了唐錦身前未動的那碗。
唐錦飛快伸長腿往碗與堰七之間一擋:“那是我的,你別打主意。”
此時,唐錦懷裡的溫妮皺著眉推了推他的手:“飽了。”雖然她既沒殺蛇,也沒剝蛇皮,可是,想著這吃下去的是什麼,仍然有些不自在。
唐錦看看她不自覺嘟起的嘴,知道她是不樂意再吃了,回手把她吃剩下的倒進自己的碗裡,一手仍抱著溫妮,一手端起自己那快涼了的蛇羹,抵著碗沿仰脖大口吞嚥著,直到把最後一點湯也喝盡,他才轉頭掃一眼目瞪口呆的堰七,將碗遞給了一直坐在身旁的唐鐸。
堰七額角的青筋狠狠一抽又一抽,這是錦五嗎?是吧?可是,錦五會吃女人剩下的東西?伸手扶住自己彷彿變重了的頭,堰七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被蛇咬了,中毒了,頭暈了,要不,怎麼能看到被女能力者們深惡痛疾的大男子主義奉行者錦五毫不介懷吃女人剩下的殘羹?
尋思了半天,無意間一抬頭,正看見女人溫柔地替錦五擦嘴擦手——堰七突然覺得有些明白了,這女人,長得有些禍國殃民,不過,有一手好廚藝,又溫馴,體貼,最重要,這女人,真的很老實,他坐這裡這麼久,就剛開始她掃了一眼,其它時候,一直只看著錦五。
城裡的女人,不論是普通人還是能力者,沒有這樣的,彷彿,她的世界,只有她眼中那個男人——絕美而忠貞!
堰七突然有點嫉妒,這錦五,要不要運氣太好?方才的蛇羹,明顯能量異常,這女人,就是那個錦五粥館的廚師吧?這都快趕上營養師了,怎麼就讓錦五弄到手了?
想著營養師們弄出來那些口味讓人不敢恭維的營養劑,再想想錦五的女人做出的色香味美的粥,堰七眼睛都紅了,“嫂子,你什麼時候厭倦錦五了,可要先考慮我啊。”
唐錦臉一沉,回身重重一腳踢到堰七身上:“滾蛋,剛吃完爺的東西,就來撬爺的牆角,堰七,你敢不敢再沒下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