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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實在是慘不忍睹云云。
每次聽他自己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我卻連個氣都發不出。
直到走到雨花閣,他忽放開了嗓子,用我不懂的語言唱起了歌,雖說我聽不懂他在唱什麼,可就衝那五音不全的調子,高/潮處還唱破了音時,心裡再不舒服,也還是被這個鬼哭狼嚎給逗笑了。
“既然你笑了,那就說明沒事了!”他看著我,有些開心的對我說道。
衝著他這份心意,我也努力點了點頭,咧嘴笑著的對他說道:“快回去你額娘那去吧,不然她又要不高興了。”
他帶著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紅著眼對我說道:“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平日總是依依不捨,三步一回頭的他,這次竟走的頭也不回。我站在原地,看著十四阿哥遠去的背影,見他還抬起手似乎在臉上擦著什麼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是因為天涼,他在擦鼻水。
一想到自己矇眼蒙到了這個地步,便立刻回了屋子,然後讓香菱他們全都到屋外守著。
在聽到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眼淚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開始哭了出來。
趴在火爐邊上的喇叭見了,迅速朝我跑來,然後立起身子,抖著它那兩隻小短腿,不停的舔著我臉上的淚水。
喇叭一向是開心的,我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波及它,於是一邊忍不住的哭,也一邊很努力的看著這個小傢伙笑。
總以為,我是個堅強樂觀的人,敢於去面對反抗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種不服。可是沒想到唯獨在感情方面,自己竟是這樣怯懦,害怕挑明事實,讓十四阿哥傷心,怕挑明以後,康熙會龍顏大怒賜死自己,所以就這麼一直拖著,耗著,不想去面對,然後能過一天是一天的活著。
已不記得那一天是如何上/床的,只是依稀記得,那一夜,我都躺在那一動不動,就那樣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直到天亮。
一整個上午,我依舊沒有睡意,看著屋裡的自鳴鐘好像根本就沒有走動過,便讓香菱給打了盆水,也不顧他們的反對,竟在這二十年來,第一次洗起了衣服。
再不斷搓/揉,撕扯布料的瞬間,隱隱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棒,也許,這對於自己是一種很好的發洩解壓方式吧?
於是在未來的日子裡,我開始沒日沒夜的洗衣服,洗到雨花閣裡所有的人都在背後覺得
我是不是瘋了,洗到那件素色的馬褂開始腿色且變薄,洗到自己終於累的昏了過去時,才又安安靜靜的躺回到床上,繼續睜著眼看著床頂,撐到天明。
這段沒日沒夜瞎折騰自己的日子,讓我誤以為過了很久,可是算起來,才不過十天。
又到上元節的那天,不知怎麼的,姐姐竟來陪著我。我躺在她的懷裡,死死拉著她的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宛如一個死人。
直到她嘆了口氣,輕撫著我的額頭,心疼的說道:“你這樣,若是被你阿瑪額娘見了,不知該會有多心疼。”
姐姐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雖不知道自己這輩子能否回到現代,可一想到他們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如今這副模樣,定會傷心不已。
在那日之後,我開始試著振作,每天給自己找著各式各樣的活,一會也不肯讓自己閒下來,只是漸漸的,自己有意的避開十四,避開他在我身邊打轉,避開他對我的各種關心,對我的各種體貼,因為覺得他對我越好,我就會莫名的感覺到壓力,壓的自己喘不過氣。
三月的時候,聽小路子他們幾個說,二阿哥又被複立為太子,而且除了姐夫,康熙對諸位阿哥各個都是加官進爵,就連頂撞了康熙的十四阿哥,也都封為了貝子,讓人不得不懷疑,姐夫莫非是犯了什麼事情?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姐夫到底哪裡得罪了康熙,他老人家便又帶著眾阿哥去了塞外,見身邊的公主都已出嫁,怕留我在宮裡孤寂,便也帶上了我。而在我的請求之下,讓我騎馬隨行。
四月半,又到木蘭圍場。
這一次,康熙又呆了很久,到了七月,竟都沒有回京的念頭。
那日等到午後太陽不再那麼熱辣以後,我便獨自在這片熟悉的草原上,陌生的騎著馬。
天,還是那片天,草,也還是那片草。
只是身邊那些曾經陪伴過自己的人,如今不是背道而馳,就是感情變質,再或者,就是已嫁為人/婦。
可即使這樣,八年來的那些朝朝暮暮,猶如一部部老電影,不斷地在眼前放映,也不覺得厭倦。
那時候的八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