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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接著一切都化成一縷青煙消失的無蹤無影。
外面的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窗外的陽光照在臉上,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床頂才發覺原來是一場夢。
起身走到窗前就那樣呆呆站著,很久都沒見這麼明媚的陽光了,天氣也終於放晴了。
將手隨意搭在桌上,卻無意碰到什麼柔軟的東西,食指在上面摩挲卻不小心被刺了一下,讓我條件反射性的低下頭,才發現是之前給孩子還未繡完的衣服。
自己曾是那樣熱烈的盼著他出世,在每個漫長的無窮無盡的深夜為他輕唱童謠;也曾一針一線為他
縫製著好看的衣衫;在望不到頭的深宮裡是他給予我活下去的希望。
倒是日也盼,夜也盼。
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才發覺原來自己的心早已跟著孩子一起放在了體外。
如今他走了,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走了。
不然為何那順產的煎熬,產後肚子的疼痛以及漲·奶時的難受,這原本屬於幸福的過程我卻都感覺不到?
心裡忽然一下難受的說不出話,回想剛才的夢才意識到胤褑是真走了,我親手送走了他,將他送去一個與我陰陽相隔的陌路。
長期來的壓抑忍耐以及故作無事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自己終於癱坐在椅上失聲痛哭出來。
她們默默站在一旁沒一個人上來勸我,只是低聲說道:“哭吧,哭出來就都好了!”
自己已顧不得他們如何去看如何去笑,一個人坐在那嚎啕大哭。孩子沒了天都踏了,其他的重要嗎?
直至覺得喉嚨沙癢便捂住胸口咳個不停,我用手帕捂住嘴,等到再挪開時才發覺帕子上已沾有一抹猩紅。
蘭心蘭卉的驚叫聲讓我有些神智昏沉,只得再次躺回到床榻上。
這一睡竟發現自己醒不過來,可卻偏又聽的到周圍的議論聲:“貴人這是肝氣鬱結,化散不開,臣已是盡力了。若是能熬過這個冬天等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時,就沒有大礙了。”
“皇阿瑪,媛姐姐每天呆在這地方睹物思人,自然是難得痊癒,還請皇阿瑪考慮將媛姐姐移至其他寢宮!”
天已是越來越熱,我依舊呆在這個讓我有著諸多回憶的閣裡每天都睜著眼到天亮,等到天亮時再昏沉睡上幾個時辰,接著又睜著眼等待天黑。
幾個月來我似是嚐遍了所有形式的噩夢,醒著的時候也誠惶誠恐,看到很多見不到的人和很多已經逝去的事。
看著院子裡的桂花飄飄落落,懷疑自己的生命是不是也快走到了盡頭?其實去了也好,免得孩子一個人在那孤孤單單,作為他的親孃,理應陪在他身邊才是。
想到這自己便又開始頭昏腦熱,幾天也不見好,耳旁總似有男女的啼哭聲,也許該來的就要來了吧?
可再當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中。掀開被子想要起身,蘭心蘭卉見狀忙替我批上一件毛氈然後攙著我。
《
br》 推開窗子,一陣寒風吹來讓我忍不住咳嗽幾聲。樹上的葉子變得枯黃卷曲,伴隨一陣風落下幾片。
許久才開口問道:“這是哪?”
“回主子,這是英華殿。”
英華殿?這似乎是在紫荊城的最西北邊上,太子被廢就囚禁在英華殿南面的鹹安宮。來到這無疑等於進了冷宮。不過即便呆在雨花閣又與冷宮有何二樣?想到這不禁自嘲咧了咧嘴角。
每天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我都會側臥在床榻上雙目渙散的盯著窗外有些蕭瑟的花草,想著年輕時候的那些快樂的歲月。只有蘭心蘭卉每天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身邊悉心照料,替我擦除虛汗餵我吃藥。
這日在餵我吃過藥後便又閉上眼睡去,等再睜開眼時竟看見一個人搬個凳子坐在離我床頭不遠的地方正看著自己。
等眼睛聚了聚焦才發現這個人原來是十四。
見我醒了,他動了動嘴唇,幾秒以後才擔憂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麼?”
我虛弱無力的看著他,緩緩說道:“不知道……看命吧。”
他聽了我的回答後竟蹙著眉有些生氣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看命?這命掌握在自己手中,連你自己都放棄了叫別人又如何幫得了你?”
“幫?”我看著他諷刺的笑了笑:“這人一病啊,就特別容易多想……我最近醒著的時候,總在想著我們以前的那些日子,才發覺……原來我們後宮的女人,比你們男人更容易認命……給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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