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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你剛才那德行,都快樂顛餡了,還裝個啥啊!”
大牙被我一通埋汰,嘿嘿直笑,解釋說他剛才是原生態的真情流露,平日裡也不多見。
被喜事一衝,一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光,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我趕緊給陶大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倆晚上回去吃飯,簡單幫我們準備倆菜就行。
心情亢奮,自然希望這快樂能儘量延長一些。我和大牙也沒有坐車,順著河道,一邊欣賞著兩岸美景,聽著潺潺的水聲,一邊閒聊。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柳葉,而一提起這個名字,這個話題也就戛然而止,誰也不願意再接著說了。最後,大牙有點兒憋不住了,問我會不會是真的誤會了柳葉?怎麼說,柳葉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也沒發現她哪裡說了謊話在故意騙我們,而且出生入死好幾次了,不會連命都不要了,還做內鬼吧?
其實到了現在,我也有些沒了主意,當時也是心情煩躁,有些冒失。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有沒有誤會柳葉,人都給得罪了。以我對柳葉的瞭解,賠禮道歉根本就不管用,那姑娘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我讓低聲下氣,我也張不開嘴。一想到這,腦袋都疼,算了,愛咋咋的,以後再說吧。
陶老爺子的晚餐準備得還挺像回事,一條虹鱒魚、炸小河蝦、滷水豆腐、貼餅子,雖然不像飯店做得那麼色香味俱全,不過瞅著乾淨衛生,在這地方,吃的就是這種天然。
甩開腮幫子,掂起大槽牙,這通吃,最後吃得都直打飽嗝兒,才不情願地放下了筷子,每人都喝了兩瓶啤酒,平時喝這些多少還能保持清醒,今天喝完後竟然感覺眼皮有些發沉,往炕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地醒來了。我睜開眼睛,還沒等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有斷斷續續的嚶嚶啜泣聲,嚇得我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循著哭聲往窗外一望,就見院子裡正蹲著個人,後背微微起伏,哭得很傷心。
我心裡暗罵,這黑燈瞎火的,這是誰啊,咋還跑這兒來哭了,也太��肆耍∧訓朗翹綻弦�擁墓肱�蚴嵌�備荊靠墒且裁惶��燈鴯� �
我剛想推開窗戶問問是怎麼回事,但是一看這人身上的裝束,登時就醒酒了,揉了揉眼睛仔細再看,一下子如墜冰窟,全身往外直冒涼氣,這不正是白天在山上看到的那個女鬼嘛,咋還跑這兒來了?
她的身上仍然還穿著那件杏黃色的長袖短衣,一襲白裙拖在地上,哭聲嗚咽,從身邊的竹筐裡好像是取出一隻酒壺,然後慢慢地拔開了塞子,壺嘴朝下,把酒慢悠悠地倒在了地上,一邊往外灑著酒,嘴裡還一邊叨咕著什麼。
我把耳朵貼在窗戶上,仔細聆聽,似乎是在悼念她的亡夫。聽她自己說,她的夫君是個督陶官,負責為皇帝燒製瓷器。有一次連燒了幾十窯都沒有燒製出合格的瓷器,眼看著交旨日期已近,她夫君無奈之下,縱身投入窯爐之內,以血祭器,終於燒出了一窯合格的極品美瓷。可她夫君的魂魄卻被爐火燒散,魂魄不全,一直也進不了輪迴之道,只能做著孤魂野鬼,受苦受罪。
再聽下去,翻來覆去地都在說著同樣的這幾句話,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就像是出了故障的復讀機一樣。
我心裡也是驚訝異常,想不到燒個瓷器還能把命給搭上,又不是古代煉劍,這種邪術也不知道是誰整出來的,真是慘無人道。故事聽起來很悽婉,讓人不禁有些同情。我也是滿心好奇,就想問問這女鬼到底是什麼人,可還沒等我有所動作,那女鬼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身子一動,竟然慢慢地轉過頭來,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如水杏,楚楚動人,一張俏臉仿若凝脂,只是白得好像都能看得見骨頭一樣,白中泛著淡淡的青色,臉上便如罩了一層寒霜似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啊!柳葉!
怎麼會是柳葉!!
我驚訝地張著大嘴,半晌沒有發出聲來。就見她的表情一動不動,就像是戴著一張面具一樣,突然嘴角竟然突兀地向上翹了翹,竟然……笑了。
一剎那,我就覺得好像有一塊千斤重石一下子壓在了我的胸口上,根本就喘不上來氣,憋屈地要命,張著大嘴,使勁地喘氣,仍然是無濟於事,眼看著就要窒息了。突然身子一激靈,我猛地一下子就從炕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用手一摸,全身都被汗給溼透了。
旁邊的大牙鼾聲四起,睡得正香。我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在做夢。
好真實的夢,好詭異的夢。
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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