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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麻子伸手拿起其中一塊,指著圈足和器口告訴我們,成化青花官窯的器口和圈足,都各繪有兩道青花線。靠近上部的線較淡,而下邊靠近足根無釉處的線則較深,後仿的基本上要麼是位置不對,要麼是顏色深淺一致,沒有這麼精細的。
大牙聽完後樂了,非得讓於麻子給估個價。
於麻子歪著腦袋想了想,笑著告訴大牙,單說這瓷片的價值有些不好說。從瓷片來看,應該是將軍瓶的殘片,如果就按眼下這幾塊瓷片的品相,如果是整隻瓶子的話,閉眼睛都能賣這個數。
說完伸出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了一起。
大牙倒吸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睛比劃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地問於麻子:“九萬?”
於麻子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最少九十萬!要是上拍,估計還不止這個價。”
大牙差點就暈了過去,舔了舔嘴唇,趕緊抓起那塊瓷片,又看了看。
於麻子喝了口茶,笑著告訴大牙,不過至於這塊瓷片,那要看怎麼賣了。如果賣給初學古玩的愛好者,那麼大幾百元也能售出;如果賣給懂行的,就在於你和買家怎麼協商了,瓷片這玩意兒目前沒有統一的標準,全憑相互溝通而定。
聽說這塊碗碴子最少也能賣個大幾百元,大牙當時就愣了,偷偷地瞥了我一眼,然後一個勁兒地嚥唾沫。
估計是大牙開始惦記著那個大坑了,坑裡的瓷片多了不敢說,裝一卡車是綽綽有餘,按這個價格,這哪是什麼碎瓷坑啊,活脫脫的一個聚寶盆啊!
於麻子見大牙發愣,以為大牙聽說這東西只值幾百元,心裡有些不平衡呢,搖頭笑了笑,接著告訴我們,這幾年來,瓷片收藏已經開始成為古瓷收藏的又一個熱點,在古瓷收藏者中,“瓷片一族”的人數越來越多了,自然市場也越來越大了,並不愁出手。像大牙這件成色這麼好,又有官窯底款的,如果底足完整,出手的價格也會翻幾番,賣個小几千也不是不可能。
於麻子口若懸河地說個不停,我聽著也比較好奇,伸手抓過來一片看了看。只是剛掃了一眼,就感覺脖後冷氣直冒,頭皮發麻,手裡的瓷片好懸就掉在了地上,幸好於麻子自己說得也很投入,並沒有注意到我剛才的神態變化。
我儘量屏住呼吸,硬著頭皮又仔細看了看,果然沒錯,這片美人碗的瓷片上繪製的人物再熟悉不過了,那眉那眼,那衣那裙,正是我做夢夢到的那名明代女子!盯著這片瓷片,我冷汗直往外冒,至於大牙和於麻子在旁邊說些什麼,一句話也沒有聽到,滿腦子都是夢裡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難道說是她託夢給我,讓我幫她超度她的亡夫,那個倒黴的督陶官?可是我又不是天師,哪懂得怎麼超度啊?我說第一次見到她時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原來是大牙撿瓷片時,我曾經掃過一眼,只不過當時印象不深,所以一時才沒想起來。不管怎樣,看來這塊瓷片肯定有些說道,十有八九是我倆都被這怨靈給纏住了。我心裡也是暗罵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衝撞哪路神仙,竟然這麼調理我,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我這邊就像吃了一斤黃蓮似的,苦不堪言,而那邊的大牙和於麻子卻聊得火熱。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事,至於怎麼從於麻子那裡出來的都有些忘了。
剛出了商廈的大門,大牙就掰著手指頭,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過了好半天,這才神秘兮兮地衝我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來亮,咱這可真是苦盡甘來啊!依我看,咱們留下十萬當活動經費。至於剩下的三十萬,咱們三個坐地分金,每人一股,也就是每人十萬,你看咋樣?”
我半晌才反應過來,衝大牙挑了挑大拇指:“行啊,大牙,真行啊!以前咋沒看出來啊,這小賬算的,給你配個算盤子,貼上個八撇胡,就你剛才那狀態,活脫脫就是一個賬房先生!你要是演戲,都不用化妝,你這可是本色出演,原生態啊!”
大牙知道我在埋汰他,但也不生氣,只顧著傻笑。看來這窮人真不能暴富,一有錢了精神都受刺激了。
我看了看眉開眼笑的大牙,這才把剛才我的發現說了一遍。大牙根本就沒往上面想,聽我一說,當時就傻了。
我衝他點了點頭,又把我做過的那個夢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到了這時候,大牙也不得不相信了,撓了撓腦袋,然後看了看我:“來亮,你意思是說,那小娘們纏上咱倆了?讓咱倆替他老爺們超度去?”
我點了點頭,這事估計是這樣,至於有沒有別的原因,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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