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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那王老闆說的。畢竟我們年前還向王老闆借過車用,以他和王老闆的交情,知道也不稀奇。從於麻子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他准以為我們去東北“撈偏門”去了。
我瞥了一眼於麻子,笑道:“嗨,發什麼財啊!哪兒比您這買賣,財源茂盛通四海的?我們就是在這兒待膩歪了,回老家去玩玩,竟往裡扔錢了,哪兒有財可發啊!”
於麻子一怔,隨即呵呵一笑:“胡老弟,老哥也不是外人,你們哥倆要是有啥需要哥哥幫忙的,儘管言語。有啥東西看不準的,就憑老哥這雙拙眼,多少也能瞧出個一二。別看哥哥架勢不大,不過胃口還好,什麼都‘吃’。”
於麻子既然這麼說了,再遮三擋四的反倒是沒意思了。我衝大牙遞了個眼色,大牙心領神會,伸手把揹包摘了下來,剛要往外拿東西,於麻子趕緊伸手攔住了大牙。大牙愣了愣,很機靈地又把東西塞了回去。
於麻子站起身來,走到店門口向左右看了看,隨即把店門一關,把門上的告示牌一翻,變成了“店主不在,有事電話聯絡”。
關了店裡的燈,又把窗戶的百葉窗放下後,於麻子伸手推開了庫房的小門,把我們帶到了裡面的庫房。
進入庫房後才發現,這間庫房可不像是用來存放貨物的,無論是從裝潢還是裝飾上都很講究,很有品位,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古香古色。
我們坐下後,於麻子搬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了我們對面。
大牙這才把揹包開啟,然後小心地把那柄短劍取了出來,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因為事先我們已經用布把劍給包裹上了,所以單從外形上來看,與擀麵杖差不多,也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來。大牙看了一眼有些迫不及待的於麻子,笑道:“我說老哥,用不著整得像是考古發掘似的,這又不是什麼國寶,就是在老家挖菜窖時挖出來的一件東西,我們哥倆也不認識。在京城呢就您這麼一位有頭有臉的朋友,這不就麻煩您來了。”
於麻子一臉堆笑,衝大牙一個勁兒地說著“不要客氣”之類的話,迫不及待地伸手開啟了布包。
這柄短劍剛露出來,於麻子的眼睛就直了。
好半天后才慢慢地拿起這柄短劍,眯著眼睛仔細地端詳了起來。看了好一陣,又小心地把劍放回到了桌子上,指著這柄短劍告訴我們,此劍為“月將劍”,乃是十大名器之一。不過這個是老仿的,並不是真品。如果看得不錯,應該是明代的東西。雖然是件仿品,但是品相完好,工藝精湛,也算是件好東西。
“老仿?我還以為是商周的呢!”大牙嘿嘿一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又拿起劍看了看。
於麻子給我們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斟上後也喝了一小口,不急不緩地告訴我們,這把劍首先從銅質、鏽色上來看就與古銅器有所差異。古青銅器經數千年的腐蝕,銅質早已糟朽,所以重量比同樣大小的偽器可要輕得多,用句行話來說偽器“手頭沉”,不真。另外,真器表面的真鏽是經數千年自然形成的,有綠、藍、灰、黑等多種顏色,深沉緻密,有金屬光澤,風格古樸,分佈得很自然,給人一種特殊的美感,不像偽鏽那麼色淡而浮薄,灰暗呆滯,沒有層次感和金屬光澤。
說到這兒,於麻子看了看伸著脖子的我和大牙笑了笑,指著面前這把短劍笑道:“不過,這把劍上面的銅鏽的確不是作偽的,而是真鏽。只是應該是長年泡在水裡或是環境太過於潮溼,所以銅鏽顯得水氣太大,顏色不正,光澤也不對。我是從紋飾雕工上判斷的,看著像是明代的東西。”
於麻子的這番話擲地有聲,我也沒想到,於麻子的眼力還真準,竟然連這柄短劍泡在水裡都能看得出來,心中不禁暗暗讚歎。
於麻子頗為得意地喝了口水,把古劍又抄了起來,劍尖衝外,與手臂形成一條直線,閉上一隻眼睛瞄了瞄,然後輕輕地用手指叩擊了兩下,點了點頭,示意我和大牙也過去看看。
我和大牙的確也有些好奇,湊過去眯著眼睛也瞧了半天,不過最後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於麻子得意地笑了笑,輕輕地摩挲著劍身對我們說:“古青銅器是用範鑄法鑄造的,所以器表往往光潔,細部花紋稜角細膩圓滑。你們再看這把短劍,雖然造型不錯,但是表面有些粗糙,有些細小的砂眼和縮孔,劍身也略顯偏厚了些,而上面的紋飾顯得無神,有點兒愣,顯得沒有靈氣兒!”
大牙晃了晃腦袋,苦笑道:“哥哥,這把劍您說值個什麼價兒?”
於麻子咬了咬嘴唇,低頭想了想,然後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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