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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呻吟著翻了個身,我扭頭看了看沉睡的他。心裡始終覺得對他有所虧欠。
在上海的時候,他有著令人羨慕的職業,拿著比多數人都高的薪水。就因為陪我來了苗疆,現在終日惶惶不安的度日,他已經比起我們剛進苗疆的時候瘦了好大一圈,加上滿臉的鬍鬚,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的老頭。
我又突然想起在我剛醒來的時候他的那種接近癲狂的狀態,讓我心裡一直都覺得很怪異。本來我以為,他是因為不想讓我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才假裝告訴我愛上了西亞的,但是從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沒有說謊。可是這件事,還是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依然不知道這種不對勁在什麼地方。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告訴自己,要想帶著逹亞離開這裡遠走高飛的話。我首先得把肚子裡這個東西幹掉!
本來以為晚上能夠好好安睡一宿,卻沒想到心裡安定下來,卻湧起了這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思量了一番之後卻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我乾脆起床從袋子裡拿出西亞前不久給我的那顆鐵釘,放在手裡把玩起來。
這顆鐵釘也是蠱的一種,是屬於物蠱類的‘釘子蠱’。
釘子蠱比起我上次用的篾片蠱不論在使用難度還是威力上,都要高上一個檔次。
在第一次中蠱的時候,我就曾經去查過一些關於蠱的資料。
外面流傳的說法是:所謂的蠱就是用一些毒蟲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攻擊對方,最後活下來的那一隻就叫做‘蠱’。而且制蠱的時間,必須要在每年的端午節這一天。因為只有在端午節這一天的時候,才是一年中陽氣最旺的時候。
等我真正開始學習了蠱術才知道,外面所流傳的那些關於蠱的資料完全是冰山一角。
首先是蠱的種類,大大小小加起來居然有三千多種。外面所謂的那種‘蠱’;只能算蠱術裡面一個很小的類別。一般的‘蟲蠱’、‘土蠱’、‘獸蠱’比較經常用到這種制蠱的方法。
而比如物蠱、靈蠱、血蠱以及巫蠱這些蠱,就不是這樣製作的了。想想也是,把一些篾片,鐵釘,樹枝什麼的放在一起它們自己會打架麼?當然不會!
不過有一點倒是一致的,那就是:不論什麼類別,什麼種類的蠱,必須要在端午節這天製成才能用。
由於西亞說話我聽不懂,馬路也知之甚少,所以我現在對蠱的瞭解也非常有限。
手裡的這個釘子蠱和普通人家常見的鐵釘差不多,大約一寸半左右長短。唯一不同的是,釘子蠱上面沒有了那個鐵釘的帽子。
這個釘子蠱是西亞早就做好了的,我現在只需要學著怎麼去控制它。控制釘子蠱的原理和控制篾片蠱的原理差不多,不過難度相對而言要高上許多。
原因是篾片蠱本身取自於有生命力的竹子,而釘子蠱則是個毫無生命力的死物。
所謂對蠱的操控其實就是在人與蠱之間建立起一種精神上的聯絡,當蠱和人之間達到一種心隨意動的的狀態的時候,那麼這個蠱就算能用了。
不過要是人和蠱之間還沒有達到完全的默契而強行使用的話,那麼就會想一些小說中寫的練功走火入魔一樣輕則吐血,重則身亡。
還有就是當自己的蠱術被對方破了的時候,那麼自己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這就是蠱術反噬。上次西亞和逹亞在攻擊那個綠袍人的時候,自己放出去的蠱被打落在地,二人口吐鮮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那時候我下蠱那個綠袍人當初對我的篾片蠱被他斷成兩截之後,發覺我沒有受到傷害,所以才識破了我純陽體質的身份吧。也難怪他會意外,並且對我陰森的笑了。
我把釘子蠱豎著放右手在掌心,然後手心慢慢收攏,讓釘子蠱的尖端刺在我中指的指尖下來第二個關節處,釘子蠱的末端則頂住掌心。然後閉上眼睛開始慢慢的試圖和釘子蠱建立精神上的聯絡。
蠱和普通物品最大的區別是:所有的蠱都透過一種特殊的手段處理,使得它具有了一定的‘靈性’。這種處理的手段也各不相同,有的是用藥水,有的是用火燒;有的是用施蠱者的鮮血,頭髮,眼淚甚至口水。
釘子蠱的製作方法據說是要先放在一種藥水裡泡上七天,然後制蠱者用自己的頭髮把釘子蠱全部纏上一遍之後放進火裡燒。而這種火也非常有講究,據說是只能用制蠱者的衣服燒起來的火才有效。(後來我才知道,所謂的衣服其實是需要女人沾了月經的內褲)
要是換做幾個月前的我,早就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