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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派來協助我的尤里死在半途了……還有比我更失敗的艦長嗎？”李巍有些自嘲地道。

“您應該多從好的方面來考慮。例如，經歷了一次真正的外太空戰鬥，並且創下了以一艘防禦能力嚴重受損的戰艦從扎肯人的艦隊攻擊下成功逃脫，還擊毀了數十艘敵艦的輝煌戰績……另外，還收穫了傑利這樣一位優秀的船員。”

“你倒很樂觀……”李巍不知葉莎什麼時候竟然學會起寬慰別人了，不過他猜想，這一定和安雅最近的一個AI增強計劃有關。

“樂觀？為什麼你會用這麼富有主觀色彩的詞來形容一艘戰艦……嗯，我是說，我這樣的戰艦核心AI。”

“你越來越不像是一艘戰艦了，你知道嗎？”

“那我像什麼？”

“像個人了。”李巍笑道。

葉莎的反應看不出是喜悅還是沮喪，或許她的表情裡欠缺了某種可以表達她此刻想法的模式，“艦長，請問您這算是褒獎，還是貶低？”

李巍聳聳肩，一邊走下艦長平臺，一邊說著：“你覺得算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葉莎一路跟隨，口中開始喋喋不休起來：“從邏輯分析和計算能力上來看，一艘戰艦的AI是人腦的至少萬億倍以上，從這個角度看，您這是對我的貶損；從思維方式的等級上看，機械邏輯思維又要比人腦的理性和感性雙重思維要低階，從這個角度上……”

“噓！”李巍豎起一根食指，示意葉莎噤聲。

葉莎立刻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就連腳步聲都不再響起——她開始換用靜默行走方式，雖然動作古怪了一些，但卻不會發出任何噪聲。

李巍站在艦橋的一號艙門前，有那麼片刻的發呆，似乎在靜靜想著什麼。隨後，他又勾了勾手指把葉莎叫到身旁，吩咐道：

“把艙門那邊的實時畫面調出來給我看看……立刻，就現在！”

葉莎點了點頭，抬手一指艙門右側的一塊小型監視屏，監視屏上便立刻顯現出了與李巍他們一“門”之隔的，現在就發生在艙門背後的一幕。

雷琳一個人站在艙門的開關按鈕前，像是要進來，但又有點猶豫，一個人在來回踱著步子，口中唸唸有詞，但收音效果不佳，聽不清她在喃喃些什麼。

“好了，把畫面關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