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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資不少,吃喝嫖賭都不沾,平時也沒有特別花錢的地方,銀行的存款夠他吃一輩子。”周波波酸溜溜的說。
“那他為什麼要賣珠寶啊?”
“這都不懂?不想睹物思人唄!”
聽起來也有道理,“那殷珞的衣物呢?也處理了?”我問。
“我哪知道?”他低頭看地圖,“……你看,綠野公園距離肖兵的住處只有三站路,他一般晚飯後散步去那裡接車,早上七點還是在綠葉公園收車……”
“說明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撓頭想了想,“你說會不會殷珞在肖兵的酒裡動了手腳?或者是車裡?”
“你問我?你問當時調查這案子的交警去吧!”
“我問了,人家說沒什麼問題,肖兵是肇事方。體內發現了酒精,肯定是酒後駕車發生的意外。”
“那你還查什麼?”我一邊收拾自己地皮包,一邊說。
周波波半晌沒說話,等我收拾完了,才說。“我想去問問肖兵以前的鄰居,看看殷珞和他的感情到底有沒有問題。”
“那你去吧。”我拿起大衣套上,“我要去卓安寧的學校看看。”
“看什麼?”
“不知道,隨便看看。”我說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費慶海是音樂學院管絃樂的教授,看起來比卓安寧大幾歲。他長地更像個數學老師,又瘦又小,戴著一副眼鏡。說話的時候總喜歡推眼鏡腿。
“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你們警方還想知道什麼?”他對我的來訪有些好奇,更重要的是,我只說問他點事,關於卓安寧和殷珞,他甚至沒有要求我出示證件…………虧我還想拿出名片給他。不過這樣更好,警察調查比記者方便的多。
“呵呵,也沒什麼。。。那天出差是你和卓安寧一起去的?”我問。
“對啊。”他滿腹疑竇,“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這次出差是半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卓教授和我,還有一個指揮系的李教授。我們要走地前兩天。李教授的愛人得了急病住院了,好像是闌尾炎,李教授後來就沒去,只有我和卓教授去了。”
我點頭稱是。裝作自己早就知道了。
“我們是二月四號下午的飛機,大概四點就到了賓館,卓教授放下行李就給家裡打電話,當時我還笑他,是個二十四孝老公。誰想到……哎……”
和卓安寧說的一模一樣,時間地點都沒問題。
“卓教授每次出差都會給家裡打電話嗎?”
“是啊,我跟他一起出去過幾次,都是一到賓館就打電話。晚上還會打電話說晚安。”費慶海笑笑,“卓教授真是個情種。”
我想他也聽說過卓安寧和殷珞的故事。
我點頭,“我媽媽聽說殷珞死了,傷心的要命,一直說,卓教授怎麼受得了?真是個悲劇。”
費慶海推一推眼鏡腿。“誰說不是呢?出事這麼長時間。卓教授一直沒上班,前幾天我還聽說他想辭職……哎。雖說他們夫妻感情好,可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總要想辦法生活下去。”
一時間,我們都沉默了。
“對了,你今天來,是案子有了新進展嗎?”費慶海停了一會,問我。我覺得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閃爍,像在期待什麼。
“嗯……”我猶豫了片刻,決定先透露一點給他,“我們在調查殷珞的情況,有了一些發現。”
“是嗎?是什麼?”他看起來很緊張。
“這個……”
“我知道,我知道,不方便透露,不方便透露,是吧。”他訕訕笑了兩聲。
我也笑了兩聲,才說,“你跟卓教授的關係好嗎?”
“嗯,怎麼說呢?”他又推推眼鏡腿,“卓教授這個人,不太合群。我認識他差不多二十年,他一直是這樣。上學地時候,我們都叫他憂鬱小生……你看他長的也比較帥氣,也挺有才華,就是不喜歡說話,以前我還一直納悶,他為什麼不找女朋友,後來電視上播出來,我才知道,他這麼長情,嘖嘖,不容易啊。”
“你和他是同學?”我大吃一驚,這個費慶海可比卓安寧長的老多了。
“呵呵,不像吧?”費慶海倒是很坦然,“上大學的時候,我們一個宿舍地,他住我上鋪。不過我們關係很一般。說不到一塊去,卓安寧喜歡獨來獨往,他好像有點瞧不起我們這些人,總是張口閉口蕭邦莫扎特……好像學音樂的人就不吃五穀雜糧似的。”
“可是你們現在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