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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孩子的體內滾出去。”

“別緊張，小子。”那個胎兒順著虛擬精神網路進入了他的冥想空間，擅自出現在了那冰封的大陸上。她看了看一片貧瘠的地面，撇了撇嘴道，“你就把收集來的靈魂堆放在這個地方嗎？只有山上的雕像不錯。”

“你到底是誰？”史東把“命匣”的投影送入冥想空間，他看著面前那個一襲黑袍，身材高挑的女人，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她是自己的那個女兒。

“如果你問我是誰？我會回答你，我是你的女兒，因為你和那頭母蜘蛛給了我生命。”不請自來的客人掀開兜帽，露出了一張類似哭臉面具的面孔，她裸露在外的脖子覆蓋著粗糙的雜色鱗片，面部最為明顯的特徵，便是那雙纖弱細長的蒼白耳朵。

她說道：“如果你問我的靈魂來自哪裡，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一個返世幽魂，至於我的過去，那種無意義的東西早就隨著我成為你女兒的時候拋棄了。”

“怪物。”

史東可不承認面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是他的女兒。他喝斥道：“不管你是誰，快給我離開我女兒的身體，不然……”

“哈。不然就殺了我？”返世幽魂不屑地說道，“你知道殺了我會有什麼代價嗎？不止是我的靈魂，連我的本體，也就是你稱為女兒的那堆血肉混合物，與孕育我們的永恆之卵，還有那頭母蜘蛛都會死，一起死掉！”

“你想要威脅我？”史東伸出手，在他的冥想空間裡，他有無數種辦法困住這個返世幽魂。

“只是告訴你一個你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返世幽魂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她做這個動作時流露出的姿態與史東極為相像。

“你瞧，可憐的小子。”她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說道，“不管你我願不願意承認，我依然繼承了你一部分糟糕習慣，比如喜歡在不以為然的時候聳肩，比如喜歡漂漂亮亮的雌性生物等等等等。同樣，你也付出了一定代價。”

“失眠？”史東皺了眉毛，他似乎找到困擾他數週的失眠原因了。

“除非你願意進入翡翠夢境與毀滅深淵裡的孽種開戰，不然你最好不要想要睡著。”返世幽魂給史東提了一個醒，直通榮光天堂與毀滅深淵的翡翠夢境是任何修煉者都會竭力避開的恐怖夢境，那是深淵孽種與天堂諸神馳騁的戰場，不是凡人可以插手的地方。

“如果我消失了，你立即會被翡翠夢境吞噬。”返世幽魂豎起一根手指，微微搖了搖，她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去輕易嘗試，如果你不想被抹消的話。”

“或許我們應該各退一步。”

史東知道他是無法把返世幽魂驅逐他女兒的體內了，可他也不願意承認這樣的怪物是他的女兒。

返世幽魂看出了史東的顧慮，她坦誠地解釋道：“安心，等我出生後，你會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我。畢竟過去的我也算是鈦精靈中的佼佼者，不會讓你很難堪。”

“你是什麼時候進入我女兒體內的。”史東問道。

“在太古女皇接受了那部分混合有黑曜聖石粉末的基因原液時。”返世幽魂想也沒想地便說道，“如果你想問我是如何會進入黑曜聖石粉末的，我得告訴你，是你把我從澤希爾的封印中解救出來。”

史東想到了波士頓號上的一些往事，只要想想澤希爾為何會不擇手段地奪取黑曜聖石，他便很輕易地猜出了謎底：“你被澤希爾封印在那三枚黑曜聖石之中？”

“嗯哼，我是他們在皮埃爾星系捕捉到的獵物。”

返世幽魂毫不忌諱地說出了她的過往：“更久之前，大約在我像你這樣年紀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年輕時同樣與某位異度空間的主宰發生了超越友誼的感情，並替他生了一個兒子，可不久後我們就分手啦！沒想到那個冷血的傢伙害怕我說出他的秘密，竟然派了我的兒子前來追殺我，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無面者是你的兒子？”史東覺得他的胃在疼。

“準確的說是基德？斯派洛，無面者只是他的身份之一。”沒想到返世幽魂一開口，便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的秘聞，“可笑的是，澤希爾直到最後都不知道他僱用了我們的兒子來追殺我。”

“你贏了，女士。”

這次，輪到史東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笑著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這裡為你建造一座雕像。”

說著，他把手指了指蛇人少女的雕像：“就和她一樣美麗。”

“代價是交出靈魂，從此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