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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站在這裡的有三個人。”
渾身散發著謎樣氣息的中年人,摸著牆壁上的刻痕。他們所身處的是一座破舊的修道院,灰色的牆壁上遍佈各種痕跡,幾幅看上去像是三流畫架的臨摹之作,被掛在唯一完好無損的一段牆面上。
“沒錯,是三個人。”在整個布朗城燈火通明的這個夜晚,這座破舊修道院是為數不多被陰影和黑暗所佔據的地方。
洛塞從陰影中走出,他向無眠者笑道,“好久不見了,哥哥。”
“是來報仇的嗎?可惜,我還不想把這條命交給你。”
無眠者戴上潔白的手套,他的手指之間,出現了一根根透明的絲線。遊走在絲線間的念力,讓那些絲線充滿金屬才有的亮澤。
兄弟鬩牆的美妙一幕,令神秘的中年人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十分高興,在事隔那麼多年後,這對本該大有所為的青年,還是像以往那般,被仇恨與憤怒衝昏頭腦。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奉勸兩位不要在這裡動手。”
只是,身為名義上兩兄弟共同的好友,中年人還是向劍拔弩張的洛塞與無眠者勸道,“三年前的今天,我們在此為摩爾瑪舉行了葬禮。我不想在這個日子,看見她最愛的弟弟們互相爭鬥與流血。”
“閉嘴。如果沒有你……”
不同於喜歡將一切都埋藏在心中的無眠者,平日悠閒與從容並存的洛塞,一旦受到刺激,都會像是一頭公牛般瞪大他的雙眼。
這其中有劉易斯教導的關係。但更多的,是躲藏在洛塞的心中,那個旁人無法理解的過去。
“沒有我,你們就能像你們父親那樣嗎?那麼我很高興幫助摩爾瑪逃離這個紛亂的命運軸線,將她與你們,永遠變為無法交錯的平行線。”
謎樣的中年單手遮住右眼,傲慢的看著平靜的無眠者,與憤怒的洛塞。他像是認可這對兄弟擁有的實力般,大聲說道。
“那麼就讓我親手,埋葬你們。”單側開鋒的奇異臂鎧撐破了青年的袖管,燙金的文字在鋒銳處組成了奇特銘文。
“這可是你自找的,伯爵。”
“等等。”
無眠者用絲線所組成的蛛網,暫時攔住處於暴走邊緣的兩個人。
“我來這裡,可不是想要參加這樣的戰鬥。”無眠者冷漠的看著曾經的兄弟,單手從口袋中取出一份信箋。
“諾維?”
一個模仿難度極高的印記,使得伯爵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切斷阻攔在身前的絲線,將臂鎧化為烙印後,對無眠者問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我的僱主想要問他索要一些資料。”無眠者淡漠的透露出他能透露的訊息。他含糊其辭的回答,使伯爵不悅的皺起眉頭。
“很遺憾。”不過,伯爵還是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儘管這個答案,不是無眠者所期望的答案。
“他死了,就在今天的上午。”
說完這句話後,失去興致的伯爵,便將錯愕的無眠者,與對此只有一個模糊概念的洛塞,留在原地,獨自朝大門外走去。
從窗外投入的月光,將這個男人的孤獨背影,拉的很長很長。那淒涼的滄桑,使洛塞與無眠者同時想到了他們的姐姐。
當然,彼此交惡的兄弟,誰都沒有說出“如果她還在就好了”這句話。心中的思念,被奪走最愛之人的仇恨,都已經成為他們靈魂的一部分。
這是連神,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場怪異的濃霧,使得布朗的清晨變得如墓地般安靜與可怕。
慶典日已經過去了三天。在喧囂的宴會結束後,那些來自各地的遊客與官員,都陸續離開了布朗。
而一些想要繼續在這座城市碰運氣的傢伙,則準備繼續在這座城市內,度過整個冬天。
這讓布朗,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沉悶,乏味,驕奢以及毫無生氣。
從清晨起便開始忙碌的人群,臉上也消失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對於積壓商品的憂愁,與通貨膨脹的擔憂。
亞多士親王,理查德?布?菲爾南敦可以算得上反逆的行為,使莫山達三世找到徹底將菲爾南敦家族的黑手,驅逐出他地盤的理由。
這標誌著鈦精靈的內鬥將告一段落……
如果一切都隨那位攝政王意願的話。
由議會與軍方所派遣的特別調查團,於慶典日的隔天,便開赴北方調查菲爾南敦家族。而在今天,另一組調查團將在塞拉鎮上搭乘一艘改裝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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