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害，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不自禁蠢蠢欲試。

“二無名指，二小指右壓左交叉內曲…”迫不及待的，龍樹默唸口訣，手隨心動，指尖細微的掐捏著……

只覺得平日裡靈活自如的手指這時候卻變得笨拙無比，好似那鐵球壓身，結印起來艱澀無比，小鳥學步，宛若逆水行舟，沒做幾個動作，龍樹就累的滿頭大汗，指頭不自禁微微顫粟著。

他不但不放棄，反而眸子神光暴起，欣喜之色漸濃。他是一個永不服輸的人，越是逆境，越讓他心念堅定，無所畏懼。盤膝坐下，深吸一口氣把全身心放到最輕鬆的狀態，閉上眼睛令心念豁達——猛地一咬牙，手指突兀的動了！

噼！空間被撕裂的音爆聲炸響！

指尖快速結印，刷刷的，指頭彎曲，伸展，合壓，按彈…空氣微微震動，節奏漸漸加快起來，然而沒過一分鐘，十指就打顫的不能再動彈……休息，再次嘗試，休息，在嘗試…無限迴圈重複…不知多失敗多少次以後，龍樹覺得自己的速度和節奏把握精確了很多，原本笨重的鉛球一樣的手指似乎都變得輕軟無比。

他深吸一口氣，精神空前集中起來，額頭一滴冷汗滑落，嘴唇緊珉起來——

指頭驟然晃了晃，迅猛如疾風，形如霹靂閃電，手印飛快變幻，手印蝶舞花一樣漂亮在指尖衍生且變化，頗有幾分華麗異常感，很是得心應手，比起第一次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心念歡喜暢通無比，飛快的掐捏結印，指頭不知不覺間速度越來越快，原本在空氣裡寂然無聲，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指尖的縫隙發出哧哧的悶響，而且節奏越來越快，聲音如雨點般越來越密集，甚至生出幾道重疊的殘影，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水，就在龍樹覺得自己已然慢慢掌握了這種變幻規律，剛升起幾絲欣喜，突然毫無徵兆的，啪啪啪，仿若被打翻的珍珠玉盤大珠小珠滾落的脆響，手印在指尖混亂暴躁開來，龍樹再也不能控制自如，指印全部暴散開，下一瞬間雙手彷彿所有的骨頭都斷裂成無數段，錐子鑽心的疼絕提洪水一樣，手掌壞掉一樣垂下。

“好…霸道。”

額頭汗水直流，咬緊嘴唇，不讓痛呼喊出來，縷縷鮮血自嘴角流出來。雙手痙攣般的一跳一跳的，蒼白毫無血色。

“怎麼回事？為什麼後面全部崩潰了？分明一直順暢無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再試一次…？可是十有八。九還是這樣的結果…一定是哪裡不對…”

愁眉不展的環顧四周，“前面簡單順暢無比…後面…”

他目光突然落到腳下——寶塔形狀的正在打掃的電子機器人身上，靜止不動了！眼睛越睜越大，快要擠出眼眶！

“和建築物一個道理？”

噼啪！腦海中突然一道霹靂一閃而過，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不能急於求成，一步一步來，穩紮穩打，正因為根基不穩後面的手印才會全部崩潰！？”

龍樹心中隱隱的豁然開朗起來。

待得雙手稍稍有了點知覺，他抖了抖手，十指微張，平氣凝神，心中一塵不染，默唸印契，手不帶一絲力道緩緩的捏掐，一個個手印彷彿陀的白蓮花指尖悄悄綻放，不疾不徐，輕描淡寫，毫無煙火氣息。

完全沉侵在一片寂靜中，毫無雜念，念頭前所未有的通達！

如果外面看的話，就能看到此刻龍樹整個人就跟石頭一樣，沒有一絲生的氣息死物，唯有雙手緩慢的涅掐著各種各樣變化無限的印契，一股淡淡聖潔高雅的氣息從身體裡散發出來，徘徊在周遭不散，讓他看上去多了一絲以往沒有柔麗緩和氣質。

時間靜默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裸絲揉著發酸的肩膀路過龍樹身邊，目光無意掃了一眼，結果神情驟然變得目瞪口呆，盯著龍樹不放，不，應該說是龍樹的雙手。

“這是什麼…”

少女的目光不知不覺的竟然痴了，情不自禁低聲喃喃。

凝視著龍樹的雙手變化，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魔力把心神全部佔據讓人不可自拔，少女感到自己所有的心神不由自主全部被它牢牢吸引，而且有一種風輕雲淡，飄忽淡雅的氣息撲面而來，緩緩的流雲一樣拂過心頭，把自己所有的憂愁和辛酸全部融化消解。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她不禁駐足細細感應這種莫名的情緒。

龍樹對外界的感知完全遮蔽，對於裸絲的到來自然一無所知，依然沉侵在著無我的狀態下，手指在慣性牽引下輕緩緩流雲般的舞動。裸絲也不打攪龍樹，只是淡淡的品味這令她神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