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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的遭遇簡單講一遍,年長者聽了欲言又止,讓趙強留下照顧,把其餘人帶到客廳。
客廳裡點了蠟燭,窗戶上下了厚厚的窗簾。這時年輕男子也回來了,年長者向大家介紹道,自己叫鄧昌順,是個跑車的司機,年輕男子叫馬青海,是隔壁蘭州拉麵館的大師傅,那個年輕女孩叫於曉娟,剛才營救大家進來的地方是個小超市,院後的小樓是個小型的家庭旅社,於曉娟就是超市的收銀員。
鄧昌順是個長途司機,跑來給超市卸完貨就住在店主家的後院歇腳,10月2號晚上這一帶天空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光波,不久就停電了,電話也打不出去,很多遊客滯留在鎮上,開始還有車開進來開出去,隨後就傳出有人被襲擊的訊息,結果傷者越來越多醫院都住不下,鎮長書記調動鎮上所有警察民兵都不能平息襲擊事件,襲擊者反而越來越多,人們開始穿小道訊息說被襲擊者咬了也會開始咬別人,一時間人心惶惶,終於在10月4號那天,局勢控制不住了,大批的襲擊者從醫院裡湧出跑到街上到處咬人,人們四散奔逃,可襲擊者太多了,被抓住的結果不是活生生被吃掉,就是過不了多久變得和那些人一樣。
這家超市的店主到外地去了,家裡只剩員工於曉娟和暫住的老鄧,當天老鄧看情形不對,叫於曉娟提早關了店門這才躲過一劫,他們還順便收留了隔壁飯館的馬青海,救下在大街上逃跑的陳經理。
“你們是這些天來我們見到的第一批活人。”鄧昌順頗為沉重地向大家說。
陳經理名叫陳德,四十多歲的年紀頭髮呈地中海型,他把邊上的頭髮留長順著腦袋頂遮過去,拉著袁茵的手說:“那天我在公司,會計小方也在,突然環衛的張姐進來,張口就把小方給咬了,我這才發現張姐看起來和平常大不一樣的,渾身冰涼冰涼就像死人一樣,誰都不認識就會咬人,小方脖子裡全是血,我忙跑出去想叫人幫忙,就看到大偉手臂血淋淋的,他說自己被街上的人咬了,我想陪他上醫院,可他說醫院全是人咬人,他要趕快去接你怕你有危險,讓我趕快回家躲起來……我跑到街上發現大家都在逃,和我一起跑的人都被那些活死人抓住咬了……最後老鄧他們救了我……小袁,你遇見大偉了嗎?”
袁茵淚流滿面:“……看到了,大偉在林子裡,就是他咬的趙大叔……”
陳經理聽後什麼都明白了,他拍拍袁茵顫抖的肩:“小袁,堅強些,大偉生前肯定希望你活著好好的……你爸媽說不定正躲在家裡呢……”
袁茵聽後放聲大哭:“我已經見著爸媽了……就在外面……追我們那些人裡面……嗚……我當時就明白他們都已經走了……”
眾人沉默不語,袁茵的悲傷感染了他人,這一天之內看到諸多血腥已大大超出人們的認知,點點滴滴積累下來的疲憊與痛苦再也堅持不住紛紛湧出來,女人們都開始啜泣,尤以失去親人的袁茵王翠芳最為悲傷。其餘的人輪流上前拍拍袁茵還有王翠芳的肩以示安慰。
鄧昌順突然開口道:“那個趙老頭也被咬了,他也會變成活死人,到時候也會咬我們。你們打算怎麼辦?”
田璐是個醫生,她不太相信死人復活這種事,出於職業責任感,很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病人出事,就說:“也許不會呢?我這裡有些藥,去給趙大叔打了,雖然他傷很重,但傷口只要處理好不進一步感染是會好的,說不定明天部隊就來救援了呢?”
鄧昌順沉默一下說:“外面那麼多活死人都是被咬後變來的。人沒事最好,可萬一有變化那就是威脅到大家生命的事,你們也看到了前門有很多活死人,我們能不能成功冒一次風險把他弄出去是個問題,而且變了以後情形更危險……迫不得已……我們都得有準備……”
張城已經明白鄧昌順話中之意:“剛才在街上逃的時候,我用鐵架子當胸插穿過一個那種人……他沒有死一直在活動,甚至一點不疼似的。”
鄧昌順接下去說:“沒錯,他們感覺不到疼,他們是活的死人……剛開始的時候只有我和曉娟兩個人,有個傢伙不知怎麼進到院子裡,是個遊客模樣的,見到我們倆就撲,他的叫聲引得外面有活死人圍著大門轉……打他也感覺不到疼,抓住你就死沉死沉地不放手往嘴裡送……最後我用棍子敲中他後腦才不動了的。”
“那後來你們把那具屍體怎麼處理了?”田璐皺著眉頭問道。
鄧昌順先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偎在母親懷裡的小鄭斌,那孩子自打進了門就一直很沉默,也不哭鬧,現在好像並沒在注意聽大人們講話,擺弄著手指似乎在想心事。孫淑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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