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他親切地喚著，瞳孔散得好大。

冰房的房頂光亮如鏡，彷彿映出了那張他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熟悉面孔。隨後又出現一張稚氣的臉蛋，在衝他甜甜地微笑。

凱望著他們，嘴角卻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珍妮，小杰克，我終於可以和你們在一起，不用再忍受這無盡的寂寞了。”他道，整個頭顱碎裂成無數的碎片。

一個約三厘米長的綠色晶片掉落出來。

葉楓撿起那枚晶片，只聽叭的一聲，那晶片居然也碎掉了。在這種超低溫的環境下，若沒有特殊裝置保護，任何東西都會被凍得碎裂。

“凱，其實你也在苦等著這一天的來臨吧，當只能一個人面對這無窮無盡的寂寞……”葉楓輕聲說道，看著一地的碎片，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的數百萬年的寂寞，不免感慨萬千，心中更加懷念起那曾經陪伴過自己一段孤獨時光的小白。

他忽然感覺手心裡的那朵雪花有些異樣。

葉楓趕忙張開手掌，發現那雪花已融化成一滴雪水，但並不從指縫間滑落，而是沿著永生戒指的指環滑到戒指正面雕刻的那隻鳳凰上。

雪水落進鳳凰的眼睛，卻又恢復成那朵六角的晶瑩雪花。

葉楓詫異地看著那朵雪花如同齒輪一般逆時針旋轉三圈。戒指上刻的鳳凰如同活了一般，張開嘴發出一聲清吟。

驀地，戒指中似乎射出無數根冰針，射入與右手相連的各個經脈。

那些冰針在他右臂的各個血管脈絡中衝撞，冰冷且刺痛的感覺幾欲令他生不如死。剛開始，他還咬牙堅持，但不到片刻就已忍不住痛撥出聲，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他眼前忽然現出一隻七彩的鳳凰在盤旋飛舞，鳴叫著，煽動著堅硬的翅膀，劈向凱所築建的冰房。牆體被硬生生地劈開，慢慢滑落。

這是幻覺還是真實？葉楓無法分清。他眼神已變得迷離。

他感覺右臂突然變得極其輕鬆，好象已不在他的身上似的。

眼前霍地一亮，他看到天空在飄著雪花。他能清晰地看到雪花的六角花瓣，晶瑩剔透，純潔而又華美。

隨即，徹底的黑暗襲來。

如同亙古傳來的聲音，他耳旁突然響起凱先前的話語：“我已經得到了永生之門的鑰匙……”“只有擁有鎖的人才能擁有鑰匙。沒有鎖，就算暫時擁有鑰匙，早晚有一天，鑰匙也會離你而去……”

。

葉楓意識恢復過來時，最先看到的是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安正架著水冰心艱難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