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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麼會對心理學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不過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可能他們其中的大多數是衝著靈異現象這四個字來的,另外一部分可能就是簡單地為了一睹這位患有早衰症的著名心理學家的容貌了。
我排著隊隨著人群向裡慢慢挪著,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鐘後了。
門口站著兩名保安在緊張地檢票。我將手裡的入場票遞了過去讓他們沿著折斷線撕下來,就進入了大禮堂。
大禮堂中有好幾百個座位,幾乎全部坐滿了,過道里有幾名身穿警服的警察來回得巡視著。
作為一位世界級的著名心理學家,又是外籍華人,對於S市來說,也算的上是一位尊貴的客人,中國人向來重視禮儀,能享受這種由警察維護秩序的待遇也並不奇怪。
白楓送我的是一張比較靠前的票,在那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站在臺上的演講者。
我座位的左邊是一個空位,貼著走廊,一直也沒有人過來坐,等所有的聽眾都坐下安靜了以後,還是空著沒有人,我想這個座位可能要一直空下去了。
直到六點十分講座開始的時候,才有一個人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我側著頭看了一眼,那人衝我微微一笑。
“怎麼是你?”我有點詫異地低聲問。
“我怎麼就不能來?”她向我頑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被派過來維持會場秩序,要不然,怎麼能輕易地弄到一張這麼靠前的座位!”
是的,她是白楓。
“你怎麼想起來聽這個講座了?”白楓疑惑地問我。
我伸手指了指臺上背景牆凸印的那幾個大字——靈異現象的心理因素!
白楓會意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臺上已經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在莊重地講話,看來是主持人。他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向大家問候,然後詳細地將這位心理學家的生平和成就如數家珍地講了一遍,可能是有意的避諱,他對田榮的早衰症隻字未提。等他說完這一大段開場白,提議大家用熱烈的掌聲隆重地請出田榮教授的時候,會場爆發出了一陣友好的掌聲。
從講臺一邊顫巍巍地走出來一名“老婦人”(因為不知道她的年紀,單憑她走路的樣子,我只能用這個詞來稱呼她),身穿一條暗灰色的長袍,佝僂著腰,蓋過肩膀的頭髮在頜下晃來晃去。
暗淡的燈光下(這應該是講座的組織者故意安排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掩飾田榮的可怕容貌),一張滿是褶皺的臉顯得很蒼白,她戴著一副眼睛,¨ xuan shū wang¨由於上身佝僂下探,使得眼鏡框一直耷拉到鼻尖上,眼鏡腳用一根黑色的細線系在腦後——如果我坐得再靠後一點,恐怕就看不出頭髮和黑線的分別了。她這副模樣看起來少說也有六七十歲。
主持人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話筒後面,田榮擺了擺手,說道:“謝謝你,不用了,我要是坐著說話,就有點對大家不尊重了,還是站著吧!”她聲音清脆悅耳,好像是一個花季少女發出來的聲音,一個老態龍鍾的女人能夠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兩者形成的反差立即使會場裡發出了一陣驚哦聲。
田榮笑著說:“西方常常用‘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蛋’來形容一個女人的美麗漂亮,當然我也知道很多人把這句話反過來說形容一個醜女人。但對於我,這兩句話都不合適,看來我確實是一個被世界所遺棄的人,連醜女人都不夠格。我最好的職業應該是電話接線員,但我選錯了職業,做了一個研究人心理的人!”
她很輕鬆地說著,對自己身體的缺陷進行調侃,惹得會場上爆發出一陣陣輕輕的笑聲。我頓時被這位醜陋卻樂觀的心理學家產生了好感。
“其實,講座的組織者很有導演天賦,我覺得比好萊塢那些著名的恐怖電影的導演更為優秀,因為他很會營造恐怖氛圍,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走出來一個這麼醜陋的老太婆,這本身就能讓人汗毛直豎!”
底下又發出一陣會心的笑聲,臺上的燈光也慢慢亮了許多。
接著田榮開始問大家有沒有親身遭遇鬼魂的經歷,也許是她幽默的講話已經使會場的氣氛緩和起來,不再顯得那麼莊重刻板,許多人都舉起了手。
田榮用手指著臺下舉手的人,讓他們述說自己的恐怖經歷,等講完後,她就開始用心理學的分析方式對這件事進行剖析。
從她幽默風趣的分析來看,她的名聲確實不是無緣無故得來的。很多聽起來十分詭異的事情,在她口中都能用心理學的解析方式得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她並沒有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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