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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了,像是一個被半夜裡驚天霹靂嚇醒的小孩子一樣,渾身猛地一顫,手裡的筷子落到了桌子上。
我絲毫也沒有停頓下來,繼續說著:“人們都在傳說,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兇殺案,而是幽靈的詛咒,正是這個詛咒導致了死者死亡的方式離奇詭異!而且……”
我故意停了下來,蔡成抬著裝滿恐慌痛苦的眼睛呆呆地看著我,怔怔地問:“什麼?”
“而且還傳說,死者的妻子在那天晚上見到了一個孩子……”
蔡成終於忍無可忍了,他雙手使勁地砸在桌子上,上面的碗碟“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有的被他厚大粗糙的手掌當場拍得裂成數塊,有的更是跳了起來,跌在地上。他手掌頓時沾染了許多湯汁,但他好像一點也沒有覺察一樣,臉痛苦地扭動著,聲嘶力竭地大聲叫著:“你不要說了,這……這都是他的命!”說完,他轉過臉,身子僵硬地向這節餐車的門口走廊走去。
看著他直挺挺的身影消失在兩節車廂的連線處。我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蔡成不但知道一些秘密,他還知道自己兄弟死亡的真正原因,而且從他前面說話時的情形來看,這個原因就藏在那個聽起來彆彆扭扭的村子裡——閻浮村!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那個字——命!第一次他說的是:我知道他的命不好,這一次說的是:這都是他的命!這說明他不但知道弟弟的死因,而且是早就知道,至少在蔡成放棄學業,做工掙錢供養弟弟讀書的時候就知道!
難道這真是命裡註定的結局?難道蔡峰從一降生就已經有人告訴了他的家人,這個兒子要以這麼一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
雖然我相信一些在別人看來是無稽怪誕的事情,我甚至相信魂靈可以獨立於軀殼之外而存在,但我絕對不相信一個人的人生軌跡都是事先註定好的,更加不相信人的生命也會按照一種早就被安排好的模式隕落。要是那樣,我們的拼搏奮鬥,我們的不屈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說蔡峰的死真是被安排好的事情,那麼,這個安排者絕對不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上帝,也不會是老天爺。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將它揪出來,無論它是人還是其他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
蔡成的舉動惹得餐車上的旅客紛紛扭頭看我們,我也不能再在這裡平靜地坐下去。於是只好站起來,一邊向服務人員道歉,一邊掏錢賠償人家的損失。
【三】
當我走回餐車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我回頭掃了一眼,旅客們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有的卻在端著一本書或報紙胡亂地翻看著……整個車廂裡聲音嘈雜,人影晃動,要想在這樣的環境中發現一雙盯視自己的眼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有隨著眼睛所發出的“射線”追蹤源頭的特異功能,我當然沒有這種奇異能力,所以我只好回過了頭,繼續向前走。
可是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在我轉過身子的時候又重新產生了,我向來對自己的第六感十分自負,這一次也沒有例外,一定有人在偷偷地監視著我!
我只好一邊緩緩地向前邁著步,一邊思索揪出這雙眼睛的主人的辦法。
就在我走到兩節車廂相接的地方的時候,迎面突然走過來一名身穿斗篷的人,那寬大的斗篷在他身後不停地晃動,好像一面迎風招展的布牆。
這裡先解釋一下,現在是公元2009年,在中華大地上一輛從S市開往一座更加落後的小城市的一趟普通快列上,坐在車上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這裡既不是十七世紀的歐洲,也不是封建社會的中國,那麼這個身穿斗篷的人是誰呢?
那是一個臉上畫著小丑臉譜的男人,如果以他的職業來說的話,他是一個魔術師!
大家都知道,列車上常年生活著一些靠做各種營生吃飯的“列車人”,這裡面的職業很多,當然出現一個蹩腳的小魔術師也絲毫不奇怪。
當和他在兩截車廂的交介面相遇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辦法。其實很簡單,當我側身走過他身邊後,我就突然猛地將他的斗篷從後面向上掀了起來,然後迅捷地將它下襬掛到了介面上面的一根突起的螺絲上——那是連線兩節車廂,起到封閉作用的螺絲!然後身子快速地閃到洗手間裡——門是半掩著的——重新掩上了門!
我趴在門板上,將眼睛貼在縫隙裡向外面看。
魔術師在介面左右扭動了半天,也沒有將斗篷拽下來,只好伸手去解斗篷在領口綰成的結釦。就在他剛解了一個扣的時候,身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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