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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緩緩地道:“在我見到那名叫做阿華的男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身手不弱,據我的猜測,他應該受過比較專業的武術技能的訓練!”
“是的,他曾經獲得過全國散打比賽的冠軍!”那人若有所思地道。
我點了點頭,身子微微前傾,聲音也低了一些,這使得我下面的椅子也微微地向前傾斜,我的雙腳終於可以牢固地站在地上:“像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簡單地充當保鏢呢?而且,他的自制能力很強,不會輕易動怒!”
“哦?”那人顯然對我的話感到了幾分好奇,聲音也緩和了一些,“單憑一面之緣,你看得倒是很清楚!”
我微微一笑,聲音又再度低了一些:“所以我估計他在羅家應該得到了重用,可能會知道一些別人根本就無法知道的內幕!”
“所以,你就將他綁架了!”那人聲音又急迫起來,厲聲道,“快說,他在哪裡?”
我看時機已經成熟了,便又向前俯了俯身子,聲音已經近乎在竊竊私語了:“他被帶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
“在哪裡?”那人的聲音已經近乎暴叫了,幾點唾沫噴到了我的臉上。
“就在……”我說到這裡,腦袋猛地向旁邊一甩,橫撞過去,那人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只是“啊”的一聲驚呼,我的額頭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下頜上。
我之所以漸漸放低自己的聲音,隨意地向前微微俯身,為的就是這一下重擊,因為這很冒險,如果我一擊不成,接下來對方的報復是致命的,當他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綁架阿華的時候,我的性命恐怕會難以保全,所以這一下我盡了全力,將自己的性命也壓在了這一下上面。
人的下頜連線著包圍大腦中樞的頭骨,一旦遭受重擊,會使大腦受到震盪,造成瞬間的昏厥。
這就是我的目的,也是我唯一可以翻盤的機會。
果然,我的全力以赴沒有白費,那人“啊”的一聲痛呼之後栽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熟悉的開關門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一定是他的呼叫驚動了守在外面全神戒備的同夥。
沒有時間再做片刻的停留,我佝僂著身子——和我固定在一起的椅子使我根本無法站直——轉身向樓梯口跑去。
幸虧我在這座別墅裡住了許多年,而且常常會在夜裡的黑暗中摸索到樓下冰箱裡找吃的——單身男人生活往往不會很規律,這使我對屋裡的環境瞭如指掌,所以儘管頭上的面罩將我的眼睛死死地矇住,透不進一絲光亮,我還是準確地判斷出了樓梯所在的位置。
一路狂奔,在我轉身跑進樓上臥室的時候,身後傳出了幾聲槍響。
雖然有椅子“護體”,但我還是擔心紫檀的板料難以抵擋飛射而來的“高科技”,所以我近乎瘋狂地撞進屋裡,死死地將門關閉,並插上了門插!
我來不及平定心頭的狂跳,一撞進屋裡,馬上直奔床邊的寫字檯,再經過幾乎將寫字檯掀翻的尋找之後,終於找到了那把自己平時練習“飛刀絕技”的匕首,手腕一翻將繩子盡數割斷了。
我急忙伸手摘下面罩,眼前陡然一亮,一口憋了許久的悶氣終於吐了出來。
我伸手推開窗子,手持著匕首,緊緊地盯著門口,如果他們撞破屋門闖進來,我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將匕首擲入最先闖進來的人的胸口,然後我會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他們要想再抓住我,就要費一番力氣了。
時間在沉悶的等待中慢慢流逝,大約過了兩分鐘的光景,屋外依然平靜如常,沒有人撞門,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好像剛才兇險的經歷只是我自己做的一個噩夢。
又等了一分鐘,我斷定不會再有人上來了,也許在看到我逃進房間的時候,他們就決定放棄了。可是,我是孤身一人,他們卻是荷槍實彈的一群人,沒有理由懼怕我的反擊,因為如果真的對峙起來,現在的我仍然毫無勝算。
想到這裡,我急忙趴近窗臺,探頭向外眺望著。
沒錯,這些人果然撤了,雖然我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但在我院子的不遠處,兩輛汽車正在啟動引擎,然後鳴響了兩聲喇叭,飛馳而去!
我嘆了口氣,手腕一抖,手裡的匕首輕輕一閃,“奪”的一下刺入了門後李小龍畫像的額頭中心。
【三】
等我馬不停蹄地趕到羅老夫人所在的賓館的時候,那裡果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房間裡有幾個服務生正在打掃著裡面的衛生。
“房裡的客人去了哪裡?”我站在門口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