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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使我多少有點失望,但是當我想到在閻浮村的經歷之後(詳情參見《詛咒》),我不敢確定人要想進入到一個地方,是否真的需要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路徑。
所以,我搖了搖頭,糾正道:“要去到一個地方的方法有很多,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到了那裡是什麼目的,取走了什麼東西?”
丹尼嚥了一口唾沫,道:“他會使用什麼辦法?”
我看著他疑惑不解的面孔道:“很多種,我想一層的某個地方甚至整幢樓層的某個地方一定隱藏著某個機關。”
丹尼聽得一頭霧水,囁嚅道:“機關,什麼機關?”
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我於是岔開這個話題:“好了,這件事等以後空下來再跟你慢慢說,我問你,你敢不敢晚上和我一起闖進某個人的房間裡?”
“當然敢了,如果你有辦法進入白宮,就是總統的房間我也敢和你一起去遊覽一番。”丹尼笑著開起了玩笑。
我也笑了笑:“這倒不用,我們只需要潛入一個人的房間就可以,我想秘密可能就在她那裡,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只能從樓下一直搜到頂層了。”
丹尼聳了聳肩膀,說:“那我們可有得忙活了。我們要到達的第一個房間是哪裡?”
“那位來自中國的姑娘,我們從她那裡開始第一站!”
【六】
那個姑娘叫做凝雪,我想這不會是她的真實姓名,凝在中國的姓氏裡恐怕比我的姓氏還要生僻,不過這個名字讀著很順口,也很詩意,凝雪,凝固的白雪,美麗而且冰冷,正如她給我的第一印象。
如果第一次在大廳注意她是因為她的中國面孔的話,那麼第二次見到她我就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她肯定是為了羅克的事情而來。我想從我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這位叫做凝雪的中國女人就已經窺破了我的身份,這也是她白天跟蹤我的原因。
A…102,這是她房間的號碼,也許是藏著所有秘密的號碼。
在晚飯的時候,我和丹尼走到了大廳裡,叫了兩份牛扒和三明治,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我們沒有要酒,一方面是因為我喝不慣美國酒,無論是紅酒還是白蘭地,我總覺得沒有中國的二鍋頭來的甘洌爽口;另一方面還是因為晚上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喝得醉醺醺的出入危險之地總不是明智之舉。
在大廳裡我沒有看到凝雪的身影,一直到我們走回房間也沒有見到她,不知道她是躲在了房裡沒出來,還是根本就沒有回到酒店。
不去管了,如果她今夜不回來,那不是更方便我們的行動嗎?
回到房間之後,我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直到午夜十二點,才被鬧鐘吵醒。
我們換上了黑色的衣服,並用面罩將臉遮了起來,對著鏡子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實難以辨認自己的真實面貌,才算大功告成。
丹尼穿上這身黑色的行頭之後,更像是一個從深山老林裡衝出來的野人,鐵塔似的身軀在暗影裡更顯得無比高大,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在我心頭泛起。
我們迅速地從樓道里明亮的燈光下閃過去,找到了通向樓下的樓梯,那裡沒有燈光的照射,還算容易隱藏。這所酒店算得上高檔,從它樓梯上鋪設的柔軟地毯就可見一斑,也幸好有地毯掩護,丹尼儘管已經小心翼翼但還是略顯沉重的腳步,並沒有讓樓道里的感應燈亮起來。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走到一樓再罩上面罩的,因為樓道里並非寂然無聲,有許多開關門的聲音,操著各種語言的客人說話的聲音時不時地傳過來,也許在美國,午夜十二點只是一個時間,並不代表睡眠,夜晚,正是另外一種瘋狂開始的時刻。
這怪我沒有經驗,把從中國養成的習慣生硬地搬到了異域他鄉,當然會水土不服。
當我們從一層樓道口裡小心翼翼地轉過來的時候,A…102,這組號碼就已經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七】
我快速地用銅絲開啟了房間的門鎖,並且屏住呼吸留意著房間裡的聲音,我可不想在我開啟房門的那一剎那,被人用手槍抵住額頭。
房裡並沒有任何動靜,我拉開一條細縫眯著眼睛往裡張望,屋裡漆黑一片,沒有絲毫燈光,也許凝雪正徜徉在美妙的夢鄉里,希望如此吧!我在心裡暗自默祝著。
我和丹尼閃進了房間,輕輕掩上房門。這是一所擁有一個寬敞大廳和兩個臥房的大客房,和我們下榻的客房沒有多大區別,我在黑暗中向丹尼打了個手勢,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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