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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離才終於見識到對自己和龍鳳胎弟妹均不苟言笑,只對孃親才會稍稍展露笑顏的父親的豪爽大氣以及,她從未見識過的君臨天下的氣質。而此時,面對著首座上笑得溫和的二伯以及二伯母,本應泛起的緊張立即消散到九霄雲外,拜見了長輩自發地找了個適合欣賞歌舞的位置坐下。
皇甫珛對侄女的面容像誰心中已經沒了芥蒂,看著女孩如此明豔動人的姿態,心中喜歡不已,再次遺憾自己的女兒還尚在襁褓,如今陪坐在席的,是自己的幾個兒子,此時均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一直在父皇口中神化了的堂妹,當然只有已經病故了的凌貴妃的獨子大皇子皇甫翎軒例外,自入席以來,他便一直只是垂首淺酌。
皇家家宴,再普通也不會簡單,何況,皇甫珛因為非離的到來而特地安排了最隆重也最親切的宴席,而這樣的宴席,總是少不了歌舞絲竹之樂。
平日裡跟著母親學琴總能割破自己手指的非離在品嚐完面前所有的佳餚,另喝了一壺香醇果酒後,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二伯,這些人跳得太難看了啦!”
本對著蘇澈皇后耳語的皇帝聽了非離這聲抗議,疑惑地看了眼已經不知從哪抽出來一條白綾的非離,笑道:“那非離喜歡什麼節目?二伯一一給你安排可好?”
一邊的皇后見了非離這般真性情,也忍不住笑了笑,對身邊的宮侍點了點頭,對非離道:“非離莫非是要親自給二伯表演個什麼節目嗎?若是的話,二伯母有賞哦!”
非離喝了點酒的眸子本來迷離,卻在聽見“有賞”二字後,瞬間光亮了起來,她跳到蘇皇后身邊,興奮起來:“那給我看看是什麼賞賜,若是我最喜歡的那種,我一定跳最擅長的。”
蘇皇后聞言更是大樂,她輕舉柔荑,點了點非離的額頭,接過後面宮侍端上來的錦盤,將上面鑲著翠綠寶石的金步搖拿起,那金步搖的尾端還有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展翅欲飛。非離的眼睛再看上那隻鳳凰時,亮到極致。此時,皇后輕啟朱唇,道:“便是這個小玩意了,你喜歡嗎?”
這本是大興國送給曜日國皇后的厚禮,此時卻要送給一個不懂得辨識輕重的黃毛丫頭手中?!諸位皇子已經有些愣住,唯有坐在角落的皇甫翎軒只是眸光一閃,繼續淺淺地飲著那似乎味道無限美好的香酒。皇甫珛對皇后此舉卻大為讚賞,他是知道皇后向來不甚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因與面前的非離投緣,才肯大方相贈,便也笑笑道:“是啊,非離,若是你跳得非常滿意,二伯也會送你喜歡的東西!”
非離雖不是在皇城長大,但好歹家中寶物不少,那金步搖她是喜歡,甚至到了看著就想往頭上戴的地步,但她也明白,上面那隻鳳凰,就已經很明白地說明,這隻金步搖是皇后的物件,並非可以輕易贈人的。自己想要,除非自己將來可以戴上那頂鳳冠!然而畢竟年少,非離幾番躊躇後,終於對她一直喜歡也一直很寵自己的二伯道:“那我先表演節目吧,若二伯十分滿意,非離自然會提出要求的!”
“好!”
很快,白綾翻飛,時而凌厲,時而柔美,時而如龍懸柱壁,時而如魚遊深海,便是那道簡單的白綾,一時間迷亂了在場眾人的心神。從未見過這樣無音自舞,還偏偏能將那白綾舞得出神入化的,在這一刻,被這個行為雖然很有教養,但性情,絕不像是大家的閨閣女子所有的非離晃了理智。
直到非離舞畢,盈盈立在皇甫珛面前,用她從未用過的語調道:“二伯,非離舞得如何?”
其實二伯的答案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當時孃親教了這舞時,便已經說了,這舞只能舞給她未來的夫君看,其他人等,都不可以。當時她窮追著答案不放,孃親最後才極為無奈道:“一舞足以惑人,更何況這面容……非離,你擔不起紅顏這名!”
果然,皇甫珛使勁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即問她想要什麼,反而掃了一眼全場,開口問道:“你來了皇城,你爹孃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
非離仰首,一句“當然知道”已欲脫口,然而卻不料會撞見二伯凌厲的眼神,只得悻悻地說了實話:“我將爹孃付伯伯他們全都迷暈了自己跑出來的!”
唉!這樣的女兒,雲舒當然是不肯放出來的,更何況皇甫逍的性子,本就淡泊,哪能讓女兒如此胡來!皇甫珛有了這番思量,已經有了打算。他不動聲色地對皇后使了個眼色,復又對非離道:“跳得很好,這舞已經可以列為國舞,所以非離,以後沒有特殊情況,均不得再跳,知道嗎?”
與母親的話如出一轍,不過是給了個國舞這好聽的名號而已。非離垂首,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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