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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說話間,一隻白鴿飛進院子,飛落在某處,再也看不見。我還以為只是眼花,卻發現毒聖的嘴角沁著一抹笑意。然後,毒聖對我道:“他每日飛鴿探尋你的訊息,你卻到今日,在杭義鐵不在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日子,你的心不在焉,都在想什麼?”
每日都有的飛鴿傳書嗎?每日都有……
我每日所想的那個人,也在每日擔心著我,是嗎?
那鏽跡斑駁的鐵門栓被推開,一個披了一生夜色的人走了進來,他的懷裡抱著一隻信鴿。毒聖開口道:“原來信鴿到你那去了,難怪一轉眼就飛不見了。”
杭義鐵卻顯然很意外道:“你怎麼知道?”
毒聖也詫異地看了眼心思已經被拉回來的我,道:“剛剛才飛進院子的,難道不是嗎?”
“什麼?”杭義鐵大叫一聲,指著自己懷裡的信鴿道:“我怕小姐發現,特意去了城外接的信鴿……”
說到這,杭義鐵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什麼,我心知,我之所以恁久沒發現,不僅僅因為我心不在焉,還因為杭義鐵刻意瞞我。我只是瞥了眼那兩個有些愣住的人,轉身走向剛剛信鴿落地的地方。
身後兩人也走了過來,後來,在一個角落的極為隱蔽的鳥籠裡,看見了那隻信鴿,紅色的絲繩系在它的腿上,毒聖攔住了要接過去紙箋的杭義鐵,我拔下那張不大的紙箋,展開來看,上面只有簡單一句話——聖上要見雲,請務必安全送其歸京。
聖上要見我?
“不對啊!”
站在我身後的杭義鐵驀地出聲,將我的思緒打斷。見我和毒聖回頭看他,才囁諾著不再做聲。
我低低嘆了口氣,攤出手來:“把你剛剛收到的信給我。”
杭義鐵猶豫了很久,才將一張紙條交到我手上,那上面只有八個字:京中無事,爾隨她行。
那麼熟悉的筆跡啊!
如果不是皇上急於要見我,而且已經給了皇甫逍壓力,晏衡不會冒這樣的大不韙私自給杭義鐵來信。皇甫逍,你何必如此?假若我真的再不回去,你當如何?皇甫逍,這些問題,我會當面問你。
再不願意多想,我只好錯開他們兩人,走回房間。
二天,我們便離開酈城趕往皇城了。
心中也散去了不少悽迷之氣,我此番回去皇城,只是為了問他幾個問題,只是因為皇上急召。即使這是給自己找的藉口,但也足矣。
只是不知道,這次入京,又將有著什麼,在等我。
經歷幾天不分晝夜的跋涉,到了皇城外十里坡的時候,我們三人都已經是一臉倦色了。
因為路途遙遠,又急於趕回來,我便自騎了匹馬。如今失去了內力的倚仗,果然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見到那個依然開著門的茶寮,我想也未想就下馬走了進去,想討要些休息。
然而,在那茶寮裡,我竟然見到了故人,蘇澄。
他見到我的時候臉上都是驚訝,我只是對他淺淺笑了笑,便換來他的莞爾。他的身上也是一身奔波後的暗沉,只是他的眼睛,依舊明亮如洗。
“好{炫&書&網久不見了,蘇澄。”
他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將我打量了一番,又仔細瞥了眼我身後的兩人,才道:“幾個月而已,你怎生會這般憔悴了?”
憔悴是必然的,只是其中原委不好解釋了。於是,我只是搖了搖頭笑道:“是啊,好{炫&書&網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聽了這話,蘇澄顯然大吃一驚,驀地就站了起來,道:“這是為何?!”
我扶住差點被蘇澄碰到地上去的茶碗,將滿面詫色的蘇澄拉著坐了下來,笑道:“因為我在趕路。”
蘇澄疑惑地掃了我幾眼,才不甘願地坐下,後又道:“可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會飛簷走壁的女俠,為何會因為趕路而變得這般憔悴?雲舒,你有事情瞞著我吧?”
我愣了愣,對送茶水上來的老闆娘道了聲謝,閉著眼睛喝了一口後,才淡淡道:“蘇澄,你把會武功的人都當成神仙了?我可不是金剛不壞之身,當然是會累的。”
他撇了撇嘴,一時沒有說話。我卻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杭義鐵低聲道:“今晚我們不回逍王府,你也不許告訴他我回來了,知道嗎?”
杭義鐵面有不甘,又看了眼低頭沉思的蘇澄,開口道:“那我們今晚住哪裡?小姐你不能再露宿野外了……”
“我們住客棧。”
毒聖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