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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對秋洛兩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只是殺手雲舒不是嗎?
“師姐你怎麼了?”
“雲姐姐,你回來啦!”
我看著這一左一右拉著我的兩人,依舊無神。師父,我真的不再是那個無慾無求的雲舒了,我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疑問了。
“唔,丫頭,你見過秋老頭了?”洛老爺捋了捋鬍鬚,一副智者的模樣。
或許,他是知道的吧?
我推開子玉和紅懿,走近洛老爺,急道:“洛老爺,請你告訴雲舒,好嗎?”
他眯了眯眼,看我道:“天機不可洩露啊,要說秋老頭一定會告訴你的,不過呢……”
他的故作停頓讓我有些激動,只要有轉機……
“你如果拜我為師,然後嫁給三子,我就啥都告訴你,秋老頭不肯說的我都告訴你,怎麼樣?”
驀地,我倒退了一步,我不知道,眼中的酸澀是怎麼回事,也不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和事,我笑了,笑得眼角溼潤,以手拂去,片片潮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需要平靜……
我狂奔而走,身後只有風聲,很好,沒有人在跟著我。
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因為一座墓碑而停下腳步,我摩挲著上面的字眼:母妃衣冠冢。
我跪在那墓碑前,想起皇城的人和事,冥冥中似乎註定,我回到皇城就是打破平靜的開始。可是,我是唯一一個不知道那為什麼不平靜的人,明明我只是一個殺手啊,我為何要捲進這或許本來可能不屬於我的漩渦呢?
也許,只有回到葬花冢,結束這場任務,我才能再度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站起來,輕聲對那無緣一見的寧貴妃告別,含笑轉身。
康碩二十三年,這個夏天,真的不熱。
慢慢踱回竹樓的時候,已是傍晚。寧貴妃的衣冠冢固然很遠,但我為下午的狂奔而走也覺得汗顏不已。
臉上早已幹了,淚痕也已經抹去擦淨,我深深吸了口氣,推開了正中間那間竹樓的門,不出所料,大家都在。下午的失態已然如此,如果此時我還很沒擔當的躲進房間,這樣沒有出息的事情我做不來。我寧願像現在這樣,站在這裡,誠心的道一句抱歉。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出口,紅懿已經跳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道:“雲姐姐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要不是師父不讓追,我肯定跟下去了。真怕你自己下山……”
“紅懿退後!”
洛老爺難得如此嚴肅,他的鬚髮根根直立,那是大怒的徵兆麼?我有些心虛的與乖乖往後退去的紅懿面面相覷,不敢說話。而端坐在首位的秋老爺則是面部寒霜,更顯孤冷。
莫非,我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兩位老人的禁忌?
我有些膽顫的跪在地上,俯首道:“秋老爺,洛老爺,雲舒知道錯了。”
“咦,丫頭……”
“哦?說說看你怎麼錯了。”
洛老爺的話被秋老爺不動聲色的給打斷了。他讓我說,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啊,我錯在哪裡?事實上,我從未聽說過驪山有什麼禁忌,否則紅懿剛剛不會說她準備跟著我的話,那現在我該如何接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決定從冒險的開始說起:“雲舒不應該試著要知道那麼多,好奇心太重,是大錯。不能得到答案而氣奔,是失態,是小錯。”
我是故意避重就輕了,我要知道的的確仍舊不知,既然我表面上已經觸犯了驪山的禁忌,我為何不利用一番?果然,洛老爺有些被噎住,他指著我,囁諾著一個你字,再說不下去了。我鼓足勇氣再看向秋老爺,他也正看著我,眼裡都是凜然。
莫名的,我覺得自己真的錯了。我不應該賣弄聰明,來試探我想知道的。秋洛二人都是隱居深山淡泊名利的高人啊,他們根本沒有必要跟我這麼一個小輩來周旋!我有些臉燒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半晌後,才聽見秋老爺將茶杯放下,他說:“罷了,大家散了吧。”
大家都沒有挪步,我亦沒有起身。過來扶我的人是紅懿,她拿眼斜著門口給我看,示意我說秋老爺已經離開了。我微微嘆了口氣,站起來,卻正好看見洛老爺灼灼幽深的眸子正對著我,他的鬍鬚上下動著,也不像生氣的模樣。我尷尬的衝他笑了笑,他搖著頭,嘆道:“丫頭,你以後就明白了。”
說罷,他歪著頭死盯著那站在一邊一直沒講話的子玉,喝道:“臭小子,不拜師就給我做晚飯去!杵在這裡幹嘛?”
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