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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走後,用姐妹花的說法是逍王府失去了生氣。皇甫逍派人送走了商若璃,據說她走的那天,還紅著眼睛。後來七七和隱修也去找我了,整個落橋軒就安靜了下來,可是,每天,不管多忙,皇甫逍都會在那無名的涼亭上坐上片刻,不讓任何人打擾。我回來了,是被皇甫逍抱進房間的,所有人看到他居然能夠健步如飛,都不會講話了,只有衡叔,臉色很差的跟著進來了。皇甫逍將公務都搬進了我的房間,只要不進宮,就一定在我的房間裡……
晏衡進來的時候,姐妹花還在滔滔不絕,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怔神的看著皇甫逍擺在不遠處書很小書桌上的案卷書籍,他在那裡坐了多久?我抬眼看向不言語的晏衡,只能露出一個有些慘白的微笑。我無法開口,我看著姐妹花悄悄出去,不能攔住。我怕我一開口,那極力掩飾的失態就真的掩飾不了了!
“小姐……”
晏衡在叫我,我低下了頭,我真的知道自己眼裡的朦朧和咽處的哽咽是什麼……
***
他回來的時候真的很晚了,至少我在姐妹花和香菱的催促下已經闔上了眼睛。但我的思維還是清明的,我知道他會來,我在等他。
直到他走到我身邊,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來了。因為是黑夜,房間裡只點了很昏暗的一盞燭火,我沒有睜眼,那日的異樣昏迷似乎讓我多了一些玩味的興致。
冰涼涼的感覺襲上額頭,然後是兩頰,即使我真是睡著的,此時也醒了吧?為什麼他的手如此冰冷,與我熟悉的那種感覺截然不同。我想抓住他的手,問他,他卻先開了口:“你先起來,我們說會話吧。”
他知道我是假寐,這並不奇怪,畢竟,練武之人睡時與清醒時的呼吸都是不一樣的,只要他沒有被別的事情妨礙了聽覺,他就會知道。
我輕輕睜開眼睛,對他窘然一笑,他也沒有多話,站起身來將我特意開著的窗戶關上,隨後就背靠著窗戶站著,淺淺的看著我。我也坐了起來,或許他想說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果然,他淡淡開口道:“要打仗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後,這是必然。大興國已經在屯兵佈陣了,他們暗地裡弄出那麼多花樣,曜日國又怎麼可能忍得下來?只是,馬上就要過冬了,曜日國的兵馬大多是南方的,這樣一來,一個傑出的領導必不可少。於是,我問道:“誰帶兵?”
“商若馳。”
商若馳是商若璃的大哥,也是曜日國最年輕的豫西大將軍,他常年帶兵駐紮邊疆,或許是這次最適合的人選了。自當年穆家軍沒落以後,曜日國一直沒有特別好的將才出現,只有商若馳還算是年輕有為,不過那是曜日國在和平的環境下,如今,兩國紛爭,卻是有些危險了。
似乎看出我的思慮百轉,他緩緩走來,在我身邊坐下,他說:“商若馳的確沒有什麼大戰的經驗,所以,這次還會有督戰。”
督戰是隻在大戰的時候才會有的官銜,不一定能左右主帥的命令與決策,但至少,可以參與出謀劃策,量定決策的可用性。我看著他有些閒適的表情,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我忐忑開口問道:“你就是督戰?”
眼眸流轉,他微微笑了,點了點頭。
他果真要上那個戰場麼?他果真要去那修羅地獄麼?我定定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我知道他回來有他的目的,戰場可能是很好的途徑,我無力干涉,可那畢竟不是閒看落花流水那般簡單!
對上我的注視,他嘴角微彎,輕輕笑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所有的嘆息與唏噓都被強忍了下去。視線再一次觸及那在燈光下不再鮮亮的桃花,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自己要去的?”
他點了點頭,訕笑道:“為了將功補過,把欺君的罪名給洗掉,我別無他法。”
他說得合情合理,臉上的無奈也恰到好處,我卻知道他這只是說給我聽罷了。我知道他是自己要去的,這樣的機會他不會放過,或許將功補過也是真的,但兩全其美也不無可能吧。他的手置於床榻上,手指輕敲床面,我掃了一眼,將自己的手蓋在他的手背上。
我的動作讓他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我,眼裡是一些不可名狀的情緒,然後他笑了,沒有聲音的那種盡情綻放的笑容,炫花了我的眼睛。我垂下眼眸,臉上不可遏制的發燙,正想收回手,他卻已經反握住了我,緊緊的。這樣我倒坦然了,我抬起眼,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似乎早有所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