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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弄著我的眉,小心翼翼。我突然有種感覺,彷彿我是他那不世珍寶,貴重異常。
他掖好被角,真的開啟門走了。我聽著他關上房門的聲音,突然覺得安心。我暗問自己,為什麼不讓自己的理智也休息?難道,是因為他?那麼,現在,我應該休息了……
夢中,沒有那如洪水般的噩夢,也沒有如臨深淵般的孤寂與冰冷,是很久沒有過的平靜安詳。在那裡,似乎是一處懸崖,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背影,他們沒有依偎,卻讓人覺得似乎,他們的靈魂是連在一起的。他們眼望遠方絢爛的落日,似乎整個世界都沉寂在這種祥和下。然而,不足的是,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衣裳有些不整,身形有些憔悴,他的背影似乎無限蕭條與寂寞,他的手中握著一塊紅紗布,五官怎麼也看不分明,只是,他周身的哀傷讓我有些不忍……
好想遠離……
驀地,我睜開眼睛,床帳眼熟得緊,我知道,我終是回來了。
“你醒了?”
我應聲看去,窗外陽光明媚,灑進我的房間裡,片片溫暖。他的眸子似有著光芒一樣,點點瑩亮。他拿著書,半倚在窗臺上,姿勢極為隨意,定定的看著我,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我看著他笑道:“是,我醒了。”
他不知道,我有多喜歡這兩句無比簡單的話。無論是哪次,都能讓我有異樣的感觸。如果有一天,我能告訴他這句話,真想知道他那時會有的表情,是驚訝還是迷惑,是喜悅還是激動呢?
我看著他朝我走來,將那陽光擋在身後,心中突然就滿了。
他伸手在我額上試了下溫度,點了點頭在我身邊坐下,仔細的看著我,彷彿鬆了口氣一般,輕輕哂笑道:“我等你醒來,很久了。”
是麼?我正了顏色正想開口相詢,他已經搶先開口道:“你要再不醒的話,我就要帶著你上驪山去找師父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像是開玩笑,可我知道他是說真的,他眼底的擔心藏得再深,也掩不完全。我微微笑了笑,問道:“我睡了多久?”
他伸出三個手指在我面前一晃而過,而後他說:“你睡得真香。”
我睡了三天,還睡的很香?我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抓了抓頭髮,低頭看著被面上的桃花,突然想起曾經花了一夜來繡的巾帕,然後我抬頭看著他,他的臉上依舊淡淡,沒有多餘的表情,我張了張嘴,終還是沒開口。
三天的時間,很多東西都可以改變,也可以有很多事情發生。比如,隱修的命運,比如我拼命送來的證物,比如他公諸於世的不再殘疾,太多太多的比如,我都無法啟齒,我不知道該先說哪件,只能有些傻傻的看著他。
迎上我的注視,他的眼中的瑩亮一點點黯下,然後他轉過頭,背靠在我的床上,他笑得有些苦澀,但還是那麼飄逸,他說:“雲舒,你可不可以先問別的?”
別的?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我還是順應的開口了:“七七送信回來了?”
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含笑,他說:“是。我已經讓殷大帶人過去了。另外,付生也已經收到我的飛鴿傳書,會把隱修接去付迎莊休養,你不用擔心了。”
那就是說,隱修只是受傷了,那還好……
我坐正了身體,對他輕輕笑了笑,說道:“紅懿喊你三哥,那麼我即是你師妹,是不是要學?”
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只是臉上有那麼一絲不易覺察的僵住,然後他點了點頭。我咬了咬牙,也喊了出聲:“三哥,你直接把我想知道的全告訴我吧。”
這次他沒有笑,連苦笑都沒有。他有些嚴肅的看了看我,然後他站了起來,走到我的房門口輕聲吩咐了幾句,復又轉回來,他說:“你幾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吧。”
我不置可否,可是我知道他的本意。再下來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攸關國事,攸關他的欺君,攸關我的擅闖禁地,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應該讓我一個還躺在床上的人知道的,於是他什麼也不願意告訴我。
他在桌邊倒了杯水遞給我,我看了他一眼,默默接了下來。這時,門開了,狄喜的小腦袋塞了進來,一看皇甫逍也在,立即規規矩矩的走進來,乖巧道:“逍哥哥,我特意給小姐做的銀耳八寶粥……”
我沒等他說話,就衝狄喜招手道:“狄喜你快過來!”
狄喜的手藝是我這段時間一直掛念的,此時又怎麼按捺得住呢?我接過還略顯燙的碗盞,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恩,味道剛剛好。
吃完後,我無視狄喜對我衝皇甫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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