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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唉喲爺您總算是來了，這位姑娘可真夠矯情的，非說要在咱們店裡找出個名叫霍子衿的人來，我告訴她說沒有，她死活都不肯走呢！”水含情走到如是身邊，轉身又對珍璃說道：“這是咱們東家，姑娘也可以問問他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慕容珍璃從上到下打量了如是一番，板著臉道：“我誰都不問，你只管把剛才那位跟你一起進去的姑娘叫出來，我看看便知。”

“就按她說的辦！”如是大大方方應道，抬手製止了水含情插嘴，接著說道：“只是，天底下沒有佔盡便宜的事兒，如若姑娘當真看走了眼，認錯了人，又當如何？還望姑娘一併說明！”

“我……我若真的錯認了旁人……”珍璃一時倒沒了主意，正在猶豫著怎麼答話，卻聽自家哥哥的聲音在一旁突兀的響起。

“咱們就把櫃上所有的物件兒一併買了去！”慕容無垠負手而立，“價錢隨便店家開口，咱們絕無二話。”

第十九章　自毀

看到慕容無垠的身影，珍璃先是面色一黯，繼而轉為自信：“這位是家兄，如他所說，若是我看走了眼，就買下今日櫃上的所有商品。”

“既然公子與姑娘爽快，那咱們也不再矯情，一言為定。”如是道：“去把方才與你逛街的人叫出來，讓他們看看。”

“是。”水含情有些猶豫，更有不安，僅憑一張人皮的確是能夠隱藏得住子衿的容貌，但除了容貌之外呢？面前這二人當初都是與子衿在同個屋簷下度日的人，無論是身形哪怕是說話的聲音，都可能洩露了子衿的真實身份啊，實在是冒險！可是如是既然吩咐了，水含情也只得照辦，去了內堂，片刻，帶著子衿一起走了出來。

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珍璃瞪大了眼睛：“你……你……”指著子衿結結巴巴的說不成句。

慕容無垠倒是很沉穩冷靜，上前繞著子衿走了一遭，上下打量著，的確，除了長相之外，幾乎與子衿所差無幾，心下一動，問道：“可否請教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姑娘閨名原本不應告知旁人，免得毀了清譽，只不過今日公子兄妹二人似乎有些個誤會，那麼索性告訴了你們倒也無妨。”如是朗朗說道，“她姓趙，閨名琳琅，店裡的圖形皆出自她之手。”

“不知趙姑娘是哪裡人士？”無垠看了看如是，繼續問子衿道。

子衿依舊沉默不語，還是如是代為回答：“他們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江北韞懷一帶，祖上也曾頗具盛名，只不過近幾十年來逐漸衰敗，沒了出路，這才來到了京城求生，好在趙姑娘蕙質蘭心，奇思妙想極多，故而被招致店中，借的姑娘本事，咱們的生意也很是紅火。”

“……”無垠有些不滿，怎麼說來說去總聽不到這女人說話，都是這位公子敘敘而談，一心要子衿開口，於是繼續追問：“不知姑娘年方几何？幾時到的京城？家中還有什麼人呢……”

子衿緘口不談，如是也不再說話，只悄悄遞了個眼色給水含情，水含情領會，大喇喇說道：“我雖沒什麼見識，但也知道盤查戶籍人口好像是歸戶部衙門管，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這位小哥兒說的算了？”見無垠臉面一紅，水含情接著說道：“這位公子，你們兄妹二人到咱們店裡來糾纏不休已是有錯在先了，如今確定是你們自己個兒認錯了人，不但不知悔改，還厚著臉皮在這兒跟一個黃花大閨女問東問西的沒個完，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們家爺不與你們計較，我這妹子更是老實巴交的不會說些什麼，那也不能說咱們就這麼好欺負的啊，這位公子，您若是在這樣糾纏下去，我可要翻臉了！”

被水含情一陣搶白，慕容無垠有些招架不住了，這會兒珍璃倒好像緩了過來，說道：“我們不要求別的，只要這位姑娘開口說上一句話，成麼？”珍璃旁的連看都不看，一心只對著子衿說道，“姑娘，只求您開個金口，成麼？”

水含情還要說話，卻被子衿按住了手，抬眼對珍璃一笑，啟唇道：“公子與姑娘莫怪，近日來小女子感染了風寒，實在是不宜開口，還望二位見諒。”

幾句話說下來，不僅僅是無垠與珍璃嚇了一跳，就連一旁的水含情與軒轅如是都暗暗心驚，這這這……這究竟是不是子衿啊？！原本甜美的面容變得平淡，就連如同婉轉鶯啼般的嗓音如今也好似漏了風的笛子，荒腔走板的沒了個調子，即便是聲音小的幾不可聞，但依舊讓人覺得嘶啞難聽。

珍璃忍不住倒退幾步至哥哥身邊，抬頭望著無垠，無垠愣了片刻，還算是維持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