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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要心疼要難過的恐怕還是太后……”

終於，太后慢慢睜開了眼睛，斜睨了青嵐一眼，冷哼道：“你倒真是好心，啊？”

“奴才哪裡稱得上是好心，只不過是為了主子著想罷了。”青嵐微微一笑，垂下頭去。

“哼！”太后嗤鼻，抬眼瞧了瞧前面跪著的兩個，輕輕道：“免了，都起身吧！真如青嵐所說，萬一受了涼生了病，倒還是我的不是了！”

“謝母后恩典！”如是跟如曦趕緊謝恩，順便對青嵐報以感激的目光，起身，站立一旁。

太后從簾子後面走出來，接過青嵐手中的茶來，一路慢行到椅子邊坐下，“皇帝這幾日倒是忙得很啊！除了一朝一夕前來看哀家之外，連個人影都不見，嗯？”

“呃……呵呵，兒臣近日來的確是有些事情急著處理，好在如今已經告一段落，日後定會多多陪伴在母后身邊，以表孝心！”如是始終不知道太后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生怕說多錯多，只能小心翼翼的順著太后的話往下接。

聽著如是回話，太后轉身欲將茶杯放下，如是趕忙上前一步接過杯子來，替太后放到桌上，太后看了看他，道：“國事繁忙，皇帝抽不出身來，哀家也不怪你，反倒要提醒你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切莫太過勞累，知道嗎？”

“是是是，兒臣知道，多謝母后關心。”如是忙不迭的應著。

太后微微一笑，轉而叫道：“如曦！”

“啊！？”如曦聽著哥哥與母后說話，正心驚膽戰的，如今突然聽到太后喚她，更是差點跳起來，“兒臣在！”

“……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太后皺了皺眉，“皇帝自有國事操勞，你呢？怎麼最近也沒看到你來哀家這裡走動？除了晨昏定省之外，你又在忙些什麼？”

“我……我……”如曦低下頭去，小聲道：“我沒忙什麼啊……為了過中秋節，宮中甚多宴會，母后為此操心不少時日，兒臣……兒臣想讓母后多休息，因而不敢前來叨擾……”

“難為你一片孝心呢！”太后微笑著點點頭，就在如曦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太后突然變臉，冷冷道：“你想讓哀家多休息，卻又要鬧出那麼多的事來！真當哀家身處宮中便什麼都不知道嗎？！如曦，你好大的膽子！”

太后猛的一拍桌子，如曦當即跪倒：“母后息怒！”

“息怒？你倒是教教哀家，該如何息怒？！”太后柳眉倒豎，罵道：“你身為天朝公主，居然頻繁出宮，與外頭的人交好！更甚至與江湖上的男子同出同入，拋頭露面成何體統？！你就不怕丟盡了皇室的臉面麼！”

“母后若要責怪請責怪兒臣，請饒恕如曦……”如是慌忙走至如曦身邊跪下，叩首道。

“是！哀家的確要責怪你！你身為皇帝，又是兄長，就是這樣教妹妹的麼？！”皇太后氣極反笑，“也是難怪，即便是你這個皇帝也做了那麼多的荒唐事，更遑論會好好教導皇妹了！哀家問你，那慕容家的少夫人與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幾時與慕容家的人也走的如此親近？”

“母后明察！兒臣一心想打壓慕容家的勢力，又怎麼會與慕容家的人親近？子衿……”見到太后眉毛突的一跳，如是趕緊改了口，“兒臣是說霍子衿霍姑娘，以及她的夫君雲無涯雲公子，如今已被逐出慕容家，與慕容姓氏再無瓜葛，因此，不能算作是慕容家的人了！”

“虧你還記得她是個有夫之婦！虧你還記得人家有夫君！”太后只覺得心裡像是貓抓一樣，焦急難耐：“如是啊，你怎會糊塗至此？！你是皇帝，世間多少清白女子，還不是任由你去挑去選？哀家就是鬧不明白，你怎麼會偏疼那樣一個已婚婦人？！她哪一點能承受得起皇室的厚愛？！”

“不是的！母后容稟，兒臣與霍姑娘並非母后想的那般，我們……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如是解釋道。

“只是朋友？那究竟是怎樣的朋友？能讓你為了她，為了她能在京城開店，你前前後後，明裡暗裡的費盡心思安排，事無鉅細，無一不考慮的妥當周到，連她身邊的人都是你派去的！如是，你敢跟哀家保證，你心裡只把她當成是朋友而已？你心裡不曾有過一絲別的念頭？”太后搖搖頭，“告訴你，哀家是老了，倒還不是個老糊塗！如是，她再有千般好萬般好，也不可能成為皇室中人的，咱們開朝以來，還沒有已婚女子入宮為妃的先例，有祖宗家法例律規矩在，你死了這條心吧。”

如是忽然有些恍惚，不再爭辯，卻反倒有些落寞，苦笑道：“母后所說，兒臣都清楚明白，在這兒，兒臣也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