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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
幔帳拂動,一股勁風襲來卷得她一下撞尚了床頭四方角。手腕一熱一溼,破了長長一條口。這是動脈血管,真正奔騰不息。
這一撞,有幾張紙從櫃頭飄落下來。落在跌坐於地的江山面前。這紙,何其眼熟。
這筆法,這勾勒,都是她親手所為。不是別的,正是這山居所在處的地圖。看見這玩意兒,江山淡淡笑了。手上的痛也沒了知覺。
顯然,那兩個西域女藥商把她託的東西帶到了她指定的地方。她利用女藥商的義氣和淳樸,畫了一份地圖寫了一封信,讓她們送到無極門的一個聯絡點。只說是家書。那兩個女藥商沒懷疑,這山居內也沒任何一人懷疑。
她在信中讓朱鶴找畫師把這地圖臨摹多份,散落於那些江湖門派手裡去。讓他們以為這是水雲間總壇,借他們的手來除去南子。她打的如意算盤是到時候自己再趁機溜走,可謂一箭雙鵰。
“是不是你。”透過幔帳,南子的聲音有些發顫。
曾經,她臨摹荀陽王的兵部人脈圖,現如今,又是山居……
“是不是你。”他重複,顫著易碎的堅持。
江山低頭看已完全失去力氣的右手。傷口流出的血流在地上,像一條綿長又澎湃的小河。
“江山,我要你說,是不是你!”他咳嗽起來,撕心裂肺。心口氣血一湧,趴在床頭吐了兩口血。細小的風掀起了點點幔帳,她從縫隙間看見,他悽色的眉眼嘴角。
她垂垂眼,“不是。”
寂靜。
半晌。
他沒掀開幔帳,笑得澀然。“山兒說不是那就不是。”像是說服自己。告訴自己,她不是要他死。
望著帳幔水紫的淺頂。
久到似乎地老天荒。
他又笑了笑。
仿若初見時那笑。“山兒,上來陪陪我罷。”
她把手腕上的血擦在裙子上,這才掀開帳幔。他仰躺著望著她,沒看到她受傷的手。
她上床,乖順的躺在他旁邊。他安然的緩緩閉上眼睛,好似有她在旁邊都是無盡的滿足,表情恬淡。
時間寧靜如四月春花。
她忽然而出的匕首,冰凍四月,數九寒天。
南子在不濟,避開江山左手攻勢傷及要害還是可以的。只是他的手,一滴滴滑出血來。那是被匕首刺過的傷口。
機會僅此一次。江山何嘗不明白。她的匕首已被南子打落在地。他捏著她的手,孤絕霾恨。他的傷手捏著她的傷手,也分不清是誰的血。
“我竟然信了你……”
江山緩緩閉上眼,嘴角帶笑。地圖已送出去。接下來的事她相信朱鶴會辦得很好。
她被南子捏住手腕,憤怒的推倒在床上,她被緊緊困在他身下,她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就算下地獄,江山,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的吻極其粗暴,沒半點憐惜。
衣裳撕破時,她兩腿被撇成極其羞恥的角度,沒有任何前戲。
痛,恨,都是刻骨的。
這一刻,她睜了眼睛,因為,她要記住在她身上的人。
他沒了衣服的身體很美,冰肌玉骨,鎖骨下有刺青小片的傲梅妖冶。他嘴角有血,額上有汗沁出。她不是雛兒了,曉得他必定也是痛的。
她見過南子折磨人,他不會因為沒有前戲造成彼此痛而放了她。痛便一起痛!
她笑,必定很冷。
“你不恨我。”他埋下頭,笑得很疲倦。
“不恨。”她知道他BT,他希望她能恨他。儘管心底開始恨了,她嘴上也絕對不會承認。不會讓他如意。
話落,她下身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抬起蒼白顫抖的手指,用冰涼的指尖擦拭掉她嘴唇上的血痕。
在她頸項間低吼,“可是我恨。我恨你。江山。我恨!我恨……”
恨不能捏碎她每一寸骨頭,恨不能……
她痛得幾乎沒了呼吸。如果在她身上的不是南子,她會求饒,免了這無謂的痛苦。是他,她絕對不會求饒,死也不會!!
南子也沒在給她機會。他沒在說話,只又埋下頭去吻她。手探到她背後往下游弋……
……
海潮起伏,江山漸漸的,從那粗暴的疼痛中竟蔓延出快|感。心底諷刺一笑,看來,自己和南子到差不多,都是如此的BT……
那些芸雨巫山,那些盛開繁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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