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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的閨房還是原來的模樣,打掃得很乾淨。這一晚睡得很好。翌日江山去向江無為告別。進去就發覺不對勁,江無為半支著頭,很是無精打采。
江山進來,也只是抬眸奄奄的看了她一眼,“丫頭用過早飯否?爹爹正有事找你。”
“何事?”
“五丫頭啊,”江無為換了個舒適點的姿勢。頗為疲累。“爹爹想請你幫個忙。”
如此厲害的爹爹,他的忙只怕不好幫。她可不可以拒絕?硬著頭皮,“爹爹請說。”
江無為一臉我很欣慰養了如此乖順女兒的樣子。娓娓道來。原來昨夜二夫人又折騰了一晚上。江山那棟小樓閨房離得遠才不曉得。這邊好些人沒睡安穩。江無為嘆息著說,救他們的那個人曾經說過,二夫人這病是藥石無醫。若要她好受些,平平靜靜度過剩下的日子或許有樣東西有用。那是支頗具靈氣的碧綠寒玉蕭。
聽到這裡,江山心底咯噔一下子。“爹爹莫不成要告訴我,那支蕭是水雲間令主那支。”
“五丫頭好生聰明!不愧是爹爹的女兒!!”
江山對江無為誇張得兩眼黑亮亮的樣子,無奈道,“爹,那東西早已不在女兒身上。”頓了頓,“爹,別說你要我去替你搶來。”
“什麼搶,說得那麼難聽。我們是借。待你二孃安樂度完剩下的日子,原物奉還。”
“這種事,不定要我去吧。”
江無為幽幽一聲嘆息。“五丫頭,爹爹不勉強你。你先想想。”
江山出去遇到江月,江月對此事一點也不意外。她們之前就派人去水雲間找南子借。無功而返。
江山冷笑,“三姐。別人不曉得,你應該清楚,我和南子在沒有什麼情誼。你們都借不到,我又怎麼拿得來。”
江月淡淡道,“自從水雲間正名,南子雖不亂殺人,但也是喜怒無常得厲害。 他目前失憶了,這是機會。如果你都借不來,就是二孃的命。”
江山不是傻瓜,心底苦笑。爹爹,三姐,即便她去見南子又怎麼樣呢。又去見了二夫人,二夫人一看見江山,就像她看見江家任何一個女兒一樣,深陷的眼眶裡盡是淚。已說不大明白話,還是想掙扎起來……
江山還記得,二夫人和她孃親春花一樣,是七位夫人裡面目最普通的。二夫人極其和善。還給她做了不少衣裳穿。看見二夫人,仿若看到曾經對她疼寵得小心翼翼的春花。
心下多少軟了。
罷了。她從皇宮脫身不是要避開故人,只是不習慣皇宮的拘束而已。更不想江如畫因她難做。既然決定尋辦法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在好顧忌的。“三姐,你去和爹說,我願意走一趟。讓爹安排些人,送阿達和他族人回去吧。”
……
人生長恨水長流。最易善變故人心。南子,我已不在恨你。你看,我對你的恨都如此淺淡,如此經不住歲月,終歸你不在我心底罷。你說的沒錯,我江山是個無心之人。
……
沒拖延時間,江山帶了一個知道去水雲間路的小斯就出發了。江月和江無為站在府門前遙望她走遠。江月偷偷看了一眼江無為,心跳得厲害,趕緊又避開,裝作若無其事的說,“爹爹,五妹不會有事吧?”
江無為喟嘆一聲,摸了摸江月的頭,“是爹爹沒照顧好你們。”
這是摸小孩子的方式。江月心底漫上一股失落。在爹爹眼裡,她們姐妹永遠是孩子。
水雲間現在有些江湖龍頭的意味,各門派的事情都會來稟報稟報。由此,聲名大噪得街邊三歲孩子也知道幾條水雲間的流言。
自一年前塵埃落定,南子深居簡出,外面的人幾乎沒見過了。越發傳得神秘詭異。說他其實死了的都有。跟隨江山的小斯不知道南子和江山的過往,又是新人,跟著瞎起鬨,“小姐,整個江湖的人都曉得水雲間令主梅小侯爺為一個女人如痴如狂,那女人的名字和小姐你一模一樣,你說巧是不巧。”
山採問娘行。江山淡淡哂笑,流言就是這樣來的。
五日後,梅滄下起了早雪。江山著實有些擔心阿達他們能不能按時趕回去。要是走在半途,大雪封山就麻煩了。
水雲間位於梅滄南部與日月皇朝接壤的上虞谷,谷外有山,山中門庭,是水雲間這一年才建的明面入口。江山二人來到此處時,兩旁幽深的花木已被細雪覆蓋了厚厚一層。
小斯去敲門,有人來開門,看了看他們。“二位何事?”
“兄臺,錦城江府拜上。這是家主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