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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外面守門的芙殤正靠在門框上打盹。被開門聲驚醒,揉著眼睛站起來時,被眼前的魚璇璣驚呆了。
師父一頭青絲一夜之間盡數成了蒼老的白,年輕的容顏亦佈滿歲月的痕跡。面對驚呆的她,疲憊得幾乎站不住的魚璇璣無奈的笑道,“他***,這世上真有耗盡我畢生功力都無法完全治癒的毒,哎哎,學藝不精啊。小芙殤,我累了,要去睡一覺。你去熬些粥每天給你師弟喂點。我們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各自的造化了。快去,你這傻孩子,哭什麼。我還沒死呢。快去,別惹我鬧心。”
半個月後,小南子先醒過來了,此時的南子也就只剩一個骨架子了。
第二天,魚璇璣也醒了。在她呼吸微弱沉睡的這段日子裡,小芙殤除了聽從吩咐給小南子喂粥,也每天幫魚璇璣擦洗身子,每天用小嘴給她喂‘醉月檀’。這醉月檀對南納人很好,魚璇璣卻從不準芙殤和南子碰,因為非南納人喝了是有害無益的。魚璇璣醒來時,芙殤因為給她喂醉月檀,小臉上、身上已多處糜爛。這個孩子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她只是覺得師父常常愛喝,她只是怕師父再也不醒來……
小芙殤毀容了。她自己並不難過在意。可魚璇璣難過。魚璇璣說,“小芙殤若有些像我的樣子,你願意麼?”
魚璇璣和小南子的師徒緣分統共也就兩年,小芙殤只八個月。南子天資聰穎,資質過人,芙殤則平庸許多。這一日魚璇璣把二人叫到一處來。
“小南子,你身上的毒我沒有能力全部清除,不止我,這世上目前也沒任何一個人可以做到。這張藥方是我這三個月冥思苦想成的。這上面的東西都不是金錢權勢可以得來的,這要看命運了。如果你能在二十年內聚齊這些,你的身體或許能好。若不能聚齊,也沒什麼好怨好悲的,畢竟這二十年算是白撿來活的。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今後這二十年,你不可受重傷,特別是內傷。每受一次內傷你身上的毒就會發作一次,香味越濃越危險,身體會出現不同的異變,具體是什麼,就算是我也不清楚。倘若受內傷三次以上,你便沒有二十年。”
“小芙殤,你資質不如你師弟,且認準了的事喜鑽牛角尖,不宜練得過高的武功。你要記得,不管遇到什麼事,不要以傷害自己為前提代價。心放寬些,什麼都好。這世上沒有一定的永恆。就像你去世的父母,就像我亦不能永遠陪在你身邊。傻孩子,有些東西不是想留就能留住的。”她沒說這孩子偷偷多次破壞她的包袱,坐騎。偷偷自己吃毒。甚至,想給她下毒。就怕她突然離開。起點是不壞,但手段有時用得實在不怎麼光明正大。
“小芙殤,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你是師姐,今後要多照顧些你師弟。現在,你去把我房裡的包袱取來。”
待小芙殤走後,魚璇璣才對面前這個命途多桀得讓人心痛的漂亮孩子道,“小南子,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其一,幫我找一個叫修竹的南納人。其二,不管今後你要在梅滄掀起何種血雨腥風,錦城江府的人你都不能動。其三,你師姐心眼小,待為師和你這個師弟卻是極為真心的,以後無論她怎樣惹你生氣,你都不能傷她性命。”
魚璇璣最後一句囑託是,“你們兩個從今後不準對人提起我,也不準說是我徒弟。”
(五)
她站在二十七樓的玻璃窗前往下望,那些車水馬龍小得拳頭大小似的。
靠著辦公桌,點燃一支菸,微仰頭慵懶的看那吐出的菸圈妖嬈寂寞的緩緩上升,綻放。
“姑姑,你回來了~”闖進來的少女十五六歲,雖沒有魚璇璣的嫵媚動人,倒也很是嬌俏可愛。
魚璇璣掐滅手中香菸。往沙發上隨意一靠,二郎腿優雅一翹。簡單的黑色絲質襯衣在她身上分外嫵媚性感起來。她的一舉一動都有種渾然天成的霸氣,更有種所有獵物盡在掌握的莫測。少女有點心虛,覺得自家姑姑不愧是國際上最神秘的最厲害的催眠師之一,好像能把她看透似的。
更厲害的是,催眠只是自家姑姑所有本事中很普通平凡的一樣……
“來,小山兒,給姑姑說說,玩得可高興?”
說起這個姑姑,比江山也才大八歲。江山今年十五歲。魚璇璣也就二十三。這江氏集團的原身是讓國際軍情局也頭疼的古老暗黑集團。有句話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江家歷代老大都手段驚人,堪稱絕世天才。經過幾代人洗白。江家從最開始的很黑很暴力到中立到現在表面上很白,那是做得相當成功。魚璇璣隨母姓,因其是挑出來的接班人,從小在秘密基地受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