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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子對此人讚不絕口,興奮得圓臉膛紫紅紫紅的亮。這人便留在了此間學堂,做教授琴畫的夫子。同時留下的還有他那小徒弟。
未免膩歪在父母身邊不思學習,此間學堂都是月假制。夜幕降臨一切忙妥當後,負責食堂的朱夫人叫住端著飯菜正準備走的南風。朱夫人比朱夫子年輕二十年華,風韻猶存得很慈祥。
“天轉涼了,小南風若不嫌棄,這兩件舊衣裳還可御禦寒。”
“夫人的好意學生心領了。”
朱夫人並不尷尬,這孩子總是這樣。便是她師父的東西,她也不會平白無故接受。這不,她在這學堂讀書,沒錢交學費,硬是要在食堂幫忙當學費。朱夫人先不理解,可見她那年輕的師父並未阻止,也就同意了。
說起小南風的師父……
小南風的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此時此刻,某人懶洋洋的嚼著鎮子裡各種年輕小姑娘,大媽婆婆些送的那些零嘴兒,優雅吐出一顆果核後,華麗麗的嘆了一口氣,“徒兒這是要將為師餓死啊。”
某師父在等幫他打飯的某徒弟回來……
南風有時候覺得她師父有些無恥。譬如他面前那些零嘴兒,別人送什麼她師父都笑米米的收下。對從小在水雲間看慣俊男美女的南風來說,她師父那張臉平凡得她每天見三次都記不住。她曾聽到鎮子裡的姑娘談論,說是虞夫子背影玉樹臨風雲雲。又說虞夫子眼睛實在迷人,連帶那張臉都動人無比起來。所以迷得她們使勁送禮物?
虞夫子就是南風的師父。上虞。當初某師父自我介紹時說,‘為師名上……’路旁幾簇開得正豔的虞美人落入他視線,靈感迸發,‘為師名上虞。’
據上虞自己說,收南風為徒是想找個小徒弟使喚,好伺候他老人家。因為他很懶。他也確實很懶。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不止懶,還很窮。窮也罷了,他還窮講究。雖不是一定要吃魚翅燕窩,穿綾羅綢緞,但必須乾淨精緻,有特色。
收小南風為徒後,為了解決溫飽問題便畫畫賣。他負責畫,小南風負責賣。小南風雖不愛說話,卻長得漂亮可喜。倒也賣了些出去。這天晚上小南風終於吃了頓飽飯,她覺得是自己一起賺的錢,吃得心安理得,小肚子吃得圓鼓鼓滴。上虞笑得像狐狸。呼~終於吃了,拿到小徒兒的脈門,還是很好養的。
南風九歲那年的八月十五。皓月旖旎。
晚飯後某師父主張去看花燈。某徒弟卻要留下練功。某師父很很漫不經心的隨口提了提某徒弟垂涎已久的劍法……
某徒弟,沒經住you惑……
午夜要放一盞祈福的大孔明燈。某徒弟平素起早貪黑的練武,等著等著昏昏欲睡起來。某師父半蹲下來,某徒弟迷迷糊糊的爬上他的背,雖懵忪動作卻很熟練。
迷糊中聽到周圍有人歡呼,孔明燈升上去了。師父的背好溫暖,好寬厚,好舒服,某徒弟小臉在某師父背上蹭了蹭,睡了。
南風十二歲這年,荀陽王夫人因病去世。這幾年南風都跟著上虞學藝,只寫信回去。接到書信後,她變得怔怔的。把自己關到屋裡半天沒出來。
上虞喊了她幾聲無果後,小南風那可憐的門就被一腳踹得稀巴爛。“出來。”師父大人認真的時候,那份不怒而威的氣勢挺攝人的。
師父大人說要檢查她最近練武成績,幾句話就激得木木的小徒弟舉劍相向。
師父大人除了懶,除了窮,也是無所不能的神人般存在。在小南風的印象裡,沒有她師父不會的,不精的。若不是如此優秀厲害,以小南風的高心氣兒,也不會心服口服喊一聲師父。
“起來,再來。”
她爬起來,又衝過去。
“起來。”
爬起來。
“再來。”
又爬起來。
“再來。”
遠處的朱夫人甚是擔憂。“終歸是姑娘身,又是孩子,看看,這都摔成什麼樣兒了。”
朱夫子怡然自得的摸著鬍鬚,“呵呵,夫人,你不懂。依老夫看這上虞小老弟可絕非池中物哇。”
小南風爆發了,爆發也是輸,各種虐心的輸。輸到最後棄了木劍順勢吊著師父大人的胳膊就是一口。嗷嗷嗷的不知是叫還是哭。
師父大人晃盪著手臂,小南風嘴巴還沒鬆開,“徒兒這是想拿為師手臂盪鞦韆不成?”
小南風松嘴後,上虞拉開衣袖,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徒弟,這牙口好生伶俐。都見血了。見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