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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沒有這麼容易了。這幾個人,顯然不是以錢為目的的,因而也最難撬開他們的嘴。任憑顥王如何威逼利誘,這幾人都是無動於衷。唯一開口的人也是極其簡單幾個字:只求速死!
顥王的本意,是真想當場弄死一個殺雞儆猴,但顧忌秦馭雨的感受,顥王改變了主意。
“馭雨姑娘,今兒你受傷,想必很累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安排人繼續審問他們,有了結果,一定會第一時間來稟報的。”顥王打算帶走秦馭雨,讓手下人來刑訊逼供。
沒想到,秦馭雨堅持要留下來,而且還提出,讓她親自審問。
料想秦馭雨是白費力氣的顥王,痛快地應允了。他認為,秦馭雨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覺得自討沒趣提出離開的。
可是,秦馭雨一張口,顥王就知道,自己小看了秦馭雨。
秦馭雨走到其中一個看似領頭人的刺客面前,把在花盆裡撿到的細兒的那個和田玉佛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柔聲問道:“這個人,他也知道你們來捉拿我母親嗎?”
那人頓時呆如木雞:這姑娘,如何知道細兒跟我們的關係?到底瞭解到什麼程度?
顥王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馭雨姑娘,怎地也會有個同樣的佛手玉墜?顥王不得不放棄看笑話的心態,重新嚴陣以待。
“哦,還是不願說話是嗎?看來,我只有直接去問這個人了!”秦馭雨忽然將細兒的那個和田玉的佛手收起,轉身就走。
那人慌了神,立馬就開口了:“此事都是我等自作主張,跟旁人無關!”那人極力想替細兒開脫,卻又擔心細兒無辜受牽連,因而說得十分含混。
“好吧,既然你們就是主謀,那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原因,綁架我母親的原因,是什麼?”秦馭雨依然和顏悅色,像在跟人聊家常。看刺客們全都繼續沉默,秦馭雨提醒道:“如果是沒有原因隨便綁架他人,我看就只能把各位當作失心瘋發作,送到塔樓關起來了。”
秦馭雨口中的塔樓,位於京城最大的牢獄的一角,裡面關的都是有過危險行為的失心瘋患者。通常,這些人進去最多半年便會死在裡面。不是被餓死,就是染上鼠疫而死,被同伴打死,則是家常便飯。
秦馭雨溫柔的威脅果然有效,那人同意說出實情,但卻只願意讓秦馭雨一個人聽。
顥王還沒來得及制止,秦馭雨就把耳朵貼了上去。那人快速地在秦馭雨耳邊說了兩句話後,頭忽然用力向後,猛擊在木樁上,瞬間鮮血四濺,瞬間斃命!
另外幾個刺客一見,紛紛效仿。黑衣侍衛雖然身手敏捷,但卻只救得一兩個。
秦馭雨再次目睹慘劇,卻比剛才冷靜不少。所以,當顥王伸手來扶她時,她竟然還能清醒地推開那手,遊魂似的說道:“我沒事,我能自己走出去……”
可是,她還沒說完話,卻一下癱軟在地,暈了過去。
顥王想也不想,彎腰一把抱起秦馭雨,快步奔了出去。
令顥王鬱悶的是,才走出地下室沒多久,秦馭雨就醒了,而且拼命想要掙脫顥王的懷抱。
顥王無奈,只得放她在地上,雙手扶住她的肩頭,幫助她站穩。
秦馭雨一把推開顥王,剛邁出兩步,卻又踉蹌著差點撞到牆上。顥王不再任她胡來,直接攔腰把人抱起,送到了臥室。
秦馭雨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顥王知道,她這是不想見他。顥王猜想,定是那刺客死前說了什麼挑撥離間的話,攪亂了秦馭雨的心智。眼見秦馭雨如此虛脫,顥王卻又不便追問,只能坐在床頭,傻傻地等著。
秦馭雨初時真的如顥王所想,是不願睜眼。可閉眼時間一久,疲累逐漸瀰漫了全身,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當秦馭雨醒來的時候,窗外太陽剛剛越過樹枝照在窗欞上。
秦馭雨一歪頭,發現顥王趴在床邊睡得很是辛苦,連眉頭都是緊皺的。
秦馭雨沒有動,望著這張熟悉的臉發起了呆:這人,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一頭,是任自己隨便欺負傻王爺,另一頭,是一個神秘的組織領導者,再一頭,卻是視人命為草芥……
顥王睡得確實不舒服,手被壓麻的他,下意識地調整著睡姿,卻在朦朧中發現有人正瞪著自己,便忽地睜大了眼睛。
秦馭雨猛地跟顥王對視起來,卻隻眼皮輕挑了一下,並沒有迴避。兩人就這麼互相對望著,默默無語……
終於,顥王開口了:“對我有任何疑問,都可以說。”顥王的聲音,疲憊而嘶啞,顯然是整夜都沒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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