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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來日一定要教你們乖乖臣服,特別是你…”
“莫夕暄。”
望著那緊閉的房門下狠話,甩了甩袖子,轉身即走。
她能為了某個人,這般冷然傷害自己,他也就能為了某個人,再次傷害回去,不過她為的是令冷瀟凜死心,他為的,卻是教自己舒心。
舒心,怎麼個舒心法?
魑王府,狼藉的書房!
酒盞一直倒呀,酒杯不能空呀,想來惟有這滴滴忘情水,入了胸前懷中盪漾,激起炙熱的麻痺感,方能止住傷痛,不再灑淚滴血。
這是一個失意的男子,學會的最實用的招數!
冷瀟凜不斷飲著灌著,意識在酒精中失去,腦中也一片空白起來,忘卻了一切的煩惱,這般嗜酒,或許以前還能有莫夕暄勸阻,而現在是不能夠的了,甚至是冷沁魂也不知所蹤,若是她看到了這副模樣,恐怕會心疼死吧。
然,不飲是莫名其妙地被身上某處地方痛死,喝了,也莫若醉生夢死一會兒,算得什麼?比起手上的傷,比起心中的血,小巫見大巫,兩者安能相提並論?
昨夜為她永宵愁,卻換來了,今朝杯中相思酒,你道這,可笑不可笑?
惟見!
那緊鎖的眉頭,不知鎖住了何處憂愁;嘴邊的弧度,也不曉訕笑誰痴情無求;紫色的衣衫成了涅槃的血紅,漫空飛舞又顯得凝重,眼前若有佳人倩影婆娑,一回首,則驚煞三魂七魄,二回首,則絞斷肝胃心腸,卿再回首時,安知曉眸中水花何處落?
雲袖邊,領襟旁,滴滴相思滴滴淚,混入金樽中,味道,有點苦……
第2卷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反常的夜
約莫過了半個月,皇后的冊封典禮終於開始!
酒宴上,無疑是喧譁熱鬧的,冷瀟傾的後位空了那麼多年,今朝驟然封了個魑王妃做,引起的波瀾雖很大,卻也無人敢吭半聲,畢竟皇家內的戰爭,沒人惹得起。
冷瀟凜意外地出席,身著一襲黑衣,他素不喜此色的,但也許此時只有陰霾的漆黑,方能表現出某種心情,以及深深的,祝福!
歌姬舞動著妙曼的身軀,悠揚的音樂未曾停住過,普天同慶,歌舞昇平,殿中嘻嘻笑笑的聲音喜慶無比,同時也震懾住了兩人的心。
莫夕暄陪坐冷瀟傾旁,不曾言語,她只是不想回去罷了,自然無須強顏歡笑傷他的心。
可是,這樣真的就傷不了麼?
冷瀟凜只一人獨酌,時不時看她一眼,那眸中的辛酸苦楚,憎恨哀怨,恐花一生時間也難以解讀,嘴邊那抹輕笑,不知究竟在嘲諷誰。
其實,她既鐵了心的不回府,他就斷然不會再來糾纏,更何況曾經說過不再見面,此時安能違反誓言?可是他不是小孩子,也不可能各顧各賭氣,冷紆霖向來不喜歡說假話,所以今天之所以來此,莫若是為了她!
傻女人,冷瀟傾豈是好擺佈的狼虎?
一曲畢終,莫夕暄藉故託辭回了房,因怕魑王不死心而跟隨,遂還是先進了皇帝的寢宮,畢竟現在是皇后,縱然說定是演戲,也該掩人耳目一下。
“好了,你們下去吧。”挽袖坐到了桌前,淡淡然地命令。
“是,娘娘。”兩個隨侍的宮女,應聲而退。
寢宮,華麗的不堪入目,金床玉椅,珠簾繡幕,桌子上還擺滿了珍饈玉食,佳餚美酒數不勝數,真有趣,她又結了一次婚?
“呵呵。”莫夕暄強擠出一絲笑容,很快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神色凝重起來。
這兒是那麼地美好,其實也本非她該享受的,或許只有魑王府中,曾經髒亂不堪的苡蘭居,曾經讓她感到耳目一新的柴房,曾經認為最可怕的正軒房,曾經鴛鴦同眠過的書房,甚至是那個漆黑陰霾的地牢密室,更能令她安心。
可是,不能夠的!
冷瀟凜這個人玩不起,她也甚不想被他玩弄,兩人折磨來折磨去的,倒教場外人看了笑話,只不如深居宮中,調素琴,閱金經,比起那三個深不可測又令她傷心的男子,心下還是比較喜歡那個藏經閣中的濁世佳公子,至少他身上沒有汙垢,永遠沒有……
‘嘎吱’一聲開門聲,冷瀟傾來了,可是為何沒有宮女通報?
此時她方注意到,寢宮外面竟是那麼地寂靜,只能聞得窸窸窣窣的蟲鳴,以及偶爾鳥飛撲打樹葉聲音,婆娑的樹影透過窗紗映入眼簾,教人察覺到一絲恐懼感,一切何故那麼反常?
第2卷 天長地久有時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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