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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王爺你不能……”
獄卒攔不住,冷紆霖已然闖了進來,粉色衣衫依舊,只是面容多了幾分慘然,眉宇間多添幾抹憂傷,他這段時間很不好過,心下非常難過。
冷瀟凜訝異,他來這兒想做什麼?
“給,這是金瘡藥!”冷紆霖扔進了幾個藥瓶,似乎早知道他傷得不輕,冷冷道:“自己以內功驅動,解開繩子,餘下的自己想辦法。”
扔了一隻匕首進去,沒有刀鞘,又示意按自己所說的辦。
冷瀟凜朦朧間只能點點頭,道:“謝謝……”
冷紆霖不再說話,轉身即走,他該去忙活救他出獄的事,至少得趕在冷瀟傾暗下毒手害他之前,保證他安全離開這兒,辦他該辦的事。
殘花,荒冢,不知這世人懂不懂?
反正,他有點後悔懂,原來世人皆醉我獨醒,實際上跟醉一般,痴迷不悟,因為醉的人根本不會承認他醒,甚至不醉不醒,不倫不類……
步履,匆匆行至藏經閣,他嘎然停住了腳步,冷聲喝道:“出來吧,就是我叫你來的!”目光卻打量也不打量周圍一眼,他知道是誰。
七郎縱身從牆垣上躍下,奇怪地看著他,有點不敢置信。
“當初我離開皇宮之時,你才四歲多,呵,還是隻穿女裝……”淡淡一笑,他也多了幾分悽楚,為何,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冷紆霖沒空跟他兄弟敘舊,根本跟不認識的一般,道:“想不想為蘭兒報仇,血刃兇手?”
“兇手?”七郎輕蔑一笑,道:“我知道,箭傷帶毒,兇手肯定是江湖上的人。如果我可以敵得過的話,早早跟他們同歸於盡,可惜我依舊那麼無能,十年深居,未曾涉世,此時的我跟個剛出生的小孩一般,沒有跟別人對抗的能力,更不知道從何查起,報仇……”
嘴角,再次揚起輕蔑一笑,他輕蔑的是自己,亦或是別人,不知道,反正嘲諷自己的更多一些。
“我能夠幫你報仇,或者說我跟你道清來由經過後,你會不單單想報仇,更想讓兇手輸得一敗塗地,覆滅他的陰謀。”
“江湖事,江湖人,我一切都不想管,你不用多說!”
第2卷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想要怎樣
“那也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冷紆霖冷笑幾聲,話鋒一轉,又嘆道:“哼,想那蘭兒也是個痴人,怎得稀裡糊塗跑到山裡去,卻結識了個無情無義的人!”
“你說誰無情無義!”七郎鳳眸微眯,心下已經火冒三丈,他最容不得別人拿他感情方面的事說談,那是一塊心病,也是永遠走不出的陰影。
他為了心愛之人,放棄皇位的爭奪,怎能算是無情無義?
他為了心愛之人,隱居深山十年整,不婚不娶,無怨無悔,怎能算是無情無義?
他為了心愛之人,又辜負對前者的承諾,再次出山,怎能算是無情無義?
冷紆霖勾唇一笑,“你親手害死婉兒,死後做的再多再多,也是徒勞無用,更添幾分虛偽做作,世間若要論無情無意者,舍你其誰!”
“不,不要提婉兒,這與她何干?”七郎呵斥一聲,有種深深的逃避感,轉身即走,“我不跟你說話,你根本是胡說八道!我絕對不理江湖事,更不會動手再殺任何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人世間因果種種,難道真的不能夠鑄劍為犁……”
踉蹌著腳步,他要躲開,躲開世間的一切,他玩不起,也不想玩。
冷紆霖緊握粉拳,衝著那落寞寂寥的背影,擲地有聲的呵斥,道:“那我最後問你一句,蘭兒的死怎麼辦!”心下縱使不忍,卻也必須火上澆油。
他很可憐,但也活該他這般,誰讓他當初殺人過多,罪孽深重?
今朝,哪怕他有心悔改,也須先償還上一次的孽債,再來說辭!
七郎微微怔住,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寸步難移,目光落定於遠方,櫻花正開的鮮豔繽紛,如血一般殷紅,觸目驚心,好如當年的一曲鳳求凰……
詞猶未盡,淚已闌珊。
呵呵,他說的很對,蘭兒的死怎麼辦?
……
流蘇搖曳,燈影浮動,此時已然入夜,寂靜無音。
“魁,你在哪……”床上,一個女子昏迷不醒,她迷茫,她不安,她害怕,為什麼眼睛睜不開,沒有氣力,四周又是那麼的黑暗,教人心驚膽戰。
梁如夢在一旁看著,微微凝眉,旁邊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