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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婢女一愣，顯然不明白娘娘為何這麼問。

善柔緩緩走了過來，兩個小婢女立馬腳軟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立馬打掃，立馬打掃乾淨！”

善柔蹲了下來，又道：“你們都看見什麼了？”

“奴婢看見……看見……”仍舊不知怎麼回答。

善柔冷不防一巴掌扇了過去，厲聲道：“沒用的東西！”

那婢女捂著臉，低下頭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善柔冷哼了一聲，攫取了另一個婢女的下頜來，很是有耐心地，眯起美眸來，道：“說，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小婢女終於明白過來了，連連道：“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娘娘饒命！饒命！”

善柔這才放開了小婢女，起身來，冷冷道：“打掃乾淨了，本宮要的是和先前的一模一樣，若有一絲不同，小心你倆性命！”

說罷，環視了一屋子的狼藉，便轉身走了出來。

紅玉見主子終於發洩完了，才敢上前，恭恭敬敬地遞上一杯參茶來。

“皇上今日掀了誰的牌子？”善柔坐了下來，懶懶地問到。

“稟告娘娘，還是皇后娘娘的，這會兒應該過去了。”紅玉小心翼翼地答到，前日和昨日皇上都去了棲鳳宮，今日又去了。

“這不是晚膳時辰嗎？”善柔眸子掠過一絲陰鷙，前日在御花園中撞見的那場景徹底擊碎了她的夢想，幡然醒悟，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清醒，自己一直以來不過是寒王的一顆棋子罷了，羞辱穆紫萱的棋子，他不羞辱穆紫萱了，她自己就沒有用處了！

“稟娘娘，皇上連著三晚都同皇后一起用膳，皇后親自做了羹湯，很受皇上的喜愛。”紅玉低聲回稟，怕是那皇后猜都猜不到棲鳳宮裡已經潛了她們的人吧！

“羹湯？不都是小札做的嗎？”亦是因玉妃一事，她才知道原來公主時常差小札送羹湯給玉妃補身子，公主同玉妃之間的關係是她一直所納悶的。

“皇后娘娘比小札還拿手，皇上喜歡蓮子羹，這幾日午後，她都會差人送到御書房裡去。”紅玉如實稟告。

“是嘛？”善柔冷笑了起來，道：“本宮倒也很想嚐嚐皇后親手做的羹湯有何不同！”

086詭計又起

見柔妃那神情，紅玉伺候了那麼久，一聽便能明白，連忙取了披肩來，這晚膳時間去棲鳳宮是最適合不過的了，柔妃可是時常同皇后娘娘一起用膳的。

同以往一樣，沒帶多少婢女，就紅玉在前面提著燈籠，善柔親自提著個小食籃，是她自己做的小糕點。

“主子，上回的事情……”紅玉停了下來，上回玉妃一事，主子可還沒同皇后解釋過呢，畢竟她動過手的。

善柔沒有說什麼，繼續朝前而去，上回那一推，是她臨時借的機會，連紅玉都不知道，本以為能一箭雙鵰，傷了玉妃又誣陷給穆紫萱，沒想到玉妃會為穆紫萱說話，更沒想到原來有人比她還心急著動手了，看樣子非寧妃莫屬了！

玉妃的孩子保住了，皇后因禍得福得了寵，再加上了宗人府介入，寧妃這些子有得怒了！

“娘娘，你說這積冰一事，會不會是寧妃娘娘。”紅玉同眾人的猜想一樣。

“是又如何？”善柔挑眉問到。

“那咱就能省省力氣了，宗人府可不是那麼輕易能瞞過去的！”紅玉低聲說到。

善柔冷哼一聲，道：“紅玉啊，你在這宮裡待了多少年了？”

“回娘娘，紅玉七歲起就在宮裡伺候了，到今年已經有十年了。”紅玉如實回稟。

“後宮的事兒你知道不少啊，朝廷的事你知道多少呢？”善柔又問到。

紅玉微微納悶，道：“紅玉不知，未曾打聽過。”

“後宮，往往是朝廷的縮影，所以，你通曉後宮諸事，還不如多瞭解瞭解朝中大事。”善柔說到。

“娘娘明示！”紅玉依舊不解。

“蕭大將軍最近動作可是越來越大了且越發的放肆了，你說寧妃能留到什麼時候？”善柔笑了起來，心中異常的清明，後宮中唯有玉妃才是她的眼中釘，至於皇后，在這裡，天朝公主的身份永遠都比不上她一個婢女出身！

“人質！”紅玉一下子便明白了，若是蕭大將軍叛亂，寧妃便是最好的人質，難怪最近寧妃宮前，莫名多了侍衛，她還以為是寧妃自己差遣來保護的，未曾想到這層上來。

善柔笑了笑，徑自入了棲鳳宮宮門，紅玉愣了愣，納悶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