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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繼續走近,錢錢嚇得調頭想跑,因為害怕,雙腳提不起勁,沒跑兩步就跌倒,還扭到腳:“啊!”
“你怎麼樣?”鬼面追上!
“別……別殺我!”錢錢做夢都沒想到他是惡魔,他不會也將她分屍了?
“我要想殺你,你還有機會說話?”鬼面將她扶起:“出了命案,應該很快會傳開,我們先走!”
錢錢膽怯只能任由他扶。臨近夜幕,只能露宿夜地,好在快是夏天,夜晚溫度雖涼卻還可以接受。
鬼面撿了乾柴生了火,錢錢看著他,眼神慌亂的像只受驚的小鹿:“你叫什麼?”
沉默!
當錢錢放棄詢問,鬼面淡淡地說:“手機!”‘鬼面’這個名字是別人賜他的,所以他也不知自己叫什麼,然而錢錢也不敢多問!
“你武功……好厲害!”錢錢暗想:他殺人好狠,如果他臉上有疤,她會以為他就是傳說中那個殺人不眨人的天下第一殺手……鬼面!
“你是什麼人?”錢錢又說,鬼面瞥她,錢錢嚇死了:“當我沒問!”
鬼面一直看著她:“我是孤兒,沒有名字,從小被……師父收養,師父說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練好武功,他嚴格要求我,學不好武功就會鞭打我,今天我並不想殺人,但他們卻緊逼不放!”鬼面也不知為何編出這樣的理由隱瞞身份!
錢錢大驚:“你師父鞭打你?”
何止鞭打,鬼面回想:主上很狠,眾師兄弟都是他收養的,但卻經常讓他們自相殘殺,勝利者說明多年的武功沒有白練,輸掉的下場就是死,鬼面也不知自己究竟殺了多少同伴,因為他不想死。從小到大,他經常會夢見一個女孩,她在他生重病的時候哭著給他鼓勵:“呆瓜,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嗎?我不要聘禮了,你快點好起來,我嫁給你啊!”
“你不會又騙我?”
“不會,只要你好起來,不可以死啊!”
好,我不死,絕不死!
雖然夢中的每一次都看不清女孩的容貌,但他答應她絕不會死,為了那個女孩,他一直悲憫地活著,以殺人為生。可那個說要嫁她的女孩在哪裡?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為什麼他就想不起更多?
鬼面陷入恍惚,錢錢又問:“你師父打你,很疼吧!”
“習慣了!”鬼面說,他可以確定不是因為上次吻了她就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因為若靈師妹也曾主動送懷,他吻過師妹,並沒什麼不一樣,但為什麼對季子研的感覺好熟悉,彷彿很早就認識,所以才破天荒地救她,還跟她說這麼多,換作以前,幾天加起來也說不上一句話!
此刻,錢錢也想起自己的事,突然對他不再排斥,也不害怕,她看著漆黑的夜:“是啊!被打得多就習慣了,你被師父打,曾經有個小孩卻被她父親關在黑屋裡打!”
“父親會打自己的孩子?”鬼面不解!
“那個父親很沒用,只有母親在外掙錢,後來母親終於累倒,沒錢看病,最後逝世,貧窮的日子過不下去,父親便去偷,還叫唆他的女兒也偷,女兒不肯,他就拿鞭子抽她,女兒受不了痛楚終於答應,但經常偷不到又被打!”
“世上竟有這樣的父親?”鬼面雖無情,他但經常看到村裡的父母都很疼自己的小孩!
錢錢苦澀地笑道:“是啊!就有這樣的父親!”
鬼面盯著她:“那個不幸的女孩是誰?”
錢錢沉默,她不會說,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所有人眼裡她是從小衣食無憂、受盡皇帝寵愛的……季子研(和)!
鬼面又問,錢錢看著天,眼底出現一股淡淡的霧氣:“你不認識的!”
沉默!
隱約能聽到遠處深林裡狼吼的聲音,錢錢心顫,鬼面不假思索地安慰:“這裡有火光,狼不敢靠近的!”鬼面又脫下外衣給她:“夜裡風涼,披上,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說完起身走到離錢錢約兩米外的一棵大樹旁坐下閉目休息。
“其實你人挺好的!”錢錢說,雖然他殺起人來很殘忍,不過他對弱勢女性還挺細心!
鬼面裝作沒聽到,但心裡已不平靜:他是第一次對人好!
翌日,晨光破曉,林中瀰漫著濃濃的白霧,錢錢雖對鬼面卸下了防備,但身在野地根本睡不安穩,等到天終於亮,錢錢一臉疲憊。鬼面用樹葉打來清水給她梳洗,瞥了眼她的腳:“能走嗎?”
“可以!”
就這樣,錢錢侏著木棍一瘸一拐,偶爾鬼面會扶她,錢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