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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回憶,滿面笑容,“小姐剛滿月那陣,粉粉的像捏出來的小麵人,別說是芸娘了,府裡哪個下人不是愛不釋手,芸娘要費好大力氣保護小姐,才免得落到他們的手裡。”
袁曦流了滴冷汗,原來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啊……
“那時候府裡的少爺小姐們都還小,不像大人們那麼多齷齪心思,看了小姐漂亮都想抱著玩,芸娘一個下人又不能拒絕,就只能躲著。可是小姐你剛學會走路,就跑到花園裡去了,那次可嚇死芸娘了!芸娘一跑到花園,遠遠就看到三小姐把你推進池塘,幸好世子經過救了小姐……謝天謝地,小姐要是出了什麼事,芸娘就跳進池塘裡陪你了!”芸娘一臉後怕的表情。
袁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遭事,握了握她的手,笑道:“芸娘,那是我不懂事嘛,我知道芸娘最疼我了!”
“芸娘不疼你還能疼誰!”芸娘無心地說了一句,卻讓袁曦微微一怔。芸娘已經過了三十四歲了,在這裡,三十四歲已經可以當人奶奶了,可是芸娘為了藍鈴、袁曦,至今未有婚配。更沒有子女。
緣分之事,可遇而不可求,袁曦自然希望芸娘能找到所愛,但是即使能找到另一半,以她的年齡看,懷孕已然不易。高齡產婦更是危 3ǔωω。cōm險。
袁曦只有心裡暗暗嘆氣,一切隨緣吧。
快中午的時候,袁曦看累了資料正在屋裡歇著,忽聽下人來報,說是有個貴客到了,宋德讓袁曦出去一見。袁曦問是何人,那下人只說是個年輕公子,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袁曦還沒走到客廳。遠遠就聽到談話聲。那聲音聽上去耳熟。一時卻也想不起來是誰。待拐了個彎。才看清了對方地臉。
“蘇二城主!”袁曦怔住。怎麼也想不到蘇燃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丹佛。
蘇燃仍是一派溫文儒雅。微笑著點了點頭。“宋夫人別來無恙。”
年關已至。蘇燁在擎蒼。出雲莊便只有蘇燃一人坐鎮了。蘇煥還是個孩子。蘇燃這麼一個人跑來丹佛不是太合適吧。
袁曦壓下滿腹疑問。微笑著和蘇燃寒暄著。
年關事多。子華最近忙著店裡地事。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飯。宋德招呼蘇燃和隨行地崔執事一起吃了不隨便地便飯。在飯桌上談生意。是中國人地習慣。
袁曦也是聽他們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幾個月前雙方約定好的“南北對話”,這是一項打通南北貿易壁壘,互通有無,互惠互利的計劃。
當時袁曦並沒有多加關注,只想當個米蟲跟著遊遍大江南北,每到一個城市。子玉做事,她和子妍就四處遊玩,到了出雲城,他們談妥了什麼,她也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批戰馬的交易。如今回想起來,自己真是太不上進了……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那時不認真聽課。現在便要補課了。
原來崔執事在子妍楊凡回到丹佛之後不久也來了南方。帶來的還有幾份詳細地合同,內容涉及範圍很廣。但主要的幾點便是糧食、經濟作物、運輸。
民以食為天,南方的糧食作物能達到兩年三熟甚至一年兩熟,產量遠遠高於北方,而北方不但產量低,而且常逢旱澇災害,既需要糧食救濟災民,又需要糧食平抑物價。雖說為了百分之兩百的利潤,商人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但是根深蒂固重北輕南觀念卻阻礙了南北糧食的有效互通。關鍵時候,怎麼無糧?袁曦暗自感慨,南北之爭原來不只在讀書人之間,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人們也常常比較南方人如何北方人如何,而重北輕南的觀念,雖少了,卻仍存在。
蘇燃拿出幾張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寫滿了南北需求的共同和差異。
“自先皇之朝起,南方興修灌溉水利,年年豐收。兩江下游的城市以江陵府為首,稻穀滿倉,堆積如山,自給有餘。而北方几年來乾旱、洪澇不斷,餓殍曝於野,糧價居高不下。南北有餘有需,南方地稻穀爛在倉中,而北方的百姓卻餓死街頭,只隔著一條江,差別卻如此之大!人常說義不行商,”蘇燃有些苦澀地輕笑,“可是身為陳國子民,我們既然有能力便應當為百姓多做一些事。你們宋氏手中控制著南方大半糧倉,糧食是民生經濟,不能簡單以利益衡量之,我知道宋家是積善之家,捐糧賑災之事並沒少做,但是若能放開閘口,實現大規模南糧北運,豈不是美事一樁。既能解決北方短糧問題,也能將南方積壓的糧食銷售出去。”
袁曦聽得直點頭,轉頭看向宋德。
“二城主說地事情我並不是沒有考慮過,早在幾年前我們便開始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