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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春和崔嬤嬤都是守在外頭的,但不是挨著的,而是隔了十米的距離,畢竟帳篷內要做些私密事,她們自然也不方便旁聽。而沒會兒徐景祥便走裡頭出來,想必明崇讓他出去的。
徐公公出來時臉上掛著笑,徑直朝著映春和崔嬤嬤的方向走去,走到她二人跟前,崔嬤嬤便掏出些銀兩交與徐公公手上,道:“這些是老奴的心意,往後裡還多要靠公公了。”
其實就算崔嬤嬤不拿這些個私房錢,按照明奕的手段,要收攏徐錦祥亦不是難事,只不過崔嬤嬤想是要做雙重保險,映春看她這般舉動便也未說什麼。只覺這老閹人在皇上身邊伺候那麼多年,是不會將這些小恩小惠放在眼裡的。
徐錦祥意思意思地笑了下,說話好似對著崔嬤嬤,但眼神卻是衝著映春,“昭儀娘娘本就得皇上歡心,就算不用咱家在皇上跟前說些什麼,娘娘這般貴人福相也必定會在後宮有一番大作為的。崔嬤嬤這樣倒是顯得咱家小氣了。”
崔嬤嬤一聽,原是自己這般再來後招是不信任他的表現,便忙道:“哪裡,這不過是老奴的一番心意,同娘娘毫無干係。徐公公想多了。”
徐錦祥笑了下,沒再繼續揪著這個事兒,只道:“今兒個淑妃和皇后的事可是真真惹惱了皇上,這未曾下罰是因在這半途中確實不好發作,怕掃了這這趟春獵的雅興,不過等回了宮裡去,依照皇上的性子,自然會有所表示。只要董昭儀娘娘做得好,回頭封妃有望。未來前景……不可估量啊……”說到這個份上,徐錦祥也算是透露不少資訊來。
崔嬤嬤眉眼都笑彎了,拉著徐錦祥又說了些話,等回來後臉上一片紅光,映春便知曉,徐錦祥定是說了不少安神的話,只不過這未來之事,嘴上說說的無用,她要看就看董媛的肚子到底能不能爭氣,懷個小皇子來。不然一切仍舊是白搭,沒有子嗣的董媛,身子骨底兒差,若不趁著年輕時候,等年老色衰,惡病纏身那會兒,沒了德妃的容色,恐怕還想要抓著明崇的心,那可就真的難了。
這會兒崔嬤嬤忽然對映春說道:“這兒便由我先守著,你就先回去罷。”
映春倒也沒真想守著,聽崔嬤嬤這般說,也不推拒,便轉身離開了。
夜裡深了,黑漆漆的一片,雖有燈光照著,卻也是陰幽幽的火光,照得並不甚清明。
映春慢騰騰地走著,忽然間有人拽住她的衣角,她先是嚇了一跳,但並沒有尖叫,因為那拽住她的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清香讓她立時就知曉來人是誰。
她被他拉到角落裡來,正是無人處,四周圍亦是靜謐無聲。
他也不言語,映春被他捂住了嘴巴,也不能開口,但心裡卻砰砰跳著。
許是這靜謐太過於長久,再加上這夜深霜寒添重,以至於全身都起了一層薄冷之意,令她不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你冷麼?”聲音忽然在後頸響起,他同時也將捂住她嘴巴的手鬆開了。
映春被他抱著腰,背彎折縮在他懷裡,行動不便,也有些不舒服,便皺著眉輕聲道:“……殿下有事派人支會奴婢一聲便是,為何偏要自個兒來?若被什麼人瞧見了,到時候對我們都不好。”
“這句話你已說過多次,可哪一次真有實現過?”
映春咬了咬唇,她又何嘗不知,就算拿這些話來警惕她,或者說是提醒他,以他的性子又怎聽得進去?況且就算被發現,按照他的本事,要不露聲色地將這件事擺明也絕對不會是難事。
她就是不想他那麼輕易就將她抓在掌心而已,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可實在一點都不好受。
“奴婢知道殿下厲害的很,但殿下也別太放鬆了,指不定哪天就真有這樣的意外呢?”她就是要嘴上刺他兩句才舒服,這些時日裡總讓他這般的隨心所欲已令她心中感到很是不滿。
他鬆了手,對她的牽制一去,映春立時就從他懷裡爬出來,然後身後人似乎是怕她要逃走似的,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今日白日裡未曾同你好好說些話兒,趁著這個時候,你乖巧些待著就這般難麼?”
趁著這個時候?呵,映春心裡笑了一聲,也是,這藥是他給的,若這番真能成事,她必定也要感謝他才是。這般自嘲地想著,映春的動作便停頓了一下,身後人就十分輕易地將她又拖回了自己的懷抱裡頭來,隨後將她整個人都懷抱著禁錮於胸膛前。
這樣的姿勢讓本身也強勢的映春很不習慣,這就像是一個大人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帶著少許平時沒有的溫情,輕柔地撫弄著她的心口。
對這樣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