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那樣對軒吧？”穆婉兒像是看清了蘇小小的心思似的，忽然輕柔的出聲道。

“呃……呵呵……是有點好奇啦……”蘇小小傻乎乎的笑著。

“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穆婉兒抬頭目光溫柔的看向蘇小小，耐心的等著她的回答。

“呃……呵呵，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嗯，謝謝你願意聽我的故事。”穆婉兒的聲音溫潤甜美，這樣的女子單單是聲音就能輕易的讓人沉醉，溫柔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我十四歲的時候遇見了軒，那時候的他雖只有十五歲的年紀卻已經顯示出異於同齡人的成熟、穩重……第一眼見到他就被他深深地迷住，莫名的有種熟悉感，我忍不住想要去接近他……所以我假裝跌倒，然後他果然跑過來接住我……呵呵……被他抱在懷中的那一刻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幸福，原來我也可以擁有幸福……一直都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在外流浪，受盡屈辱，看盡人間冷暖……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軒一樣發自內心的關心我……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穆婉兒微微抬起頭，白皙略顯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隱隱的淚痕，晶瑩的淚水沿著白皙的臉頰不斷滑落，眼神中有著深深地痛苦與壓抑，但是蘇小小能感覺到，當她說到她和軒相遇的那一刻，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會……”蘇小小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穆婉兒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牙齒緊緊地咬住蒼白的唇瓣，身體抖動的像是風中的落葉，蒼白的容顏更加慘白，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般，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重心癱倒在床上。

“兄……兄妹？”蘇小小驚訝的出聲道，自己一直以為他們一定有什麼原因才分開的，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兄妹。

“對……兄妹……很可笑是吧……呵呵……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兄妹？”穆婉兒痛苦的垂下頭，凌亂的髮絲蓋住了蒼白的容顏，身體不住的抖動，情緒也瞬間變得更加激動。

良久，蒼白的的面孔抬起，已經滿是淚水，這樣的情景讓蘇小小感覺到如揪心般的痛疼：“兄妹……呵呵……為什麼造化如此弄人……”

“軒……他知道嗎？”蘇小小輕柔的撫上她凌亂的髮絲，眼神中滿是痛惜。

“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他始終是放不下……”穆婉兒無力的垂下頭，十指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襟，手指用力，指節根根發白。

“既然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自尋煩惱……這……本就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事情。”蘇小小無奈的嘆息，這個女子讓人忍不住心痛，想要將她放在手心裡痛惜。

“自尋煩惱……呵呵……我也想，可是……我的心已經遺失……又怎能輕易的放手。”蒼白的臉色，無力的聲音，蘇小小想不通，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為什麼可以這麼的執著？

“可是即使如此你又能怎樣……你們是……兄妹啊……兄妹怎可以……怎可以……”蘇小小實在說不出那個詞。

“是啊……我們是……兄妹……兄妹……”穆婉兒痛苦的低喃，似是陷入了某種痛苦的記憶。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在乎世俗怎麼看我們……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們是兄妹，可是我……”穆婉兒的聲音瞬間變得瘋狂，就像是今天蘇小小在北冥軒的屋外聽見的那樣瘋狂。

“你……你既然早知道為何還……”蘇小小震驚，既然早已經知道軒是她的哥哥，為什麼還要愛上愛他，這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呵呵……你也覺得我瘋了是吧……呵呵，我本就是個瘋子……從來……從來也沒有人相對正常人那樣對我……只有軒……只有他會對我溫柔的笑……只有他會關心我的死活……可是一切都變了……就因為知道我們的關係……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我恨他……我恨他……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穆婉兒的眼神變得瘋狂的讓人害怕，眼中血絲暴起，陰沉而又恐怖，充滿了恨意和張狂。

“呃……這……”蘇小小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說些什麼。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穆婉兒微微側過頭背對著蘇小小躺下，聲音中有著濃重的鼻音。

“呃……那……好吧。”蘇小小默默地幫她放下床帳，輕輕的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