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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不可活。
山茄花,俗稱曼陀羅花,很多年前的神醫扁鵲就用它來做麻沸散。功能定喘、祛風、麻醉止痛。但是如果服用過量,就會躁動不安、幻聽、幻覺、言語不靈。甚至高燒、昏迷、抽搐等。
這金簪中分量不少,如果被自己戴在頭頂,常年吸收它的毒性,肯定會精神失常,亂說話,甚至不會說話。她適才只不過悄悄撒了一點,這藥量很輕微,只夠讓她發這一次瘋。其實,如果她警醒自己已然中了毒,稍稍控制下,方才那罵人的話就不會出口了,回去睡一覺,明早什麼事情也沒有。
藍喬沒有任何愧疚,只目光清冷看著有些站立不穩的蔣沁竹。
圍觀的人多了,都看著這出嫡庶相爭的好戲。閣樓中燈火通明,照到了這些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適才也不知是唱得什麼戲,藍喬只心不在焉望了幾眼,咿咿呀呀聽不真切,有一出似乎說得是母親含辛茹苦撫養孩兒,最後中了狀元,孩子的父親尋來,一家團聚的佳話。還有一出就是大富人家妻妾相爭,最後皇上做了和事佬,幾人幡然悔悟,和和睦睦,開開心心的過著小日子。男人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享盡。
這樣的摺子,藍喬只想嗤之以鼻,第二個自然不消說,第一個本來很好,可弄了個半天,原來那母親不過是個被大戶人家趕出門的小妾,最後老公伸手一招,就屁顛屁顛奔過去,繼續給人家做小,好在有個誥命夫人在身,不至於被正室欺壓。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藍喬望著眼前的鬧劇,渾然忘記了自己正是始作俑者。
藍遠翼本來已經到了蔣沁竹身前不過一丈距離,卻在罵聲中頓住了,悄然往後面退了幾步。女人多得是,名聲一壞,就好似一鍋湯中沾了老鼠屎,怎麼洗刷,味道都變了。
梁文浩稍稍有點良心,卻也害怕蔣沁竹突然爆出什麼話來,讓他下不了臺,左右為難,欲走不得。
蔣沁竹身形顫抖,卻無人敢去攙扶,他們今日過來,丫鬟大都留在了家中,蔣沁玉身邊還有個丫鬟,蔣沁竹卻沒有這個資格。
“來人,把這丟人現眼的賤丫頭給我拖了回去”一聲嬌喝,一個粉白麵目的女人氣沖沖出現,從藍喬身後經過,帶起的風勢讓藍喬有些站立不穩,急忙看向宋夫人,還好沒事。
這一聲命令,蔣沁玉身後那個丫鬟終於動了,鄙夷不屑站在蔣沁竹面前冷冷道:“二小姐,還請跟我快些走吧”
蔣沁竹看著那丫鬟帶著些嘲弄的嘴臉,聽到耳邊有人喝到“娘身份低賤,生出來的女兒也是下作的,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也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亂說。”
蔣沁竹看著一眾笑臉,指指點點的小姐們,自己期待的少爺卻悄悄隱沒在人群中。
有難聽的話傳入耳中。
“聽說她母親就是個清倌兒,女兒果然也上不得檯面。”
“這些話該是她母親教的吧……”
蔣沁竹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死死悶住,終於站立不穩,向地上歪去,卻被那丫鬟大力拉住,閉眼的瞬間見到藍喬冷然的目光中微帶了些憐憫。
蔣沁竹再也按捺不住,一口鮮血湧出喉間,人也漸漸軟了。
藍喬抬起頭,看著藍遠翼遠遠避開了,心中嘲弄道:對不起,壞了你的好事。這個藍府,本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摻入你什麼妻妾鬥爭中。可這蔣沁竹早對我起了壞心,怕我壞了她的好事,我自是不能坐以待斃。
其實她本來也是抱著一種各安天命的心態,你害我一次,今日我還你一次,什麼時候發作,或者發不發作都不在於藍喬能夠控制。可今日,蔣沁竹的運氣不佳。
藍喬輕輕抬起頭撥出一口氣,她沒有愧疚,也沒有心軟,可是卻很空虛。
“藍姐姐,沒想到這蔣沁竹竟然剽悍如斯。”丁雪珍從後面湊過來,吐吐舌頭笑道。
藍喬對著她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丁雪茹道:“還是藍妹妹厲害啊,竟然第一次見面就可以看出她的品行”
藍喬也笑道:“哪裡看得出什麼,不過胡亂猜測罷了。”
有些索然無味,對宋夫人道:“姑母,今日壽宴這麼長時間,您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和丁雪珍丁雪茹告辭,丁小寶也跟著藍宇過來,蹦蹦跳跳很是開心道:“藍哥哥帶我去玩,高來高去,真開心。”
高來高去?
莫非被逼著飛簷走壁?
看見藍宇臉色沉沉,想必被丁小寶折騰得不行,不由一拉藍宇道:“好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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