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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見到先帝,哀家也可有個交代!”
陳茜心中冷笑:唬誰呢?把個死人抬出來想要幹啥?當年你跟當今皇帝合夥逼宮時可沒想過“交代”……
姬昭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層:“兒臣能有今天,皆是母后教養之功,死不敢忘!”
是啦,絕對不敢忘——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陳茜覺得姬昭的麵皮功夫簡直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了!
“你我母子,說這些做什麼?……哦……皇帝今天到哀家這來,不知所為何事?”
陳茜咬牙——難道你老眼睛瞎了,沒看到我這麼大個人嗎?
“母后,茜兒前日回宮,本應立刻前來拜見母后,但兒臣又想了——茜兒畢竟是得了可傳染的病症,太醫雖說無礙,然到底母后鳳體為重,兒臣怕茜兒衝撞了母后,是以先將茜兒送至茜芷殿安置,確認和宮無虞才攜茜兒前來拜見!”
太后聽了心內如同一團火在熊熊燃燒——所謂病重,本就為掩飾茜妃行蹤,當時皇帝丟擲這一說法來她之所以沒有采取行動,一是以為茜妃必死無疑,皇帝那麼做只是因為傷心欲絕而做出的癲狂舉動,萬沒想到這茜妃命這麼大,非但沒死,還被他神不知鬼鬼不覺地接回了宮……二是因為茜妃之事是她戚家一手操辦的,若是當面阻攔,恐怕會將皇帝的怒火引到戚家去,誰會想到會落到今天這般被動的局面……
本想借請安之事敲打敲打茜妃,卻沒想到皇帝與茜妃聯袂而來,當著皇帝的面,她又怎好說出那般誅心的話來?皇帝這麼做,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可即便是生氣,為了戚家,再大的委屈她都只能受著!
況且,這兩人可還佔著大大的道理呢!為了避免身子著想,她才沒有及時請安的,說起來是全了孝道!……
太后吸了口氣,眼神複雜地在兩人身上流連,姬昭兀自鎮定,微笑著端茶來品,陳茜的道行到底少了些,在太后的目光下,她感覺身上彷彿爬過無數條蛇,黏黏膩膩地讓她覺得難受之極……
“是這樣啊!”空寂的大殿茶蓋碰杯身的聲音異常清脆:“這些日子以來,哀家深居建章,很少見人,倒也活得逍遙自在,茜妃身子剛好,不要太過勞碌了!以後的請安就不必來了,找個宮人到哀家宮門磕個頭便是了!”陳茜聞言朝姬昭望去,只聽姬昭道:“母后慈悲,這也是您對茜兒的愛護之處,兒臣謝過母后了!”然後朝陳茜使了個眼色!
陳茜立馬跪下,咣咣的幾個頭磕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真誠——很划算啊,只是磕幾個頭就可以避免在太后殿傷害腦細胞了!
磕頭畢正想站起,卻聽到太后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只是,皇帝,你要記住,這江山是姬家的江山,規矩是大晉的規矩!有些事,就算你是皇帝,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陳茜撇撇嘴——這老妖婆故意整我呢吧?反正多跪一下又不會少斤肉!狗嘴裡休想吐出象牙來,可憐的皇帝陛下,您就當你的耳朵是漏瓢吧!
“母后的教導,兒臣必定謹記於胸!”耳邊傳來姬昭恭敬的回答,陳茜翻了翻白眼——誰說裝傻不是一門學問?
太后很顯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姬昭兩個,既然這兩人今天好做戲,她也準備了全套的行頭!於是一拍几案,沉聲道:“太祖親下敕書,言明燕王鎮守北境,永不撤藩!你那推恩聖旨意欲何為?”
陳茜忍不住就要跳起來大吼——你個丫丫的馬後炮,推恩聖旨都頒發了幾個月了,新皮裹舊陷你意欲何為?且,歐陽家與戚家一向不對付,你跑到這裡路見什麼不平啊?
姬昭卻沒有一點激動,只聽他沉聲道:“母后,朕如此做,並不與太祖有何衝突,燕王子弟個個分封,不分彼此,民間有云獨木難成林,朕這也是為燕王尋得內援,將來北胡犯邊,有眾多兄弟作為後盾,燕王也好全力奮戰,保疆護土,再無後顧之憂!不知母后受誰的挑撥說是朕有削藩之念?”
陳茜要是站起來,一定會為姬昭的言辭鼓掌——沒想到姬昭胡說八道的功夫也如此之高啊,姬昭說的無非是“兄弟齊心,其厲斷金”但也要看是什麼樣的兄弟,如果是像燕王家那些各自肚腸的兄弟,那也就是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結局!
太后明顯被姬昭這番話給噎著了,她今天這番唱唸做打,無非是圖個口頭便宜,如今理屈詞窮,只好保持沉默!皇帝最後一句明明意有所至而愛有所指,在這當頭,她也不想觸那個黴頭!
跪在地上的陳茜望著姬昭的靴子不斷哀嚎——陛下啊,您不會讓我在這裡跪到手軟腳軟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