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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的愚蠢,笑他虛假充盈的愛,再笑如今的自己竟也同他不分上下。。。。。皆是如此陰毒!五指緊攥,折斷的指甲復又生生鑽入肉中,噬骨裂心的疼痛,噙著恨意的淚含滿半眶,死死不落。
漸退步,旋身而出,崇毅痛而又痛的目光實不該落儘自己眸中,他又有什麼資格那般盯著自己,一切難道並非因為他嗎?她最恨,他持著痛色一言不發的沉斂,那痛便割在心口。
鳳翅蘭屏隔在正偏二廳的當正,屏風映出的人影綽綽,映著單薄。延陵易忽得沉下步子,只凝著那身影不作聲。殿中最後一抹薰香淡下,空氣中漫著離散的香息。雙目霎時發緊發痛,她也不知他是何時入了正廳,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落了屏扇後。那番話。。。。。該是盡聽去了。
二人的身影在扇屏兩側各自拉下落寞長影,模糊成茫然綻放的團花,他與她似隔得很遠。
襯底的雲螭碧衫,墨青朝服彩繪銀繡,銀灰色長袍泛著清冷。目光越過半透的屏隔,落在他襟前,之中紋理延陵易甚能一一描繪清晰。俱是看清,卻唯獨看不入他的目光。他似乎。。。。。未有看著自己,心頭一扯,她強步繞屏。
屏側之人感知,先退開半步,桓青冷袖背於身後,大步朝著殿門邁出。
轉過屏風,她唯看見他身影落寞,沉默而出。她忽而想起從前延陵眉藉著自己與文佐塵的舊事說念,他仍以胡亂戲謔幾句草草打發。如今卻是一聲不吭的沉斂。若要他真正動怒,絕不是歇斯底里的發狠,而是這般一言不發,於淡抹中將怒色層層瀰漫開來。
胸口糾起疼痛,讓她一時心慌難忍。雙膝一軟,便是緊著步子追了上去。腦中空白一片,縱連解釋的言語都不知從何說起,或者。。。。。根本無以釋言。只有一個念想,追上去,無論說什麼,再或是沉默都不重要。
雜亂的思緒紛至沓來,這一步若是邁不出,追不上,就好似永遠要失去什麼。這想法太令人悸怕,腳下步子更是凌亂。墨青色的身影在自己深淺不定的呼吸中一絲絲清晰。
好在。。。。。他轉身入側廊時,忽停下了步子,偏側了目光,迎著她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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