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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立場問題,不置於恨一個人到如此吧。
就像雪長生跟父親大人,即便是立場不同,仍然會彼此欣賞。
跳這個問題先不管,夜映月目光落大祭司服上:“忘情蠱,真由大祭司煉製嗎?”其實是想問,施蠱人真的是大祭司嗎?
記得在天聖皇宮大門是達羅催動蠱蟲,而在後來兩次皆是施蠱人促動,如今達羅冒衝大祭司,那原來的大祭司又在何處?
若真的是大祭司就好辦,據夜家史傳的記載,無往宮的大祭司確與夜家有著特殊的關係,她的山魅語和摩梭族語,就源於無往宮,她也算是無往宮的一份子。
“是又不是。”
達羅給的答案一樣的模糊,夜映月眼眸一冷,不過馬上就恢復:“我已經想好,只要你死了,能不能解掉忘情蠱,我都無所謂。”反正不影響身體健康。
哈哈……達羅用夜狂的聲音大笑,震耳欲聾,眾人不由的想伸手捂著耳朵,只有夜映月平靜的看著,等著他後面誑言壯語。
笑聲止住,達羅目光吃人似的看著夜映月道:“好好好,本座等著你來殺死……我。”狂傲的語言,卻沒有人覺得他自大,一個能隨便轉移的靈魂,此時人力可以殺死的。
或者,解鈴還需繫鈴人,一切源於外祖母,想必外祖母有剋制他的辦法,只是現在把外祖母喚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再拖拖時間。
達羅的不可殺死,讓眾人不由的沉默,連同夜映月也在沉默中。
“我的人在哪裡?”
沉默過後,夜映月沒有再在原來的問題上糾結,話題一轉,轉到黑頌揚他們三人身上,看到這裡一切安好,知道計劃是失敗了。
“活著,但生不如死。”達羅眯著眼睛,細細的看著夜映月:“你怎麼想到要毀掉聖洞。”
“你對聖洞太過於熟悉,居然能帶兵從地下溶洞中,直達溪山城中,或者可以說是,若不是日月被我重新修建過,你會突然從日月宮殺出來。”
夜映月毫不掩飾她的想法,達羅面上不冷不熱的笑道:“確如你所想,日月宮的修建圖,本就出自某位大祭司之手。本座沒料到,經你手後完全變以樣,我才不得不想法子把你引過來。”
“這麼說來,訊息是你故意透露給那三十名士兵?”
“不錯,只是我沒料到,你的方法是毀掉聖洞,就像你毀掉百里冰川一樣的毀掉。”
原來又是陷阱,只是投石問路,投的石大了點,差毀掉陷阱。
陷阱就陷阱吧,反正已經掉進來,夜映月一仍不以為意的道:“我是想著,如果一切根源起始於聖洞,毀掉根源便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從你表現來看,我這路是問對了。”
“你很聰明。”
“謝謝!”
達羅只有一句話,但從他發白的關節來看,他應該氣得想發瘋,只聽他道:“接下來,你會做什麼?”
兩人的較量,似是已經移到棋盤上,一招一步的佈局,慢慢的明朗,眾人只聽夜映月道:“不惜一切代價--毀洞。”
雖然不是對方最後的底牌,但是聖洞毀了,即便後面達羅贏了也是枉然。
毀洞,確實是戳中了達羅的要害,讓他半天也接不上話,半晌後才道:“你的人,就關在聖洞內。”
夜映月一笑:“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三條人命算什麼,三萬十條人命,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達羅雙手握成拳道:“你跟慕容唯情果然是……天生的一對,冷血無情到令人髮指,這片天下落在你們二人手中,是一場浩劫。”
“一將功成萬骨枯。”夜映月聲音再平靜不過。
雖然慕容唯情從不在她面前展示血腥手段,但是她卻知道,這十五年謀劃中,他的一言一語奪走的性命,怕是精明如他也算不過來。
沒關係,這是皇權。
皇權在手,誰還記得那些死人,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最高處的王者。
這句話出自女子口中,讓達羅震驚不已,他代替金玉麟在位將近二十年,竟還沒有無情到此境界,眼前的小女子,開口便凌駕於君王之上。
只能說,幸好,她是女兒身。
“既然你執意與本座一搏,本座就請大家看一把姐妹相殘的戲。”達羅說此話時,從袖中取出一個一樣東西對夜映月道:“這東西,你應該就陌生。”
淡淡的看一眼,夜映月不由的皺起眉頭,這東西跟當日從憶霖房間搜出來的,還有從陌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