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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一個紅衣婦人,緋紅的大氅上繡著大朵金菊花。她身材高挑,肌膚白皙,面前的香案上供著一幅美人圖。
因為距離較遠,霓裳看不清楚圖上人的相貌。
這時,身著杏黃裙侍女走進門來。聽見腳步聲,婦人連忙將繡圖收了起來。
侍女的聲音清脆地送了過來,“夫人,送了您愛吃的喜鵲登梅、蝶暇卷、子盞和鴛鴦卷。”
夫人朝侍女微微側目,緩緩將食盒接下來,一張嘴竟真的是個結巴。“前廳……前廳還在鬧麼?”
“回夫人。客人們都在還沒走,宴席還沒有結束。”侍女恭敬地答。
“都在做什麼呢?三更天……還……在鬧。”
“回夫人的話,新夫人正在盤中跳舞,大家看的著了迷,所以……”
夫人眉頭皺了皺,“新……新夫人,不是老爺昨天強來的……的麼,怎麼還有興致跳舞?”
“回夫人奴婢不知。”
“你回吧。”夫人嘆了一聲。
侍女走後,夫人,重又將繡畫,從懷裡拿出,開啟,掛在香案前。盈盈又拜。
這一次,霓裳看清楚了,畫中的人——綰妃娘娘。
薔薇花下,蒼白的臉和略帶悽楚的雙眼。這樣的繡工,若不是有心之人如何能臨摹的如此惟妙惟肖。
聽她說,“娘娘……如今你在哪裡?可還在人事?那日從宮中逃了出來,若不是我的拖累,我們主僕也不至於被追兵逼的雙雙跌進谷裡。我被樹刮住了,沒有掉下去,撿了條命,可是娘娘您?您是怎樣的情形?是否還在人事?容丫日日掛念天天唸經誦佛,只願娘娘能長命百歲……”
說這習話,她一點沒有停頓,結巴,就平常人無異。誰知道這句話她唸了多少次,才說的這般順暢。
新婚
霓裳的心裡湧動著濃烈的悲傷,她正在出神。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只見懈駱走進落榮齋。
“夫人。”懈駱爽朗地笑了一聲。
“莊主今天大……大喜日子,怎麼來了落……落榮齋。”容丫福了福。
“心裡放不下夫人過來特意過來看看。”懈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前的紅花已經摘了,喜裳脫了,穿了件素淡的衣服。
“聽說,新……新夫人,擅長舞蹈,一曲歌舞另……所有人為之動容,莊……主就算不懂舞,也該留下來多陪陪新夫人,落榮……不是個耐不住寂寞之人。”
“夫人說的哪裡話,懈駱能娶夫人,實乃三生有幸,若不是夫人一再催促,為夫也不會娶了那麼多的小妾。”懈駱話,顯得傷感,又充滿了真誠。
容丫嘆了一聲,“我們……七個人,沒一個未能讓莊主香火有續,落榮心中愧疚。”說到這裡,她抬眼看著懈駱,“莊主,還……還是早些回到新夫人那裡,若新夫人能為莊主開枝散葉,也……也了了落榮的一樁心事。”
“我要留在這裡多陪夫人一會。”懈駱說,手放下茶杯,溫和地捉起容丫的手。
容丫已經有了怒意,果然地將手抽出,“要是莊主不去新夫人那裡,只……只會使落榮傷心難堪。”
“好好好。”懈駱見她真的生氣了,連忙應下。
輕輕嘆了一聲,那一聲似從他心裡發出的,“夫人你多保重,入夜天涼露氣又重,夫人當早些進房休息。”說罷,喚了聲,“將夫人的斗篷拿來。”
“是!”隨同前來的侍女連忙走來將懷裡的斗篷雙手奉上。
懈駱親自將斗篷披在容丫身上,說,“那我去了,夫人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再過來看你。”
容丫點頭。
有片刻的停頓,懈駱又說,“抱歉,夫人,我還是沒能幫夫人找到要找的人。”…
羅帕
似乎是答案是容丫意料之中的,她苦笑了一聲。
看著懈駱依依不捨的消失在黑影之中,眼眸泛紅,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案上,香已焚盡,留下餘燼嫋嫋飄散。
容丫發了會呆,重又焚上幾柱香,再次跪倒地上喃喃的說:
“還記得那一天,澤之原北方的雲山雪崩爆發,爹孃趕著羊群帶著帳篷,因為走的慢,全部被埋在雪底。容丫幾日未進水米,凍暈在路邊,巧遇娘娘奉召入帝都和親,路過我的家鄉,救了容丫。從此,容丫便與娘娘日夜相伴,娘娘待容丫情勝姐妹,處處為容丫著想。自從十三年前分開之後,容丫沒有一日不在思念著娘娘,容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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